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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她是真的狂 第537节

    可如今,这个大馅饼砸到余家头上了,这可比什么梁家甘家,不知强上多少倍,她家敏儿,果然是有大福气的。

    宋家好门户,千载难求,余家是半点都不矫情,跟宋家说了一声,寻了个机会,让两个小的见上一面。

    宋令钊看到余敏时,头微微一歪,就道:“原来是你啊,买蜜饯的姑娘。”

    余敏也有一丝意外,浅浅一笑,向他福了一礼:“买蜜饯的宋公子,小女子有礼了。”

    宋令钊听到这称呼,也笑了。

    第1741章 除夕大喜

    联姻这东西,都讲究你情我愿,一旦相中了,接下来的事就是加速进程了,尤其是两个孩子年纪都不小了。

    而宋家这边,更为了想让宋慈高兴,麻溜的行事,待到盛平二十九年除夕之时,和余家的亲事三书六礼的程序都给过了一半。

    两家亲事定得急且快,消息也瞒不过京中的人,都以为是不是两家早就通了气,但仔细一打听,却并不是,就余家之前还和那礼部员外郎梁大人家的夫人有些勾搭只差等媒人上门了,可转眼,那梁家就定下现任礼部郎中甘大人的庶长女。

    舍嫡长女不要娶庶长女,梁家傻不?

    自然不傻,听说那甘家给的嫁妆有八十八抬,而且那可是上峰的女儿,关乎前程的,而余家有什么呀?嫁妆不丰,就余小姐她爹还已经没了,家中就等没落的,傻子都知道该咋选。

    可你看眼下,就这么一个要啥没啥的余家小姐就和宋相家的侄子定了亲,那夫家可是相府啊,就那个未来夫婿,身上都已经是有品阶了的,就差点和梁大人同品级了,过门岂不就是诰命夫人了?

    就算那宋令钊没有什么功名在身,但光看宋家的分量,就知这门亲事有多好,什么家世,家中人物都是和皇家交好且不说,那宋太夫人更是太后娘娘公布的义结的金兰姐妹,第一得意人,再还有小叔子,是太子跟前的红人……

    不提也罢,一提就是全身发酸,跟喝了百年陈醋一样。

    总之那余小姐就是命好,这么個年纪家世,在许多人眼里就是比挑剩的,偏偏人家就能定下这么个钻石金龟婿,都不知前世做了多少好事才换来今世的好命。

    不过两家亲事定得急,这要不是宋令钊还有孝在身,只怕过年就要成亲了,眼下这样急,看来是宋家那位太夫人有些不太好了。

    外人如何品评,宋家都是置之不理,当事人宋令钊也不在意,当然了,有妻族帮衬那自然是一等一的好,若是没有,妻子拎得清识大体又能持家,那也不错。

    而且别看余家看似没落,所谓烂船也有三根钉,那余将军从前在云南也有自己经营的人脉旧情,都乘着他的情,若是余敏她弟弟扶得起来,将来也未必不能把余家给撑起来,还不是助力。

    宋令钊和胞弟宋令杰一样,娶妻不看什么情呀爱呀的,只看合适不合适,对方符合了父母大伯及自己的要求,大家都满意,那么她就是自己的妻,得护着敬着。

    小夫妻么,不都是从磕磕碰碰中磨合培养出感情和默契来的?

    除夕祭祖后,宋家该入宫参宴的参宴,而女眷,却是都涌到了宋令肃他们的院子,因为关姝妍发动了,就在这除夕的日子。

    宋慈没有入宫,一来身体老迈不允许,二来么,这两日又有点小感风寒,喝了药就昏昏欲睡的。

    就在宋慈要睡没睡时,喜讯传了过来:“太夫人,大喜,大少奶奶刚诞下一个六斤的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宋慈立即神清气爽,笑了起来:“好,赏,重重有赏。”

