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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流不软不硬地说:“当然我很感激你的关心,但我不认为现在是聊这个的时候。” “当然有关系。”莱妮丝拉长语调,她慢吞吞地说:“这关系到我的御主是否要和你结盟,圣杯战争之中的结盟可是很谨慎的,万一你背叛他呢?” 赤松流闻言特别想扎莱妮丝的小人,这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还未成年,不适合掺和进来吧?” 莱妮丝却用赤松流的话堵了回来:“你说过的,我是英灵,年龄已经失去了意义。” “维吉莱尔,我们都知道对于魔术师来说,爱情是个可笑的玩意儿,上一任埃尔梅罗是怎么死的,借贷了兄长一大笔钱并从兄长那购买了全部情报的你,恐怕比我还清楚。” 莱妮丝的声音有些冷:“但埃尔梅罗目前没资格追究圣杯战争的事,所以关于降灵科那个女人的事就压下不提了。” “所以,你能拿出什么来证明?” 莱妮丝心情愉快地说:“当然,如果你愿意和我签一个魔术契约,我们就可以谈点更深入的问题了。” 赤松流心说他是脑子被驴踢了才去和莱妮丝签什么魔术契约。 契约这玩意在魔术世界里全是坑,闹不好会被束缚一辈子,不对,按照魔术师的寿命来算,估计要被束缚到灵魂湮灭才能摆脱。 他叹了口气:“不需要,我对太宰下过誓约。” 莱妮丝听后惊讶地看向太宰治,太宰治轻声说:“是有一个不故意伤害自己的誓约,虽然我从没觉得有什么用。” “看样子不是这个双向的。” 莱妮丝面色古怪起来,她问赤松流:“……你又单方面下的誓约?” 赤松流嗯了一声:“对,我单方面下的gies,你知道的,我能复刻出类似的誓约。” 莱妮丝喃喃地说:“……太可怕了。” 当年肯尼斯因为爱情而死亡,怎么维吉莱尔也会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是吗?我并不觉得可怕。” 赤松流说:“我承诺过,只要他还爱着我,那我就会一直爱着他,如果他想离开,我会祝福他。” 莱妮丝的表情有些微妙,她说:“你真的爱他吗?” 赤松流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莱妮丝叹了口气:“愚蠢的男人,你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标准的舔狗吗?舔狗是没前途的。” 赤松流嘴角抽搐:“……少看电视剧。” “这是世界法则在降临的一瞬间给与从者的知识,我可没时间看那种东西。” 莱妮丝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然后她恢复了语气:“我逛了逛这个叫横滨的地方,你布置的术式很有意思。” 赤松流:“怎么说?” 他那些空间术式不会被发现了吧? 莱妮丝:“你想在虚数里遨游吗?” 嵌套在横滨土地里的术式完全可以形成一个大规模的亚空间,直接去虚数空间里飘啊飘。 赤松流心里松了口气:“那样比较安全。” 还好还好,幸好他藏下了格蕾,只要莱妮丝看到格蕾,她一定能推测出通过格蕾的宝具能达到什么效果。 赤松流立刻决定去找兰堂,让哈桑回来装样子。 至于可能会招来果戈里,赤松流也顾不得了。 果戈里和太宰治,这能比吗?当然是男朋友更重要了! 莱妮丝:“安全?是比较方便你自我放逐吧。” 赤松流打个哈哈:“这就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太宰不是魔术师,他的寿命肯定比我少。” 莱妮丝听后下意识地观察了一下太宰治的表情,然而太宰治此刻正在低头吃面,似乎根本不在意莱妮丝和赤松流的谈话。 莱妮丝总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她并没有碰触到赤松流的核心。 如果是她的义兄,凭借韦伯对维吉莱尔的了解,一定能找出关键点。 但是没关系,莱妮丝露出了恶劣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你就下第二个、哦,是第三个gies吧。” “无论生死、无论你是否还是你,都和我的御主不分离。” 莱妮丝宛如头上长角的小恶魔一样,她恶劣地笑着说:“怎么样?你敢下这个誓约吗?” 赤松流一噎,这根本不可能! 如果他被此世之恶吞噬,难道要让太宰身边多出个那玩意儿吗? 他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却听电话另一边太宰治突然开口了。 太宰治吃完了面,他语气平静地说:“不需要,rider,流,你们不用在这个问题上争论。” 赤松流心中一动,太宰是故意传递消息吗?rider? 太宰治起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莱妮丝:“女士,诚如流所说,这是我和他的事,可不是给你看乐子的。” “人这一生,不管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东西,总是会消失的。” “从出生时期的一无所有,到收获了生命意义,最后再放开一切死亡,这就是人生。” 太宰治伸手拿过电话,他对另一边的赤松流说:“我从不曾怀疑你我之间的感情,我唯一怀疑的,是你是否有强烈的活下来的信念。” “你通过某种形式存在着,和你在我面前如人一样活着,是两个概念。” 太宰治的语气渐渐变得冷漠:“以及你概念里对幸福的定义,和我所明白的意义是否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