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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哪门子疯。 萧溪简直想从楼上跳下来。 但老宅这二层楼的格局,跳下去根本死不了,就连腿都得摔的有技巧一点,才能断的干脆。 虽然萧溪拥有旷课的“优良”作风,但他没有“旷考”的习惯,他需要用考试来验证自己自学的成果,哪怕他是那种是夹在学霸和学渣之间的存在也得挣扎一下。 萧溪从小到大散漫惯了、自由惯了,但他知道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又傻坐了半个小时,将所有乱七八糟的心情全部赶走,萧溪跳下窗台,把书包里躺了好久的破纸拿出来。 就用这几张破纸练手吧,免得摸底考直接废了,毫无手感。 萧溪把会的题目一口气闷到底,不会的题目先空过去,通篇做完再翻回来想,节省时间,想不出来的话,就使劲磕一磕,实在磕不动…… 折腾归折腾,学习归学习,二者萧溪分的很清楚,效率和成果先不提,能全神贯注。 去他的打架,去他的世界,去他的自己。 老子为学习而生! 但世上难题千千万万,全都弄明白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弄不明白的题大有可在…… 萧溪做完前十张破纸,对着最后一张发蒙。 周末作业一共发了十一张破纸,语文、数学、英语、化学、生物各两张,物理一张,他向来把物理留到最后做。 就这么一张物理卷子比前面所有的破纸都难。 全他妈是综合性大题! 简直要了他的命! 萧溪看着第一题就开始发蒙,如果说别的科目他能愉快的搞一搞、磕一磕,那么物理真的再见吧。 他牙疼。 牛顿大叔。 为什么苹果下坠不是因为它沉呢? 为什么一定要是万有引力呢? 啊!为什么! 做完物理这一张破纸,萧溪觉得自己人快无了,正确率不记,脑细胞批量死亡是真的,已经跟不上生产速度了。 萧溪长舒一口气仰身往大床上栽倒,本以为是柔软的美妙,却感觉自己被什么玩意硌了一下。 起身,大面上什么都没有,有好像也看不太出来…… 他的床和安煜滚着打完一架以后跟猪窝似的,到现在也没收拾,床单卷上来和被子缠在一起,上面还带着斑斑点点的血。 萧溪下意识伸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虎牙,是挺尖的,这肉穿多深了…… 当时到底有多激烈? 好像是衣服都快打脱了的……激烈。 萧溪使劲甩了甩头,那个硌他的东西应该被埋了起来,他伸手抓住床单使劲一抖,发出哗啦啦的声音,紧接着,其中又夹杂了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像是铁一类的东西砸在了地上。 叮叮当当。 萧溪绕着床找了一圈,从床和墙相连的角落里捡起了一个银镯子,大小……他肯定戴不进去,要想戴进去,手腕得当铅笔削一削才可以。 萧溪非常确定这镯子不是他的,但这张床除了他只有安煜滚过,那应该是安煜在翻滚的时候掉出来的。 问题来了。 这镯子还不还? 怎么还? 他直接和安煜说:咱俩搁床上打架的时候掉出来的? 这话说出来就他妈不对劲…… 算了吧,先收好吧,找个合适的契机再还给安…… “硌棱、硌棱。” 是轱辘划动的声音,特别的吵闹。 萧溪赶快把镯子塞进口袋里,站到窗户旁边向外看,安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肩窝贴着一大片创口贴,好几块叠在了一起。 萧溪觉得自己眼神真好,这么远都能看见,起码十米吧。 安煜正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大步往外走,左手拖着,上面还多了一个大包,而陈芳兰追在他身后。 这是要走吗? 应该是的。 都这样了还能住下去就是个天大的奇迹。 可安煜要走哪去? 这和他有关系吗? 没有。 那他妈想个屁吃啊! 脑子崩屁了吧! 走到门口,安煜停下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像是打车的界面,陈芳兰也趁机抓住了他的胳膊。 萧溪看着他们,为什么不叫周叔送呢,可安煜以什么身份叫呢?二少爷?算了,他爹和陈姨还没扯证呢,名不正言不顺,还不如打车呢。 陈芳兰和安煜的嘴动了,萧溪本不想偷听的,但安煜的话让他竖起了耳朵。 他说:“妈,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为什么给萧叔叔下马威你知道原因,虽然这样不对,但我只能这么做。” “你萧叔叔人其实挺好的,真不是那种人。”陈芳兰说:“而且,妈妈也想重新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我不需要。”不知不觉间太阳都从东边划到了西边,残阳照下来的血红色的光砸在安煜身上带来的却只有沉郁。 陈芳兰心里什么都知道,儿子回来就是阻止她结婚的,可是…… “小煜……”陈芳兰拉住他的胳膊:“尝试一下接受新的家人……真的不好吗。” “不好。”安煜的声音很冷硬:“他今天动手了你没看见吗?我和萧溪打起来你没看见吗?你信我一回不行吗?我长大了!我能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