    第1742章 宋家不会倒

    除夕宫宴。

    今年的宫宴远比过去的几年要来得简洁,毕竟前面两场天灾,边境又有一些战役起了,已是整得国库空虚,也只能寒酸一二了。

    明年太子大婚,只怕也会寒酸简单,因为没钱,也不能让百姓瞧着铺张浪费,否则就是各种的怨声载道了。

    好在宫宴也不过是犒赏权贵官员,大家也没指望能在宫宴上吃得多痛快,菜品少点就少点吧,大家也就是讨个能参加宫宴的荣耀了。

    可惜了,往年有些人的位置今年却是空了,不是因为在天灾中没了,就是身体不好而不能至的。

    宋慈就属于后者,以至于汪太后看着往年宋慈该坐着如今却空荡荡的位置而食不知味,心中烦郁,脸上都没有几分笑容。

    看着太后这表情,聪明的人也不敢触她霉头,而是小心翼翼地陪着笑,就怕着一个不着意惹怒了太后被恶了,那就真是没脸了。

    不过么,巴不得宋慈没了的人心里却是暗爽,从此以后,总算是不用再看到那嘴巴毒辣的老太婆了。

    对了,宋慈若是没了,宋相就要丁忧,听说那曾大人要提相位了,没看这曾夫人那是脸上带光,红粉飞花的。

    呀,人家还有个千金被定为太子侧妃了,真是双喜临门,值得巴结。

    曾夫人就这么被捧了起来,敬酒的,攀谈的,不知多热闹。

    而宋家呢,除了宋慈没来,连宋大夫人也没来参宴,原因是她家长媳一早就发动,得在家中主持。

    汪太后看着这光景,心里就有些不痛快,放下酒杯,声音有些大。

    女席这边,微微一静。

    汪太后指了一個低调的妃子,道:“兰嫔,你来陪哀家去更衣。”

    众人唰唰地看过去。

    这兰嫔不是谁,是当年宋家的偏枝参与选秀而被选上的宋芯,这混了多年,她不算无宠,也没有盛宠,一直很低调,也只依附着皇后行事,所以虽然无子,可也升到了有封号的嫔位。

    眼下,汪太后指了她,一下子把她给拉到了跟前。

    兰嫔姓宋,这是汪太后在向大家表现,即便宋慈不在了,可她在,宋家也不会就此被打入泥泞,所以尔等也不必跟红顶白,宋家才不会倒。

    她提携和宋家沾亲带故的兰嫔就是一个信号。

    兰嫔施了一礼,款款上前:“臣妾遵旨。”

    她扶着太后离了座,有些妃嫔把手中拍着拧成一条咸菜样子,嫉妒得眼都红了。

    太后提携,想来这兰嫔的好日子就来了。

    而更多的人,则是有些讪讪然,气氛有些尴尬,曾夫人的心更是突突地乱跳,她有点飘了。

    皇后满脸笑容的,指了一个妃嫔弹奏一曲,把这尴尬的氛围给化了。

    真傻,哪怕宋家的人真的来年丁忧,可宋致远还年轻着呢,将来起复,那绝对是官复原位的,岂会倒了。

    这些人呀,是急了些。

    而另一边,汪太后看着穿着淡雅,手腕上缠着佛珠的兰嫔,叹道:“听说你这几个月每日都为着阿慈抄经祈福,从明儿个起,你来哀家宫里,给哀家抄一下经吧。”

    第1743章 新年彩衣娱亲

    盛平三十年在鞭炮声中来临,大年初一大清早,宋相府的门开了,小厮抬出两箩筐的铜板准备撒喜。

    相府再添丁,又是新年初一,撒喜钱也是与百姓同喜。

    听说这些喜钱,是宋家太夫人的私房钱拿出来的,抓了喜钱的百姓,满脸喜滋滋的道喜拜年。

    除此外,一波接一波的人也纷纷来到相府跟前磕头拜年,这些都是宋慈义学里的学生或是从义学走出来的人,自义学办起后,每一年的新年,都会来相府向宋慈拜年,哪怕不能入府亲自给宋慈道一声过年好,但在门前磕个头,也是一番心意。

