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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窝兄瞄到散在地上的浴袍,还有床尾不知是谁的、却叠得整齐的米色衬衫,恍然间觉得一切都是错觉幻觉。 像做了场梦。 俞汉广的眼睛终于恢复了正常视觉,在艰难接受了“鸡窝正是我自己”的事实后,觉得昨夜确实有可能发了一场梦。 这梦又正巧发在春夜—— 是梦。 -------------------- (1)仍旧出自李叔同圆寂前的手书。 ------ 大家三八妇女节快乐!坐稳扶好…… 第36章 就当喝了顿假酒 = 俞汉广从会议室出来时,孟探骊正窝在他的座椅里,一边往斜对面瞄,一边在Pad里下笔如有神。 她虽然低着头,但窃笑的动作根本藏不住,亚麻色短发来回跳跃,荡出细小的弧度。 俞汉广吓了一跳——这姑娘打扮又变了。 要论引人注目,俞汉广原本认为整个公司、甚至整个宜州都没有对手;可这一个月来,愣是被孟探骊压了一头。 自从到公司里“当实习生”开始,她就常常因为造型与其他人格格不入,而成为八卦重点——时而穿得像个吉普赛人,时而套一身宽大的蓝白条运动服,说是高中生都有人信。 八卦归八卦,孟探骊的耀眼,还成了公司不少女孩竞相模仿的对象,连一向职业打扮的池斓,都悄咪咪穿起了老爹鞋。 孟探骊不仅鸠占鹊巢,还把他最引以为傲的优点比了下去。 杀人诛心。 “短毛,”和孟探骊混熟了,俞汉广已经习惯用每日一变的发型喊她,“写个论文,乐成这样?” 孟探骊迅速把Pad护在心口:“沐浴在知识的海洋里,我开心啊!” 她这学期没其他任务,只修了门叫做“传媒经营管理”的网课,眼见期末作业死线将至,便近水楼台找到孟艾求助。 孟艾顺水推舟把她塞给了俞汉广,明着对俞汉广说“就当来了个实习生”,暗地里问了好几次妹妹有没有给他添麻烦。 俞汉广恨不得双手合十。 ——孟探骊这种“可爱但无用”的性子,在生活里很受欢迎;但在工作中,就是核爆级灾难。 俞汉广当然不可能把老板的亲妹妹当项目组成员支使,除了第一天让她做了些试玩、项目归档的轻松活,其余时间便放任孟探骊当时尚博主。 只要不影响项目进度,她就是剃光头披麻袋都无所谓。 “你明明就是在画画,”俞汉广道,“你是在画……” “我要是想画,用得着瞒你?这个办公室都是我画的。”孟探骊骄傲地环视着自己设计的办公室,随后不服气地打开Pad递给他。 俞汉广在密密麻麻的英文中看到了【传播机制】、【实证研究】、【以游戏为例】等字样,当然也没有错过那个【Alone On Ice】。 他藏不住窃喜:“我们小破冰,排面挺大。” “后台显示,《孤胆裂冰》最近的海外访问IP多了不少。”卫波突然从屏幕前起身。 俞汉广肩头一耸,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沫。 春假归来,这种不自然的感觉简直是私人定制——他日常遇上谁都八面玲珑,唯独一对上卫波,有些话在嘴边心猿意马地滚上几遭,还是只能硬咽回肚子。 因此只要一得空,他就会进行自我心理建设: 这座城市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喝大了走个肾也好,酒后春风一度被人睡了也罢,总归都是霓虹灯下,最普通不过的都市故事。 互相不负责,也是一种负责。 就当喝了顿假酒。 “外网有博主经常直播《孤胆裂冰》呢,”孟探骊如欣赏艺术品一样看着卫波,感叹道,“卫老师,你这张脸,去当个博主不成问题。” “再把粒粒叫上,我第一个给你们打赏……唉!粒粒最近都快把我忘了。”她道,“卫老师,她还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吃的穿的玩的都行……” 卫波和卫粒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地时好时坏,闻言便只是笑笑。 “你问卫老师,不如来问我。”俞汉广绕到卫波身后,双臂不自觉地搭在他的椅子上,有心想逗一逗她。 “卫粒多好的姑娘,心系学业,她喜欢什么我不清楚,但她肯定不喜欢一天换一套造型。” 卫粒毕业季杂事一堆,因而俞汉广近来很识相地一直没有打扰她。 孟探骊反唇相讥:“她更不喜欢一个月都不换造型。汉广哥,你这件衬衫已经穿了一个月了,都五月了,你真的不嫌热?” 俞汉广色厉内荏地摸了下衬衫袖口。 看到卫波只字未提,这件衬衫他就一直厚着脸皮没还回去。 法兰绒触感温和,米白色毫不起眼,是个大众品牌——在园区随手提溜几个程序员,总能发现类似款式。 自己衣柜里比这养眼高级的衣服何止十件八件,可俞汉广就像被下了蛊似的,随时担心这件衬衫会随春天的逝去而消失,能多穿一天是一天。 “我是抓住春天的尾巴,”他心里杂七杂八的念头越是黏黏糊糊地搅成了锅粥,就越是嘴硬得不落下风,“短毛,都五月了,你真的不回学校?” 孟探骊的眼神能把他射穿,于是他下意识低头。 不巧目光又撞上了卫波的侧脸。 俞汉广声音缓了下来,开玩笑道:“我这不是穷嘛!新衣服?我买不起。你让你哥给我涨点工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