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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让王佐山坐立难耐,他拿过XO瓶子仰头灌下。 还不到10点...喝完他给小弟们偷偷使眼色,耸着肩态度卑微,尝试博取同情:“白姐,我已经没东西可卖了,我老婆离婚我净身出户,我还欠了一屁股债,除了余家还有别...” 白璃颔首,打断他:“王佐山,你的遭遇我表示同情。”她脸上没有丁点同情的痕迹,王佐山倒吸了一口气,后背发凉听她又说,“我见过比你更惨的人,恨不得让我杀了他来还钱,你知道我怎么做的?” “杀人犯法,我不可能给本家造成麻烦,所以我让人把他打成残废扔到家门口,敲开他家大门,本来他一个人的事,这倒好,父母妻女全部跪下替他求饶,发誓砸锅卖铁先还上钱。”白璃手指摩挲自己的下巴,一双眸黑白分明,若有所思道,“为什么你没有他们的觉悟?” 残废还是白璃往轻了说。 自杀的人大有人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没少给白璃惹麻烦。 眼前女人称得上瘦弱,听别人说白璃自幼体弱多病,命格弱。 她每一字不带情绪,声音很轻,明明到耳边不疼不痒,还是让王佐山浑身哆嗦,害怕她胜似余伍的压迫感。 人跟人讲情,人跟冷血动物沟通什么? 说的再多,它还是会盯着你,吐出猩红信子张口把你吃掉。 白璃脾性跟她人外表一样,八风不动,油盐不进。 眼看着白璃软硬不吃,王佐山疼的嘶嘶叫,刚才白易远打他,嘴里血腥味不断上涌,他又喝了不少酒,生理上的恐惧让他弯腰吐在地上。 包厢充斥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臭味,白易远绷紧下颌线,试图挥手驱散难闻的味道,眼神讥讽,“王佐山,你和下水道的臭老鼠有什么区别?”少年翘起二郎腿晃荡着,语气微扬,“你该感激白姐仁慈,肯来见你一面。” 感激?王佐山往地上吐了口血水,满脸不屑,“年轻人,麻烦你说话客气点。” “对人我客客气气,对你这种垃圾,我看一眼都嫌脏。” “小白少爷。”王佐山低低笑起来,“你以为白璃捡了你,赐你一个姓,你就真成她弟弟了?白家是给余家打工的狗。”王佐山毫不畏惧瞪着少年,笑声愈发诡异,“你给狗打工,光荣吗?” 外人不知道,他们这帮老赖可清楚,余家放款,白家收债,里应外合看似天衣无缝。 脏活累活全部交给白家人,近些年为了追债死伤不少兄弟,白家心甘情愿,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比人命重要? 少年脸色变化多端,怒气压抑许久到达巅峰,他把随身携带的火机往桌上一扔,“C**!死垃圾,你给老子闭嘴!”白易远踩着桌子过去揍他,每一拳都照着他嘴巴打去,一拳比一拳重,王佐山口吐鲜血。 小弟们上前拉住少年的胳膊,少年转头和其他人扭打在一起,余伍心底叹气,为了保护白易远平安加入战局。 白璃坐在那儿,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目睹一切。 她身子发虚,伸出手搭在太阳穴上微微眯眼,纵容突然失控的局面。 小孩子需要发泄空间,不闹出人命白璃随他去。 双方打得昏天地暗,桌上酒瓶被白易远当做武器,一把砸在王佐山头上。 玻璃碎了一地。 王佐山发出惨叫,额头鲜血直流,险些翻白眼晕厥。 就在这时,包厢大门被人踹开,冲进来一帮黑衣男子,白璃认出不是自家兄弟,心里咯登一声,立马站起来冷眼扫过去,“你们是谁?” 王佐山被白易远踹了一脚,脚下一滑四仰八叉摔到桌上,他顾不上后背的疼痛,立马从桌下摸出藏好的匕首,白易远俯视他,连连冷笑,嘲笑他愚蠢不是自己的对手,拿刀有什么用?可没想到王佐山进攻调转方向,刀尖笔直刺向背对着的他们的余伍。 “伍哥!”白易远怒吼一声,扑过去制止王佐山。 但,还是晚了。 王佐山被白易远扑倒在地上。 那刀从后向前没入余伍背后,余伍瞪圆眼睛,吐了一口血跪在地上。 “余伍..”一切发生的太快,白璃声音哽在嗓子眼,铺天盖地的怒气险些让她失控。 “都...还愣着干嘛!给我揍死他们!”事已至此没有退路,王佐山声嘶力竭。 余伍重伤,白易远还要保护白璃,两拳难敌四手被他们打的趴在地上护住头。 情急之下白璃稳住情绪,蹙着眉对王佐山妥协,“钱我可以不要,你必须保证他俩平安离开。” 王佐山阴森森的笑,“没问题。”他爽快答应,话锋一转,“不过你得留下来。” 白璃松开眉头,“可以。”她双手抄在西服口袋里,神色恢复平静,“想做什么都可以。” 白易远勉强站起来,强忍着剧痛跪在余伍身边,弯着腰喃喃叫他,“伍哥...伍哥...你坚持一下!”余伍背后的血染红白易远双手。 白璃口袋里的手已经拨通电话,她看余伍刀身插进去的位置,正对着肺部,再晚一些怕是.... 王佐山以为自己赢了,他大哥派来的人成功唬住这帮魔鬼。 小弟们拖着白易远和余伍离开。 关上门,王佐山呵呵直笑,他想让白璃躺在自己身下亲口求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