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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软在他怀中,叫他压回床上细细吃着,撩起一腔的酥意冲脑,低声道:我是个正经妇人,你怎能画这样的东西出来?万一叫谁瞧见 我也就过过眼瘾,上色看得一眼,今夜会将它烧掉。 有省略 那幅他所绘的,她的身体就在床侧,四尺横幅,新晕染过的调色未干。如玉颇有些新奇的,细细端详那幅画儿。他的用色十分娴熟,伸臂而对,完全是她肌理的颜色。 所谓面若芙蓉,温香软玉,冰肌玉骨,画中的女子侧呈于床,恰是平日她才有的睡姿。光凭线条并不能淋漓尽致表现一具女体的美感。他运用了水润光以及阴影的反差,让每一寸皮肤,小腹的微凹,富足的立体感,叫她跃然于纸上。 张君闭眼缓着心中恼怒,脑中忽而闪过大哥张震方才在宴席上瞧着如玉时,那复杂深沉的目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从他将她和赵荡逼下山崖,还是回京之后她几番相助于他,再或者,从完颜冠云手中救她回来的那一次? 张君回想着如玉和大哥张震所有过的几番接触,不比张诚那个软蛋只有贼胆没有贼心,张震贼胆也有,贼心也有,唯一所忌惮的,恰是兄弟情义。 生完孩子之后,如玉回回都能熬得过,而且自身能讨得的甜头也比苦头更多,所以总爱撩撩虎须,这一回叫他弄的实实在在背过气去,看张君起床,凑灯果真烧了那幅四尺横幅的工笔,颇有些惋惜。笑问道:你什么时候画的,我竟一无所知。 张君将画尽数燃到熏香炉中,眉锋轻挑,唇抽一抹笑意:并不是一日绘成。夜夜读书批折子,困倦难熬时我就会撩开锦被看上一眼,再绘上两笔,提神而已。 如玉骂道:假道学,你个假道学。怪道我经常梦里落大雪,冻的发抖,原来你竟三更半夜总揭我的被子! 俩人在宫里并未吃饭,寒风呼呼的大冷天儿,卧室里暖意浓浓,张君犹还不肯睡,披了件棉衫出门,不过片刻提了只食盒进来,摆了短脚小佛桌在床上,摆了两样闲食儿,生油煎炒过的银杏板栗,甜甜一股桂花香,如玉不必筷子,拿手拣了一只,接过张君递来的酒盅儿佐了,甜口辣喉,连连赞道:好吃! 还有一样香煎山药饼,外焦里糯,咬一口烫气蒸腾,她吃了许久,抬眉问道:你为何不吃? 张君坐在如玉对面,抿了一唇酒,低声道:你和初一分别被劫那一回,我从大哥手里夺过权。 他是在解释宫中晚宴上死活不肯叫大哥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读者说不舍得完结,那怕只有一两个人,也让我暗自窃喜,哈哈。 正文快完了,不过还有孩子们的番外。 乖的时候够乖,坏的时候够坏的初一。 胳膊长腿也长,嘴巴坏心地善良的初二。 长的像爷爷,江湖世道的初三,以及大脑袋嘴巴笨,开窍晚的初四。 番外只讲我们初一宝宝带着三个拖油瓶朦胧胧的初恋,会有始有终。 第133章 弟媳 虽是兄弟, 也是君臣。我与别的兄弟不同,□□的事儿做过一回, 就会在他心里种上疑。张震归京, 张君终于不必再将机要奏折带回府中,过年三天休沐, 是他难得的喘息之机, 不必每夜坐在她身边批奏折,可以相对坐在床上说两句闲话儿。 有赵荡在西牵制, 大哥过完年还要御驾亲征。朝事他唯有仰仗你,除非他脑子叫驴蹄了才敢下手治你。如玉望着张君, 见他仍还呆滞着, 忽而一只银杏打过去, 笑的十分狭促:瞧瞧, 当初在鸳鸯淖若你果真杀了赵荡,今儿你找谁哭去? 张君接过那枚银杏嚼了, 灯下略显浓黑的锋眉轻挑,忽而就扑了过来:乖乖,看来一回过不了你的瘾, 叫你还有力气打我 上一回死到一半才活过来, 如玉闪身的功夫他已经在扯她的裤子。她一脚几乎蹬翻那小佛桌,爬到床脚横厢位置的时候裤子整个儿叫他扯掉。她是真的不想要,翻过身来连哀带叫:好人儿,求求你饶过我这一回,明儿晚上, 明儿晚上咱再来好不好? 我会轻轻儿的,只放一放,只是放一放好不好?他竭力压迫着自己不敢粗鲁,见她不肯看他,硬生生掰过她的脸来,叨上她的唇缓缓的吃着,仿佛那点唇是婴儿口中的乳汁,是麻姑酿成的灵芝汪,琼浆玉液一般。 这种细腻而温柔的动作,渐渐挑起如玉那点躁痒来,不用说,连哄带弄,这一放,自然又是整整一夜。 * 延福宫的家宴还在继续,周昭深觉只待张君和如玉一走,张震的兴致就全消了。一堂和乐,张虎家的两个儿子在大殿中央为大家表演搏跤,扑来打去好不乐乎。贺氏不停拍手大笑,周昭看不惯男孩子们这样的泼皮行径,却也笑着赞道:虎哥家这两个小子一身的劲骨筋儿,我瞧着弟弟像是更猛的样子,哥哥看来打不过他。 两弟兄确实老二更猛,俩人摔完了跤,磕过头告退了。 周昭笑吟吟转身,刚想问张震给俩个孩子赏些什么好,便见他忽而起身,招呼也不打一个转身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