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朕看中了探花郎的未婚妻在线阅读 - 第99页

第99页

    这师徒关系倒是随意得很,不过玄青法师从来没有收过徒,小蜻蜓是第一个,大抵仙家神人都是有些与众不同的。

    故人再遇,沈蕴很好奇她这些年来的遭遇,两人相谈甚欢,一直聊到了后半夜。

    干清宫内,霍青钟渐渐转醒过来,模糊的视线里见到的第一张大脸就是二喜,霍青钟吓了一跳,吓得有些神色恍惚,她睁着骨碌碌的两只眼睛,盯着他愣了半晌,忽然喝道:“谁许你进来的?”

    二喜听见他说话,忙兴奋道:“醒了,醒了——”

    屋外的人听见二喜的喊声,忙都进来,霍青钟一下子看见这么多人,心里更害怕了,目光触及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儿,她一惊,这不是那个老骗子么!

    大半夜的居然跑到她寝殿里来了!

    气得她当场就呵道:“你……你你你个死算命的!谁叫你到朕房间的!二喜,二喜——”

    二喜连忙上前,见自家主子又生龙活虎地恢复往日做派,人老神仙刚救了他,扭脸就叫人死算命的,一屋子人都面露尴尬,二喜小声提醒道:“主子,这是玄青法师,是神仙,您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多亏了老神仙将您拉回来。”

    霍青钟见二喜一脸诚恳,心里更疑惑了,她什么时候鬼门关走了一圈了,不就是睡了一觉么?

    她又抬眼看了看站在落地罩旁的老头儿,这是她第三次见到他了,难不成里面真的有玄机?

    对了,阿蕴呢?

    霍青钟目光在殿内环视了圈,也没有看见心里的人,她定了定心,想了想昨日发生的事情,秦离走了之后,她只觉得身上有些冷,可明明当时屋内的炭火烧得通红,整个殿内暖意如春,她当下有些疑惑,可当时头晕得厉害,就回床上躺了一会儿,醒来就看见二喜那张大脸,以及这满屋子的人。

    到底发生什么了?

    她开口问:“阿蕴呢?”

    二喜知道问的是沈蕴,忙道:“沈姑娘为救主子,耗空了内力,不过主子不用担心,有玄青法师的徒弟救治,这会已经无碍了。”

    霍青钟听见阿蕴耗费内力救她,顿时心提到嗓子眼,后又一听已经无碍了,这才稍稍放下心。

    她看着满屋子的人,实在是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何事,最后才恍惚问:“朕怎么了?”

    二喜忙要开口,却被玄青打断,他笑道:“这其中来去,还是我来和陛下解释吧。”

    说完他又转身,朝着众人道:“诸位就先回去吧,这儿有我,不会出什么事。”

    老神仙开口了,众人自然听从,二喜瞥了瞥坐在床榻上的主子,见他没开口,知道是默许了,也识趣地随众人出了大殿。

    众人退散,整个大殿内,只剩他二人,霍青钟悻悻地抬眼看他,脑子里浮现她

    第一回 见到这老头儿的那天晚上,说要给她算命,还说她有血光之灾,她当时就气得将人骂了一顿,可后来,她倒是撞破了脑袋,倒应验了他的那句血光之灾。

    后来,昨日在估衣铺子外见到他,他偷走了自己贴身带的铜钱,她刚要贴皇榜找人,人就出现在了她的宫殿里。

    要说这一切是巧合,她是一千八百个不信。

    霍青钟目光里带着不善,直接先开口:“把我的铜钱还我。”

    玄青依旧是一脸慈祥,笑着抚胡须,指了指她身上,说:“陛下找找,就在你身上。”

    霍青钟抬手摸了摸胸膛,忽然触及到那枚铜钱,她愣了下,低头掏了出来,放在掌心里,上面刻着一个字“司”。

    玄青淡淡道:“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我娘?”霍青钟眸光落在掌心的铜钱上,喃喃问道,“你认识我娘?”

    玄青思绪淡淡飘远,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久远到世人都快要忘了那段尘封的往事,他这一生闲云野鹤闲散四方,唯一管了一件闲事,这一管就是三百年。

    他缓缓开口:“是啊,我认

    识你娘。”

    霍青钟心里擂鼓似的跳,默了下,才终于缓缓问道:“她在哪里?”

    “死了。”

    “死了?”霍青钟心被狠狠戳了下。

    玄青又开口:“死了,魂飞魄散,几百年了,只不过执念太深,一直不得转世。你是她的心头血配以摄魂丹而生的,因她是魂魄之人,所以你生来便冰寒彻骨,需得用铜制物随身压制,这枚铜钱,是我所制,护你周全用的。”

    霍青钟听得恍若雷劈,什么魂魄?什么心头血?她的爹娘是谁?

    她抬起头,问:“我娘是谁?”

    “司马怀柔。”

    作者有话要说:几篇古代系列的,都有丢丢联系,不用看也不影响看文。司马怀柔是隔壁《帝京》的主角,目前BE,谨慎点开:) 有种古代文写成玄幻文的赶脚…

    第59章

    霍青钟愣怔坐在床榻上, 心底犹如一口无尽深潭,渐渐下沉,脑子里没有任何念头。

    司马怀柔?

    她记得, 那是前朝的帝姬,在大玥之前的郢朝帝姬,距今已经过了几百年, 她怎么会是她的女儿?

    霍青钟眉梢轻颤, 难以置信地轻声问:“你是不是弄错了?”

    玄青盯着她的眼睛,眼底有稍纵即逝的无奈, 他怅然道:“怎么能弄错呢,等了几百年, 终于等到这一刻,不会错也不能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