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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孟鹤堂翻了个白眼,看出她的意图,人家母亲的忌日,做这种事简直丧心病狂,推开她道,“行了啊,你老实点,别让我犯错误知道不?” 孔庆潇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转身去了沙发坐下,想了想才道,“我想吃牛肉面。” “……行,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得嘞,先别说别的,还是先喂饱这姑奶奶的胃才是真的。 他没辙的叹口气,倒是满脸的宠爱,摇了摇头去了厨房,套上围裙看冰箱里的材料,孔庆潇看他走了,堆起的笑容渐渐平静了下来,露出一抹迟疑。 不能否认,她喜欢与孟鹤堂相处的时刻,也享受与他调情的乐趣,她甚至愿意相信他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但心里总是有一抹不安,在她想要安定的瞬间冒了出来,重新归为怀疑。 这种不安,不是哪个心理医生可以治愈的,那些道理她都清楚明白,甚至可以说的比心理医生还要天花乱坠,但明白归明白,信任却又是另一码事。 这对孟鹤堂,其实并不公平。 可世界上,又哪来的那么多公平合理呢? 孔庆潇仰倒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孟鹤堂做好了面,给她端到茶几上,也省的她再去餐厅走来走去了,两人都默契的不再提停车场发生的事情,随意闲聊着。 孔庆潇的脚伤很快就好了,回到舞团继续工作,孟鹤堂时而去外地专场演出,时而在小园子里表演,两人聚少离多,却依旧很默契的维系着这段关系。 只是总这么分开,孟鹤堂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他并不是担忧异地恋会让两人的关系变得冷淡,而是心疼孔庆潇伴舞的辛苦和劳累,舞蹈演员很容易受伤,将来遭罪的是她,如果能够安定下来自然更好了。 这事他也跟孔庆潇提过,她倒也明白是好意,只是一时间还没想过离开舞团,未来如何走,总要有个规划才行。 结束了工作,孔庆潇看时间尚早,给孟鹤堂打了个电话,往湖广去了,舞团里又有一个伙伴要离开了,大家给他开了个送别宴,在一起工作久了总有感情,但也知道他有了更好的选择,随着大家的年龄增长,伴舞不再是生活中唯一的梦想和工作了,他们会恋爱结婚,要养儿育女,长时间的外出带给家庭不安定的因素太多了,渐渐地便想要稳定下来。 孔庆潇也考虑过这件事,她虽然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但也觉得这样时常外出总是漂泊不定,以前也就罢了,可如今她和孟鹤堂算是住在一起,两个人都这么忙碌,总有一天会让感情淡化,嘴上不承认对他的感情,心里头仍旧是牵挂的,她不愿与孟鹤堂分开,至少现在还不愿意。 她喜欢他给自己打电话时关心的询问,也喜欢他时不时发给自己的自拍小视频,或是做鬼脸逗自己开心,或是唱歌让自己高兴,偶尔还会跟搭档闹一闹,台下的两个人像两个大孩子一样,让孔庆潇有些羡慕。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陪着孟鹤堂出去表演,去工作,但暂时还不行,她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待舞团的工作告一段落,或许她会选择停下脚步,享受一下生活。 以前独自一人,她觉得生活也就如此,但现在有了陪伴的人,才发现生活其实可以完全不一样。 平淡中有惊喜,开心时会甜蜜,恋爱就是这么让人沉醉,哪怕知晓危险,还是义无反顾的想往下 跳。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孔庆潇很快来到了湖广的后门,按了密码,直接进了后台。 “嫂子来了。” 刚进门就看到周九良拿着手机往外走,显然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看她进来打了个招呼,随口道,“孟哥在里边呢……不是,没跟你说话呢,你今晚能晚点下班儿啊,成,我在家等你啊。” 一看他那样,孔庆潇就知道他跟乔荞通话呢,这俩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现在腻歪的让人看了都觉得齁的慌,耸了耸肩膀往休息室去了,推开门看到孟鹤堂正坐在沙发上看台词,见她来了,拍了 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自己坐下。 “我没打扰你吧?”孔庆潇坐在他身边,由着他伸手搂住自己,随口问道。 孟鹤堂一皱眉,捂了捂鼻子,差点被呛着,“你喝了多少啊这是!这酒味这么大呢?” “嗯……也没多少啊,”孔庆潇毫不在意的想了想,记不住自己喝了多少酒了,至少她思维还很敏捷,没有醉酒的感觉,转头看他,故意凑过去,作势要吻他,“要尝尝我喝了多少吗?” “别闹啊,待会表演结束我还得开车呢,被交警发现当我喝了呢,明儿就得上热搜,”孟鹤堂赶忙别开脸,怕她又要作妖,闻着她哈出的气都觉得冲,有点担心,“你没喝醉吧?” “放心,我酒量没那么差呢,”孔庆潇清醒的很,干脆靠着他肩膀看手机,等他要演出了,便一个人待在后台随意跟他的师兄弟聊聊天,看看视频,打发时间。 孟鹤堂演出结束已经快十点了,待换好衣服收拾好后台,出来看到孔庆潇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她安静的时候恬静可爱,可只要作妖就变了个人,让人又爱又恨的,孟鹤堂看着她的睡颜只能认栽,若她总是这么老实倒有些不适应了,看来自己可能还有被虐倾向吧,忍不住推了推她肩膀,“笑笑,醒醒,咱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