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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青年的手又握紧了几分,将郑重的话语用轻描淡写的方式说出来,所以变得自然,所以变得理所应当,所以变得本该如此,“不是谁都可以让我想跟他厮守终生。” 青年默默听完他所说的,抬头对他笑了下。 隐约听到了几声雷鸣。 他分不清是来源于梦境中十字路口的夜空,还是来源于此刻身处的海岛。 他只是将此时此刻还在沉睡的人又搂进怀里几分,黑暗中的眼神极尽克制,在余青的耳边低声重复,“不是谁都可以。” 他万分笃定,“只能是你。” —— 余青在一声骤然变大的雷鸣中被吵醒,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现在身处何处。 他和易简舟来到一个度假海岛上旅游,这座岛以天然温泉出名,刚好是冬天,想来一趟驱寒享受一番,没想到刚来的第一天就遇上雷雨天气,所幸度假酒店里也有提供私人温泉,计划不算被天气搅乱。 当然,在私人温泉中享受的最终结果,都是被拽着往另外一个发展方向去。 在温度偏高、冒着雾气的水中做那档子事,使脑袋比平时还发昏发胀,连力气都似乎被热气抽走了一半,水的润滑更加方便身后的男人在他腿间冲撞,腰被掐住,迫使臀部抬高,一次比一次更猛烈地撞向男人的腹肌。 他痉挛着身子,双腿持续发软,快感再次抵达了令人承受不住的程度,几近奔溃的边缘,他忍不住有些哽咽,“你早就知道会有雷雨天气了吧。” 易简舟没有否认,俯下身在他耳边慢条斯理道,“你觉得我会让其他人看你的身体?” 余青感到很憋屈,咬了咬下唇,只能继续努力承受年轻男人的侵占,想到男人始终比自己还小一轮,更憋屈了。 羞耻感在与男人的情事中未曾得到改善,在呻吟声渐渐转向无助且破碎的哭腔声中,他再一次失去意识。 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了易简舟在他耳边低语,被雷声彻底唤醒后,明显感受到情*还在体内残留。 男人似乎察觉到他已经醒了过来,指尖缓而重地在他胸前殷红的某点上捻压着,指腹上的薄茧摩擦而过所袭来的刺激感不可忽略,余青控制不住轻颤着身子。 无论多少次,还是会畏惧在情欲的彻底吞噬下带来的窒息感。 余青在男人的怀中抬起头,男人深邃莫测的眼神从另一方面加剧了他内心那份畏惧。 他带着几分讨好地亲了下男人的唇角,“易简舟……我真的没力气了……” 话语间还掺杂着些许求饶、害怕、委屈、可怜的味道。 易简舟只是凝视着他,没有开口。 余青在这样深沉的视线中很快退缩,双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尝试想退开一点距离。 倏地双唇被重重吻住,齿关很快被轻易撬开,被迫陷入一个溺水般的热吻。 他本来也没什么力气,只能张着嘴,顺从地任由男人摆布,眼角泛红,口腔酸麻,来不及咽下的透明津液顺着唇边溢出,流到了下巴和脖子处。 直到快喘不出下一口气,他才被男人放过。 许久之后,余青才稍微缓过神,他继续带着商量的口吻,“不要做了,可不可以?” 易简舟将吻刻印在他的锁骨及脖颈处,提出条件,“有补偿吗?” 余青知道男人口中的补偿依旧是指这方面的事,他想了很久,犹豫道,“衣柜的睡裙……我明天穿。” 抵达酒店的第一天,在取浴袍的过程中他就发现这家酒店还提供情趣性睡裙,很短,黑色的,诱惑性十足。 所幸明天上午就要坐船离开这座岛屿,船票也已经订了,且过了退票或改签时间,所以尽管他口头这样说,实现的概率基本为零,就算真有时间穿,也只是一会儿,根本没时间做。 易简舟低笑一声,“之前不是不愿意穿吗?” 余青感到脸皮很烫,佯装不在乎道,“作为现在可以不做的条件,很合算。” “好。”易简舟答应道,“睡吧。” 余青松了口气,在年轻男人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进入睡眠……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易简舟说。 余青睁开眼,“什么事?” 易简舟:“近三天会有台风。” 余青呆滞地问,“所以呢?” “所以。”易简舟慢条斯理道,“轮船会停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