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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持月牙儿的男人见状,情知是有高人暗地里施了暗器,毛骨悚然,打心底里泛起寒气,猛地回过身往后看去。 恰在此时,那软在他肩上本该昏迷的月牙儿忽然动了起来。 月牙儿早已醒转,装作昏迷,伺机自救,耳听得翁都叫声,感受到扛着她的男人身体一僵,知道时机刚好,猛地挣开了手上的束缚,估摸着男人的要害出手。 月牙儿挣动时,男人下意识地看向她,手上握着的剑就要往她身上刺去,顺手先将人解决时。 一道身影如朔风回雪,已自如穿过争斗的人群,手腕翻转,屈指一弹,幽暗的光芒闪烁,顷刻间埋入男人眉心。 男人的身子一震,眉心冒出针眼大小的红点,呆站在原地,眼神直直望着出现在跟前的白发女子,生息不复存在。 男人断气,身子还僵站在原地,双目瞪着,犹如活人,只是手上失了力,被他抗在肩上的月牙儿挣动着,没了挟制,从他肩头翻了下来。 月牙儿只感到失重一瞬,又落在了人的怀里,满心以为是才脱龙潭,又如虎穴,她被蒙了眼,不知道抱她的人是谁,受制于人,又惊又怒道:“叫你抓我,看我不戳瞎你的眼珠子!” 朝着人头脸方向就打。 韫玉抱着人,躲闪幅度有限,月牙儿一顿王八拳,出手又极快,只一瞬间,韫玉颊上就挨了一拳头。 月牙儿又没命地叫,“翁都,翁都!咬他!” 韫玉无奈道:“月牙儿,是我。” 月牙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阵恍惚,动作停住,僵了片刻后,遽然扯开蒙住了眼睛的绸布,那日思夜想的面容就出现在了近前。 她像是傻了般,怔怔地望着半日。 眼底酸热,眼泪慢慢泛了上来,说不出来的委屈。 心好像一张白纸,被揉得皱巴巴的,见到了她,又像是被舒展了开。 韫玉说道:“叫你平日里不要荒废了武学,才出来多少时候,就被人捉住,拿刀架在脖子上,你……” “师父!”月牙儿搂住韫玉脖子,放肆哭了起来,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滴在韫玉颈侧,烫出一点红痕。 韫玉的话噎在喉咙里,化出一声叹息,放下了她,轻抚她的背,说道:“没事了,师父在。” 众人察觉过来时,屋里已经多了个白发女人,挥手弹指间,悄没声息就将那几个压着人质的弟子解决了。 韫玉得手如此容易,一来确实她修为高深,二来则是这些弟子对干元宗太过了解,他们知道这山上能从他们背后偷袭得手的人都已经受困在这个地方,那些人腾不出手来对付他们,而纵然听命余惊秋的弟子来救人,那些人修为也是远不够的,就是趁他们不备偷袭,以他们修为也足以应对,谁知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这山里不知不觉间进了这样一个高手,疏忽之下,他们就如纸糊一般,风吹吹就倒了。 他们先前听楼彦说余惊秋和飞花盟勾结,脑子里留了这么个声音,再见到这突然出现的白发女人,鬼魅一般,修为又深不可测,怵然一惊,大声叫道:“是飞花盟的魔头!”袭击长老的弟子竟撤出来一半,将韫玉和月牙儿围住。 翁都咆哮着冲来,虎将军大显威风,将人群生生撕扯开一个口子。 陆元定等人见到突然出现的人也自惊疑不定。 余惊秋瞥见韫玉将月牙儿安然救下,心下松了口气,向陆元定等人道:“师叔,那是月牙儿师父,并非飞花盟中人,不必担心。” 有人见韫玉不像是个好惹的,眼下又失去了钳制余惊秋的人质,遂向楼彦叫道:“楼彦,眼下形势对我们不利,再和他们苦缠下去怕也讨不到什么好了,我们先撤,再慢慢打算!” “撤?”楼彦额前散落了几指长发,眼睛亮得吓人,仿佛把浑身血液都做了燃料,拚死一搏般的亢奋,“这里是干元宗,我们要撤到哪去。死也得死在这。” “说的是,你们走不了,得将命留下!” 凛冽风生。 余惊秋挑起书案,一掌推出,沉重的乌木含着内劲飞向楼彦,犹如铁墙般飞速撞来。 楼彦手中剑花缭乱,凌厉无匹。沉木破开一瞬间,却有强悍的气劲自中爆发,楼彦横剑一拦,仍被力道逼退了出去,落到栈桥之上。 余惊秋飞身追出,狄喉在后叫道:“师姐,接剑!” 一道青影自屋里飞射而出,余惊秋感到身后风生,仿若脑后长着眼睛,头也不回,手在肩上的虚空一握,抓住飞来的剑柄,长剑一掣,剑光摄人心魄。 却是解厄剑! 原来陆元定和吴青天在山下路过说话后,武权将弟子疏散不少,虽还剩了些人未走,但他也能够应付了。 武权这人粗中有细,看得出山上势态非比寻常,忧心余惊秋有要用到解厄剑的时候,因而山下情势稍定,便忙将剑送上了山来,远远便听到打斗声,忙不迭赶过来,见到的却是自家人互相残杀。 武权站在水榭外目瞪口呆。狄喉武艺压过众人,从围攻的人中挣脱出来,见到了他,叫道:“武权,将解厄剑拿来。” 武权应声,将剑掷出,狄喉却不接剑,拿剑刃一挑,将解厄剑飞来的方向掉了个,更添了两分力,解厄剑电似射向水榭外头,直飞余惊秋身边。 “师父,我们去帮山君。”月牙儿哭过一场,嗓子沙哑得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