    而彼时,宋慈也正笑眯眯的给前来拜年的子孙们发大红包,然后看他们在屋里笑闹玩牌,一派喜庆。

    去年因为没了一个宋致庆,相府的人也还在孝中,今年也不去别处拜年了,也不准备办年例,就是自家人围一起热闹热闹就算过年了。

    宋慈对宋致远道:“今年也只能在家中玩,也别拘着了孩子,不如元宵时,一家子出去看个花灯吧?咱们相府也扎個好看的灯棚,一起去赏看。”

    宋致远心中有些难受,脸上却是神色不变,笑着道:“娘是想看花灯?”

    宋慈点点头:“元宵看灯,也图个乐子。”

    这大概是她最后在这个时代看花灯了,只是大新年的,就不说那些堵心的给这些个人精添堵了,免得惹他们难受。

    宋致诚接过话来:“娘想看灯,那敢情好,今年咱们府就扎个一等一好看的灯棚,让您赏个痛快,这事就交给儿子来办了。”

    扎灯棚,那就是上下嘴皮子一嗑的事,要扎个什么样的灯棚,倒是得想想,哄一哄老人家高兴。

    宋慈故意轻快道:“那你可得上心了,老娘要是不痛快了,就唯你是问。”

    宋致诚便道:“了不起让娘揍我一顿痛快。”

    众人笑了起来,彩衣娱亲不过如是。

    大年初一也不谈糟心的事,在宋慈跟前更不谈,就说些喜庆的事,比如说宋令肃新得的儿子,又说拖后腿的宋令钊,闹得宋令钊道:“你们放心,我壮实,常年习武倍儿棒,别看我如今是尚未成亲,待我成亲后,必定三年抱俩,五年抱三,七年生他个五六个,到其时,好叫你们望尘莫及。”

    他说这话时,把胸口拍得咚咚响,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众人听明白个中意思,不由笑得不行。

    江氏啐他:“你说这话是把你媳妇当母猪么,到时候若没达成目的,也不嫌这脸啪啪疼。”

    “在儿子这,没有不成的,儿子行着呢。”宋令钊又说。

    “呸!”

    旦哥儿一本正经地道:“那二哥要从现在开始,和未来二嫂一道多进补些汤汤水水,回头我琢磨个方子给你们。”

    宋令钊的脸绿了,你个人小鬼大的小子哪里冒出来的?

    噗嗤。

    不知谁先笑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哄堂大笑,小的们不明所以,也跟着笑得打滚。

    宋慈笑得眼泪都渗了出来,可真舍不得这些人。

    第1744章 上元之夜灯如昼

    宋家有孝,也不过门拜年,也就是外人来宋家拜一下年,年初二时尤为热闹,因为那是宋令肃的次子的洗三之日,大家拜年之余也凑个热闹。

    如今的宋家,媳妇们开枝散叶很是给力,也算是儿孙满堂了,就没有不羡慕宋慈的,只是在看到宋慈的老迈,又不免有几分伤感。

    她太老啦,也不知还能有多少的时光,只怕也就是今年的事了。

    新年眨眼即过,转眼就到了元宵节夜。

    宋慈被裹成了熊宝,除了保暖的衣物,还披了毛茸茸的虎皮大氅,连着兜帽,手里套着暖袖不说,光是坐着的话,还得被塞上一个暖手炉。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些。”宋慈看向身边如临大敌的人。

    宫嬷嬷道:“这天寒着呢,刚才还下了小雪,这要是去了灯棚那边,只怕会更寒些,您可冻不得。”

    “可如此一来,这走路也就累赘了。”分分钟会把她给绊倒,要是一摔,呵呵,她就得飞升了。

    “您放心,南山她们会掺着您。”

    行吧,脆弱如瓷娃娃宋慈放弃了反抗,任着她们打点,然后出门。

    盛平三十年的元宵节,为了一洗去年天灾连连带来的阴霾,宫里也下了旨办了花灯展,让各个勋贵家扎下灯棚,商户也设了各式花灯灯谜,与民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