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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宫業拽了拽脖颈处的项圈, 忍无可忍,给它松了一度:“不带本人会更不好吧。”

    也不知道凉宫業是怎么忍受这种颈环的,勒的很紧, 有无时无刻的窒息感。

    他在排练预防高原反应吗?

    织田作之助跟在后面,侧身避开路过的行人, 然后被行人带着溜, 没拴绳的狗, 穿过身子跑了过去,狗跑的很欢, 全然没有传说中的通灵, 没发觉一点不对劲。

    织田作之助有些怅然若失, 看向自己微微透明的手:“我真的死了啊。”

    “你能坐车吗?”凉宫業转过头, 看向织田作之助:“如果不能,你就自己跑过去吧。”

    织田作之助一愣:“你不怕我趁机跑掉吗?”

    凉宫業不悦的皱了皱眉, 他对这个来分享主人的男人, 没有丝毫好感:“随便你。”

    【您是不是太入戏了】系统吃瓜:【万一他真跑了呢】

    “应该不会?”音无弦乐不大确信:“反正凉宫業是真的不开心。”

    那种打心底, 想撕碎织田作之助的狂躁。

    任何与他分享主人关注的人, 都去死才好

    现有的那几个, 已经够让人恶心了。

    【‘杀人魔’被‘神子’按在地上取花瓣的时候,要是也这么霸气就好了】系统毫不客气的暴露了杀人魔的组织地位:【还有被‘人偶师’冷嘲热讽骂狗的时候】

    凉宫業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是凉宫業。”

    这里竟然能打得到车, 真幸运。

    【是呗, 您就算是神子也没法揍我】

    “......”凉宫業无语,拉开出租车后门, 拿出手机看了两眼, 给织田作之助争取上车时间, 然后自己坐上去:“劳烦, 去黑山公墓。”

    织田作之助看他对外人温和有礼的模样, 有些诧异。

    他还以为这个凶巴巴,一身杀气的男人很难相处呢。

    只是针对他吗?

    不过,去公墓竟然打车去。

    前港口黑手党底层人员,一人抚养五个孩子的织田作之助不理解。

    司机也诧异,打得起车的人竟然会去公墓祭扫。

    但看灰蓝夹克的年轻人,黑着一张脸,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模样,他没敢搭话。

    明明挺有礼貌的年轻人啊,长得也不错,怎么看上去这么吓人呢......

    司机大叔嘟囔着,安静开车。

    车子发动了,织田作之助还好端端的坐在车上。

    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当然这里的两个人是指音无弦乐和织田作之助,一个庆幸他不用跑着去了,一个庆幸他不用跑着去了,因为织田作之助不认路,真被车子甩到后面,他连怎么回安全屋都不知道。

    织田作之助莫名觉得,这个红眼睛的男人,是真的做得出把他扔在外面自己回去复命的事的。

    车上,看蓝底的报表,走一段路,就向上跳一轮,等到了公墓,报表上是三千。

    这能卖好多咖喱饭吧,好几天的工资。

    反正钱系统报销的凉宫業,从头到尾没看报表,只是散发着主人又要多个部下的黑气,看飞驰而过的窗外风景。

    反正前世他也是贼有钱,东京出门都打车的狼灭,实在体会不到打车等于坐过山车的刺激。

    下了车,织田作之助忍不住开口:“挖坟的话,是不是去买个铲子比较好?”

    空手会很麻烦吧。

    “用不着。”凉宫業简单扫视了下墓园,发现没太多人,安心了。

    就算带着正主,挖坟这种事还是有点缺德。

    黑山公墓环境不错,郁郁葱葱的矮灌木隔开横排的墓群,在一道道高耸的黑栏杆之间,高耸的青石墓碑下,沉眠着亡者,就在几米外的地方,就是蔚蓝的大海。

    【您又想葬在这里了?】系统困惑:【您到底对墓园有什么执着】

    “你能不能读点该读的心?”

    【我能否读心取自于您的心情波动】系统无奈:【您看见墓园的满意都快溢出体外了】

    凉宫業想说,他和织田作之助分开找,结果还没开口,就看见织田作之助已经走到了两层墓园,向下的一层。

    他见状,跟了上去。

    灵魂对自己的躯壳有感应吗。

    结果织田作之助走下楼梯,看了眼靠海的天主教堂,视线落在一排排整齐的墓碑上,蓝色的眸里透露着茫然,随后,毫不犹豫的,朝着独立于墓碑群之外的,一颗茂密的树下走了过去。

    在圣洁的天主教堂前,看得见海,孤立与木群的大树下,有一座墓碑,在草地中央。

    “心灵感应?”凉宫業忍不住开口问:“我听闻灵魂有21克,离体后,躯体只是无用的肉块,竟然真的会有感应吗。”

    他突然萌生了把织田作之助放体重秤上称一下的想法。

    看他走路走的好好的,应该不会在称上沉底吧。

    “不是啊。”织田作之助在自己的墓碑前蹲下,沙色的风衣下摆没过草层,垂到地里,他轻轻抚摸了下散发着青苔残痕的墓碑,毫无疑问,手穿透了过去:“虽然我很普通,但我的两个朋友不是。”

    当年身为港口黑手党干部的太宰治,和异能特务科潜入搜查官的坂口安吾,即使把他葬在公墓。

    “那也一定会选最贵的位置吧。”织田作之助喃喃自语,他无法像小说里描述的幽灵一样,沉到地底,去看他的骨灰盒和陪葬,伸手去穿透,又摸什么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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