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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坐在榻上,“哪里错了?” 方圆后腿的说道,“爷,你没有对顾大夫与众不同!” 九千岁:“……” 随手从榻上抓起一块玉佩,狠狠的打在了方圆的脑袋上,方圆的脑门立刻就红了。 九千岁却被方圆气笑了,“滚。” 方圆哎了一声。 赶紧屁颠屁颠的跑出去,跑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了正事儿。 扭头问道,“爷,我是需要再重新写一封信吗?” 九千岁一把把手里的宣纸扔了出去。 方圆就明白了。 他喜滋滋的跑回来,捡起地上的宣纸,又喜滋滋的跑了出去。 好哎! 不用重写一份了。 他这双手可是拿刀耍棍的手,写字什么的太为难他了。 方圆刚刚出去营帐。 有两个穿着华丽的美姬相伴来到了九千岁的营帐。 手里抱着一个木盒子。 来到门口朝里面问了一句,“千岁爷,您在吗?” 冷冰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进。” 两个女人大喜。 赶紧并肩进去。 袅袅娜娜地从营帐门口一直走到了榻前,两人自然而然地一左一右分别坐在了九千岁的两条腿旁边。 其中一个女人小脸通红的把手里的木盒子献上,“爷。” 九千岁看见那盒子。 眼底深处,泛涌上一股惊涛骇浪的嫌弃与恶心。 面上却依旧冷峻如斯,像神祇一样,不可侵犯。 就着女人的手。 九千岁打开那盒子。 果不其然。 里面放的,即是每个女人来到千岁府的第一天,都会收到的一份礼物。 那一根玉,玲珑剔透,泛着浅浅的莹润的绿色光泽,雕刻手法鬼斧神工,单单看外形状态,甚至可以以假乱真。 九千岁恶心的皱了皱眉头,“何意?” 女人满脸通红的小声说,“爷,你既然要我们前来作陪,想必一定是……可是自从来到这里之后,爷连我们姐妹几个人的房间都尚未踏进去过,是不是姐妹们做错了什么事情?坏了爷的兴致?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们姐妹两个代替所有的姐妹和爷道个歉,然后……我们姐妹两个愿意一起伺候爷。” 九千岁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玉上,“你们伺候本督,还是妄想本督伺候你们?” 两个女人脸色一变,急急忙忙说不敢。 九千岁的目光逐渐下移,“抬起头来。” 两人立即照办。 涂脂抹粉,香味浓郁,五官精致,倒是称得上是美人,只是……跟错了主子。 两人灼灼闪烁的目光含着浓浓的情意,声音嗲声嗲气,“爷~” 硕大的即将遮掩不住的桃子,挺了几下。 另外一个女人甚至大着胆子抬起手,想要摸一摸九千岁的脸。 谁知—— 手指还没有碰到九千岁。 就听到砰的一声。 九千岁将木盒子狠狠的扔到地上,木盒子滚了一圈,里面的玲珑剔透的碧玉顺势而为的滚了下来。 巧合的是。 刚刚写好家书的顾半夏,推开了营帐的门。 那晶莹剔透的东西,滚了两圈儿,正好落在了顾半夏的脚边。 顾半夏下意识的低下头。 看到那个惟妙惟肖东西的一瞬间,小脸忽然变得通黄。 她匆匆忙忙抬起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立刻低下头,“打扰了。” 然后拿着家书转身。 头也不回的一溜烟跑了。 九千岁:“……” 他一脚踹在女人的胸口上,愤怒不堪,“滚——” 两个女人吓了一跳,对视了一眼后,确定现在不是好时候,赶紧一起跑掉了。 尚未跑到门口。 冷冰冰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拿着你们的脏东西。” 两人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赶紧从地上捡起你的东西,揣在怀里跑了出去。 九千岁微微的合上眼睛。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他的府里,有一个叫梁山的采花贼,是两年前,他从那个破首辅的手里抢过来的一位犯人。 这两年中…… 多亏了梁山,三更半夜,伸手不见五指,冒充他,假装一个太监,用刚才那些,行男女之事。 顾半夏找到了方圆。 把家书交给了方圆。 方圆瞅了顾半夏一眼,“哎呦,顾大夫,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顾半夏连忙摇了摇头,“我没事,没事的,家书就拜托你了。” 方圆连连点头,“没问题的,我现在就让小三儿送去京城。” 方圆把顾半夏的信也塞了进去。 亲了亲灰色的小鸽子。 不知道在小鸽子的脑袋顶上偷偷的说了几句什么话。 然后双手捧着小鸽子用力一投掷,小鸽子立刻展开一双灰色的翅膀,围着方圆盘旋几圈,拉了一坨粑粑,成功的减轻了自己的负重,像一支离弦的箭,迅速飞走了。 九千岁发现了。 顾半夏在躲着自己! 其实也不怪顾半夏,一来,她觉得自己若是和九千岁走得太近,肯定会被九千岁的那几个美姬扎小人;二来,说句实话,她有点接受无力,觉得挺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