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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岱在哀悼自己的头发,可此刻听着宋听云的语气,顿时觉得不对劲了。他紧紧地凝视着宋听云,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本着找回场子的念头,他道:“宋道友,她不会给你算过一卦吧?不然好端端的,你怎么就离开了宋家?”宋听云闻言眼皮子一颤,眸中快速地掠过了一抹杀机。她不愿意再说那只死狐狸的事情,将话题一转,说道:“鬼方雅那边说了,给我们鬼令可以,但是明衡仙君要留在鬼山城中,不能离开。” 越怀真不以为然道:“那他就留下吧。” 明衡握着酒盏的手指蓦地缩紧,他倏然抬头盯着越怀真,沉声道:“幽冥之渊危机重重,山主,请允我跟随在你的身边。”明明是一番祈求的话语,可自明衡的口中说出,总有一股颐指气使的命令和霸道。越怀真蹙着眉,最是不耐这等语气,她眯着眼对上了明衡的视线,似笑非笑道,“你的意思是,我需要你的保护?” 明衡的确是如此认为的,不管是宋听云还是陈东岱他都没有放在眼中。凤来山主心如铁石,难以动摇。幽冥之渊是他的一个机会。可在凤来山一段时间,他也知道些这位的脾气,是不容旁人质疑她之能为的。 宣清和依靠着越怀真,轻轻柔柔开口,眸中一片仰慕和崇拜,她软声道:“有山主在,前方的困难定然能够迎刃而解。” 越怀真闻言一笑,她没有再看明衡仙君,甚至没有与他多说一句话。 等到宴席即将散了,鬼方雅才捧着鬼令前来。 “诸位考虑得如何了?”他笑眯眯地问道。其实不管怎么样,那位“新娘”都要被师尊留在府上的。 还没等到明衡回答,越怀真直接动用了主从契约对明衡下了一道“强留在鬼王府”的命令。她对上鬼方雅的视线,淡声道:“他会留下。” 明衡错愕地望着越怀真,眼角狠狠地抽搐。主从契约是怕他们之中有人临阵脱逃或者背主,可他没想到越怀真会用在这个地方。他就这么不招越怀真待见?还是说被她看破了自身的来历?她在等着自己挣脱契约? 等到接过鬼令自府中出来的时候,陈东岱冷笑了一声道:“明衡仙君先前就想着避开法契,这主从契约不一定能够困得住他。”他就差将“心怀不轨”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越怀真懒得去想那么多的事情。 阴森的鬼界之中,风声如雷动,又似鸣金铁。 这等鬼仙生存的城池幽冥鬼气尚可抵御,等到向着幽冥之渊那个方向走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压抑越来越重。不只是越怀真,宋听云以及陈东岱都无由地烦闷和不安起来。悬在腰间的鬼令吸收着那股幽冥鬼气,但并不能够缓解心境上的那股压抑。 宣清和紧随在越怀真的身后,她也感知到了那股凝滞的氛围,甚至听到了利簇穿骨、刀剑凄鸣之声。山川震裂、势若奔雷啊。宣清和轻呵了一声,她转向了逐渐烦躁的小凤凰,笼罩在宽袖中的手捏碎了一枚清心凛神的香丸,顿时淡淡的香气弥漫,驱散了那股阴戾之气。 “山主,这儿有些奇怪,那山峰瞧着似是被刀斧劈开的。”宣清和柔声问道。 越怀真伸手按了按眉心,她道:“这里应当是大荒时期的古战场之一吧。”她的眼神逐渐地冷冽了起来,面色也变得沉重肃穆。大荒时期的仙神极为好斗,古战场又被称作诸仙神的坟场。曾经在这坟场之中蔓延的,则是能够动摇整个仙界的“恶气”。镇压受“恶气”侵扰的堕仙是凤凰一族的使命,但同时也是凤凰一族最惨烈的痛与恨。 第17章 别怕,有我在 仙界与下界有别,宣清和飞升不久,不知道仙界的那段过往。她凝视着越怀真,猜测她心中应当有一段沉痛的往事,只是她不愿意继续说下去,她也识趣地不去询问。 山壁陡峭崚嶒,凸出的石块犹如鬼怪、猛兽。眼前是通向幽冥之渊的唯一道路。鬼气萧森,悬在腰间的鬼令发出了“格格”的声响,仿佛承受的刺骨鬼气已经到了极限。 “这个地方不大对劲啊,是因为古战场吗?”宋听云缩了缩脖子,嘀咕了一声。按理说鬼气浓郁只会让仙人灵脉遭遇那等刺骨的痛意,而不是像现在周身缭绕着一股邪恶的气息。荒古的战场上,仙骨、神骨在不尽的风之下化作了飞灰,可残余的凄厉和壮烈在无形中改造着这片地域,使它笼罩着一股血腥与残酷。 越怀真毫不犹豫道:“继续往前走。”幽冥鬼火就在这幽冥之渊中,为了凤凰一族的未来,不管前方有什么危机,她都不会退缩的。宋听云“喔”了一声,在签下了主从契约之后的她没有其他的选择,原本还嘲弄明衡仙君被留在鬼山城呢,现在看来,成为“鬼新娘”倒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宣清和亦步亦趋地跟在了越怀真的身后,她的手指压着“天刑剑”的剑柄,垂落的宽大衣袖掩饰住了她的动作。这里缭绕着一股跗骨的邪恶之气,被千万载的血腥给催生的,这幽冥之渊想来也不会平静。那“幽冥鬼火”为何于此时诞生,实在是值得玩味。 沿着那条死寂的谷道往前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抵达了一座横在前方的长河前。 “怎么都停留在这里?”陈东岱望着前头的仙人,眸中掠过了一抹惊诧。虽说河上只有一座破破烂烂的独木桥,可对仙人而言,不过是渡过一条河,有没有桥都没多大区别。前面的躁动落入了耳中,陈东岱眉峰冷锐如剑,他一按剑柄道,“我过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