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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煜扫了一眼,点头,简明扼要的概括内容,还顺带着把原文下面的内容提带上了:“自杀,献头。” “……”萧溪一噎,决定当个坏老师:“你翻译错了。” 安煜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仿佛想说——你真当我白痴吗。 可一张口就变成了:“正确的翻译是什么。” 萧溪笑了笑:“我给你表演一个。” 表演? 怎么表演? 血溅三尺去割头吗? 一想到萧溪要掉头的画面,安煜惊悚了起来,就连前面的两个好兄弟也惊悚了起来。 何琛刚刚通过只言片语抓到了一些信息,难以置信转头看着他这位“准备表演自刎”的好兄弟。 而魏桥已经做好阻止萧溪想不开的准备了,他时刻都可以从座位上跳起来,把人按在地上,然后拨打精神病院的热线电话。 但事实和几人想象的不太一样。 只见。 萧溪突然撅起嘴巴,在手背上亲了一下,发出小小的一声“啵”,而后又把手背贴在了脸上。 注意到这片位置不对劲,雷总便从讲台上走了下来,一站定就看见这一幕,诧异的问:“干什么呢?” 萧溪表演的投入,一时没分辨清这是谁的声音,对着安煜抛去一个暧昧的眼神,又不好意思的转头:“和我同桌表演遂自吻呢,逗他乐乐。” “???” 遂自刎还能表演…… 见围观群众欲解不解的神色,安煜叹了口气,他已经明白萧溪在抽哪门子疯了,于是写了一张纸条递给雷总:“他说的是这个‘吻’”。 看了看纸条上那丑爆了的字,又看了看戏精上身的萧溪,雷总的心情非常复杂:“……” 同样,看到雷总那张脸以后,萧溪的心情也很复杂:“……” 半晌,雷总拍了拍何琛的肩,神色有些微妙:“你坐下,萧溪继续翻译,你给我表演着翻译!” 雷总刻意把“表演”两字加重,凸显自己的气愤。 被迫接下翻译一活的萧溪:“……” 萧溪翻译完正好下课,雷总从来不压堂,说了句“下课”就要离开,走到门口他又气冲冲的返回来:“萧溪!你回去给我把这篇文的翻译抄三遍,连带着检讨一起送过来,不然你这手机就别要了。” “不是吧,雷sir!”萧溪苦着脸看雷总。 雷总气大发了:“再多说一句就抄十遍!” 萧溪瘫在椅子上,跟卡带了一样应声:“……好……的……吧。” 一到课间,班里这群崽子就开始释放天性,闹腾的很,以至于雷总根本没听清萧溪刚刚说了什么,就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吧”字。 于是,雷总凭借自己结婚多年,当了爹的本能甩给萧溪一句:“叫爸没用。” “……”萧溪真没想到雷总还有认儿子这个习惯,他觉得自己碰见神仙老班了。 殊不知,雷总也觉得自己捡到鬼才了,教语文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知道“遂自刎”还能这么玩。 晚自习。 班里的人并不多,零零散散十来个。 虽说育嘉的学生都需要上晚自习,但住宿舍和非住宿生并不在一起上,所以,一到晚上班里就显得空荡荡的。 但对于萧溪而言,他的心里一点也不空落,毕竟喜欢的人就坐在旁边,哪怕不说话,偶尔偷偷瞄两眼都会觉得心满意足。 这会儿,班里其他几个上晚自习的住宿生,也在做着不同的事,大致分为两派。一派是以何琛为首混在一起开黑的游戏大军,另一派是以安煜为首的写作业大军。 不对,应该还有一派,是以萧溪为首的挨罚大军,虽然只有张飞扬一个部下,但的确可以单成一派了。 为了早日拿回手机,萧溪正老老实实的在座位上挨罚。 其实,重新买一部手机也不是不可以,但新手机总归是少了点什么,上面没有他和安煜的聊天记录……还是旧的好一点。 晚自习进行到一半,萧溪胡诌完检讨,外加抄完第一遍翻译,实在忍不住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叹出一口气。 没想到啊。 眼看着就要十七了,他竟然还会受到抄写这样的惩罚。 至于那800字的检讨,对他来说根本不叫事,闭着眼睛都能随便扯他个八千字,毕竟业务熟练。 手甩到一半,萧溪听见旁边的人问:“需要我帮忙吗?” 萧溪的脑海里飘过安煜那能把人眼睛扎瞎的烂字,果断的委婉拒绝:“别了,你的字……太有个性,别说雷总,我看着都难受。” “……滚吧!”安煜的自信心受到严重打击,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才对。 安煜想了想,从桌洞里掏出手机刺激萧溪,刻意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然后非常嚣张的带上耳机,继续写今天的作业。 “操!”萧溪在半空甩着的手转了个弯,直接甩到安煜胳膊上,抽了他一下,又顺手抢过来一只耳机戴在自己耳朵里。 安煜放的是纯音乐,节奏松弛有度,很能调动人的情绪。 萧溪听着音乐挨罚,竟然觉得心情不错,写到一半没控制住自己,直接起飞了,他开始跟着音乐摇头晃脑,将自己的艺术细胞充分展现出来。 如果不是在班里,安煜怀疑旁边这个人能当场热舞,他把耳机抢回来:“别晃了,你今天还想不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