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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脉主寒着脸,仿佛没有看到伯渊骤然下沉的脸色,大声嚷嚷道:“帝子,有凶人闯入我丹穴山中,强占我族族地!” 又是凶人。 伯渊眼神闪了闪,压抑着对青鸾脉主的仇恨和不满,问道:“凶人是谁?” 青鸾脉主呼吸一滞,他哪里知道是谁?等他回去的时候丹穴山已经进不去了,族中的青鸾都被烤焦,连化形都不成!他眼神闪烁着,一个个排除与自己结仇的仙人或者大妖,良久之后,眼神中掠过了一抹凶恶,他拔高声音道:“一定是凤来山!” 伯渊皱眉道:“但是近几日凤来山主并未离山。”天庭将凤来山列为下一个铲除之大敌,一直关注着越怀真的动态。可从金乌族地归来之后,便没有其他动静了,想来是要等到最后一朵异火出世的时候才会动作。 青鸾脉主愤愤道:“就算不是凤来山主,那也会是其他凤凰!”除了他们,谁还能将火属功法练到那等程度? 伯渊虽然也恨着凤来山,不过看着青鸾脉主怒气冲天的模样,还是诚恳道:“并无凤凰出山。”说这事情的时候他心中还浮现了一抹怪诞。凤来山中的凤凰除了越怀真之外,其余的已经五百年不见踪迹了。他原先到了凤来山也有打探此事的意思,可那边的族地没有任何消息透漏出,凤来山中的妖属口风很紧。 “那会是什么人?”青鸾脉主大声道,对着伯渊也是气势汹汹。他并不掩饰自己周身的威压,如同浪潮一般层层逼近。伯渊面上的怫然更加明显,他淡漠地望着青鸾脉主,一身灵力如蛇狂舞,悍然撞上了青鸾脉主外溢的气势,逼得他跌退了一步。 伯渊淡声道:“脉主所说之事,天庭会去详查。” 青鸾脉主愤愤不平地望了伯渊一眼,猛地一拂袖子。他可不指望天庭真的能够查出什么来。顿了顿,他又道:“丹穴山被阵法所封,我想借一样破阵的法器。”与金乌一战后,天正院死伤殆尽,天庭并未另立天正,而是由幸存的黄甘代为执掌。青鸾脉主一开始便去天正院讨要法器,然而碰了个软钉子,被顶了回来。 伯渊不想通青鸾脉主纠缠,一挥手隐隐带着不耐道:“允了。” 虽然说天庭法殿中只有伯渊、玄天宗宗主和青鸾脉主三个人,但是宗门之地被毁、被占,门下弟子死伤不少,一片哭嚎若丧,自然是隐瞒不住。几日的时间,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仙界,到处都在说着“凶人”的事情。 凤来山中。 夏星槎的心情不错,她眉飞色舞道:“那群青鸾实在是可恨,丹穴山本来就不是他们的领地,现在只能说是活该!还有玄天宗,他门下的弟子个个嚣张跋扈的,时常欺辱我妖族以及半妖,天天以立宗在玄武之上而自豪,报应来了吧!”说话的时候,她的视线转到了越怀真的身上,自那位带着仙涯丹红离开凤来山之后,山主的心情便不大好了,连青鸾和玄天宗倒霉的事情都没能够勾起她的一抹笑容。夏星槎蹙了蹙眉,很想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可又怕勾起山主的伤心。 夏星槎飞扬的话语停了下来,殿中又陷入了沉寂。良久之后,越怀真才掀了掀眼皮子,漫不经心道:“那凶人如何了?”不用想也知道谁干的,整个仙界除了宣清和还有谁有这般能耐?她倒是厉害得很!一想到过去被她骗的团团转,越怀真就恨得咬牙切齿的。见了她的时候心烦,不见她的时候意乱,总之就是没有一天能够痛快。 “还不知道凶人是谁。”夏星槎摇了摇头。天庭之中与那两方都有仇的?她想不起几个人。要不是山主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没有离开,她还以为这让人拍手称快的事情是山主做的呢。她的视线落在了山主微蹙的眉头上,忽地福至心灵,她一掩唇,过了一会儿才道,“不会是宣清和吧?”见越怀真没有反驳,她压下了内心的震惊与怪异,结结巴巴道,“她、她怎么这般……” “可恨!”越怀真恼怒地接过了话题。 夏星槎:“……”“厉害”两个字被她咽了回去,她原本猜测是山主吩咐她如此的,可看着山主愤然的神情,便知晓自己猜错了。她一定是哪里惹恼了山主,所以眼下才会挑了山主的仇人来哄山主开心。差不多看破一切的夏星槎神思有些恍惚,还没等到她再开口,就听到了山主恹恹的声音响起:“有客人来了,你去接待。”夏星槎忙不迭颔首离去。 等到整座法殿又落入寂静中时,越怀真才低敛着眉眼,眼眶一点点变红。 在听到夏星槎提起那事儿的时候,她那颗不安分还不争气的心中掠过了一抹担心,下一刻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的好心肠都喂了狗。 过往的一幕幕自她的脑海中飞掠而过,最后定格在了那双因失控而盈盈的泪眼上。乌黑浓密的长发垂在了如同素雪的肌肤上,半遮半掩。就是在这座殿中她们密不可分,神魂破碎而又重组。她恼恨自己没有狠狠地在她身上咬一口,将鲜血咬出,好发泄心中的那股消不去的郁气。 可现在想什么都来不及了,让她走她就毫不留恋地离去了,还带走了化形的仙涯丹红,一点都不知道客气。 也许下一次再见的时候,她已经找到了别的毛茸茸。 越怀真越想越是难过,在无人注意之时,她无需在克制自己的情绪,长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片刻后如同断线的珍珠落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