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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昭没看他,只嘴唇微动道同样声音很低地回答道: “聪明人都用聪明办法有什么奇怪的。” 周到瞪眼,这女子往自己脸上贴金,怎么都不脸红一下的。 长脸汉子不吭声了,只是眼睛一会儿飘向书生,一会儿飘向唐昭青竹,一会儿飘向那对兄妹,青白的脸上神情不定。 宋书生却又言: “原来是怕了。” 他声音不高,却足够所有人听进耳朵里。冯虎闻言顿时涨红了脸,看向他: “宋公子。” 喊了一声,看见宋书生脸上冷漠又平静的神情,忽而又发了狠般说到, “是,老子是怕了。万木林谁不怕?老子长这么大还只听过死在这里的人,没听过活着走出去的。宋公子现在是不怕,下次要死的成了你,就知道怕了。” 冯虎黑红的脸上,神情狰狞,双眼里却含着畏惧之色。 显而易见蜈蚣潮是让他怕了。 不过他的确该怕,无知才会无畏,无知的人在这里是活不下去的。 宋书生若有所思,片刻后淡淡说道: “你说的对。” 冯虎再打算说什么的话,顿时被堵在了嘴里,他神情一僵,片刻后讪讪笑道: “宋公子明理。” 话说到这,他挺了挺背,环时四周问: “诸位还有没有异议?” 在场无人说话,冯虎目光扫过那对兄妹两时,一顿接着缓和了语气问到: “宴公子,宴姑娘,你们怎么看?” 唐昭挑眉,原来这对兄妹姓宴啊。 这态度跟方才可不一样,这冯虎模样看着粗犷行事却有章法,到底是看得清在场的人中谁最厉害。 宴公子嘴角含笑,听得冯虎的问话后,笑意加深了几许。不过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身旁的妹妹道: “阿姮怎么看?” 宴姑娘神色温柔,几乎没怎么想颔首道: “此法可行,兄长以为呢?” 宴公子笑了两声:“阿姮说好,自然是好,此事便应下吧。” 没想到人会答应得这么爽快,连冯虎都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他面露喜色忙拱手道: “要麻烦宴公子和宴姑娘了。” 那宴姑娘摇头眉眼依旧温柔,眼神却平澜无波显得漠然: “一道走而已,其余便恕我们无能为力了。” 冯虎脸上的笑一僵,这是什么意思? “既是联手,这各管各的,也不大合适吧?” 冯虎没说话,一旁的宋书生看着晏家兄妹冷笑道。 他一说话,原本安静的其他书生立马开口附和道: “宋兄说的没错,各管各的算什么联手。” “说的对。” “宴公子说这话不会是在戏耍我们吧。” “宴公子一贯如此。” “嗯,心狠,蜈蚣虫咬人时跑得比谁都快。” 书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面带讽刺而且听那话里的意思,双方更像是都认识的。 晏家兄妹听了这些话倒是面不改色,没什么反应,护卫们却目如刀看向书生们的眼神锐利中带着杀气,手更是已经握上腰间的佩刀。 双方间的争锋相对,让气氛越发紧张。 唐昭身子微微挺直,双眼紧紧盯着场中。 所以这两方人的确是不对付,难道那日在船上你死我活的就是他们。 “你说他们谁最后会赢?” 正入神间,耳边又传来周到的耳语,唐昭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见他眼里隐隐有兴奋之色,满脸都是看好戏的神色,她心里一动。 周到认识他们。 恰在这时,砰的一声,地上被扔下了一捆干柴打破了这险些凝滞的气氛。 众人看去,竟是那个抱刀的姑娘不知何时离开去捡了一大捆柴回来。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少人心中升起了这样的疑惑,唐昭同样有。 这女子的存在感不该这么低才对,可是奇怪的是,她确实存在感很低。 “朝玲姑娘回来了?” 冯虎笑得有些僵硬地打了声招呼。 朝玲没有理会他,只是将干柴丢进火里后就抱刀闭眼靠在了树上,谁也没理。 许是知道她是这个脾气,冯虎也没生气,现在有更要紧的事。 宴公子瞥了一眼朝玲,又看向宋书生等人脸上并没有因为被针对冒犯了而恼怒,反而脸上笑意不减问到: “宋公子有何提议?” 宋书生平静地看着他道: “既然是联手,自然要摒弃前嫌,一起出力才好。” “如何一起出力?宋公子,晏家的护卫可不是来伺候你们的。” 宴公子的话说得很不客气,但也是事实。 现在晏家人数最多,身边护卫也个个武艺高强。这要说起一起出力这件事,的确是他们吃亏。 “不如,选个折中的法子吧。” 又一书生开口道。 这是之前唐昭拖着葛根回来时,正对着她的那个书生。 “吃的用的不同享,只轮流守夜,若是遇上危险互相唤一声。出事了,有能力的搭把手,你们看如何?” “袁兄这主意好。” 书生旁边的人抚掌笑着说到。 宋书生听后,嘴角上扬看向宴公子的目光微微带着挑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