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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遇见余惊秋,她说的死人庄的事,还印在她脑海里。余惊秋命不该绝,也被折腾得半废,生不如死,云瑶进去了,怎么躲得过这一劫。 她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年少相知相伴,耳鬓厮磨,如同亲兄弟一样长大的几位师兄师姐,如今呢,余惊秋失踪,郎烨亡故,她万不能让云瑶再出事。 “这就是个火坑,我也只能往里头跳。” 烟娘拗不过她,道理楼镜是懂的,可耐不住一个情非得已。 楼镜安排了人,仍旧要去忠武堂探一探,以防万一,她没歇上一口气,转道下江南,往死人庄来,好在文丑在杏花天留了人,有人领路,不必再回风雨楼找文丑等人。 非止一日,赶到了这死人庄藏身的山岭,穿过曲折隐蔽的小道,步入竹林,竹林苍郁,青叶瑟瑟,响动声阴冷。 楼镜打马而来,林中咻咻声卷起一阵阴风,楼镜马鞭一扫,将射来的弩/箭卷落,厉声喝道:“滚出来!” 去路上来了一队人,为首在丈外站定,仗刀而立。 楼镜身后的人下了马,上前说道:“我家主人风雨楼鹓扶,有事拜见贵庄庄主药夫子,劳烦兄弟通传。” 那人将楼镜上下打量,“什么劳什子风雨楼,没听过……”他实际是听过,也知道,但这死人庄的位置隐蔽,知道的统共那么几位,即便是飞花盟的人,也不是谁都能找到这来。所以即便是楼镜在飞花盟中有头有脸,她到了这,也十分可疑。 可谁知这人一句话没说完,端坐在马背上的楼镜倏尔闪至那人跟前,抬手就是一鞭子,那人拔刀要拦,动作及不上楼镜迅速,结实挨了一鞭子,打在身上,登时皮开肉绽。 那人痛得眼前一黑,楼镜鞭势流转,又是一鞭,还没抽在那人身上,横里插进来一只手,将这鞭子接了,“鹓扶大人手下留情。” 楼镜乜了他一眼,她早已察觉还有这么个人藏在暗处,不下死手,逼不出他来。 “在下罗五。”罗五笑道,“这些人常年守庄子的,从来不出山,没个眼力见,鹓扶大人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楼镜冷笑一声,“他没见识,不知你有没有见识,若不通传,可别怪我不懂为客之道,硬闯了!” “鹓扶大人哪里话。”罗五让了路,请楼镜进了庄子。 楼镜要直接去见药夫子,却从未来过死人庄,不认得路,被罗五领着到了会堂,一路上小意慇勤,请楼镜入座奉茶,问道:“不知道鹓扶大人此番来为着什么事?” 屋子里暗得很,白日里也点着灯,楼镜说道:“我来找药夫子要一个人。” 罗五笑道:“劳动大人亲自过来要人,只怕这人和大人关系匪浅。” “此人与我有旧,日前,她被捉进了这死人庄。” 罗五沉吟道:“冲着鹓扶大人的面子,这人自然是要给的,只是进了死人庄的人,进出处置都要禀过药夫子,让他点头,这是庄子的规矩。” “所以我来见药夫子。” “在下这就去请示。” 楼镜站起了身,不愿在这耽着,多浪费时间,“我同你一起去。” 罗五笑了一笑,态度从容,“大人,夫子正在打坐,一向不准外人进出,就是盟主到了,也是这个规矩,大人和夫子都是飞花盟的盟友,大人亲自来,夫子不会抹大人这个面子,别说是一个人,就是把地牢的人全带走,夫子也不会皱眉头,我知道大人着急,是怕那人出事,给大人说个知心话,若那人现下没事,大人见到她时,必然也是全须全尾,若是那人有事,就是大人再怎么急,那也已经有事,无力回天了。” 罗五说得十分坦荡,丝毫不怕惹着楼镜,但也正因他说得坦荡在理,楼镜迟疑了。 她不知死人庄深浅,若能不动刀剑,平静安然地将人带走,是最好的。 她就贪了这么点心,罗五已经走远。 楼镜见状,也只能等候,可心里总是不安宁,仿佛将雨的湖面,波浪不断,涟漪不止。 楼镜扶着额心,等得越久,越觉得不好,直到外面一阵阴风从窗缝里钻进来,烛火一声爆响,楼镜心里骤然一惊,忙走了出去,招呼了自己手下,便朝罗五离去的方向走。 路上遇着人,便即拿下,逼问死人庄关押人的牢房,却是一问三不知,就连严刑逼问,也从嘴里敲不出一点消息来。 楼镜咬牙切齿,又遇上一人,心知这些人不怕痛,难道还不怕死吗,就要杀了其中一人,威胁另一人,逼问牢房所在时,罗五赶了回来,伸手叫道:“鹓扶大人,留手,留手,你这是做什么呀。” 楼镜苍白的脸上神态阴狠,“你去得太久,我还以为你在故意拖延时间。” 罗五瞧见她神情,背后沁出冷汗来,“鹓扶大人错怪了。” 楼镜懒得与他多说,直接问道:“药夫子呢?”罗五身旁并不见其他人身影。 罗五道:“正是为此来迟了,我去夫子院子,没见到人,又去药房和夫子常去的地方找了,未见踪影,这才回来迟了。” 楼镜声音陡地冷下来,“你敷衍我呢?” “岂敢岂敢……” 话音未落,锐光一闪,楼镜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已经搁在了罗五脖子上,只消轻轻一挥,罗五立时脑袋搬家,“想必你是知道牢房所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