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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上小学的时候柳深还和自己同校,不过一个在小学部,一个在初中部。 所以常溪想,小学那次会不会也是柳深。 “我刚转到新学校第一天那次。” 听见常溪的问题,柳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不成说,我看你长得挺可爱的就去教训了一下欺负你的人? “多久的事了,你还记得?”柳深拿过常溪的书包丢到后座,让人坐着舒服些。 “我当然记得。不过倒是你为什么知道他欺负我?”用不着柳深回答,常溪自己就想通了。 只有一个可能。 “你有来小学部偷偷看我?”对于自己得出的结论常溪有些惊讶。 常溪看着柳深,等着柳深的回答。 “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被常溪点破柳深有些恼羞,“安全带。” 提醒常溪的语气算不得好。 对于柳深的态度常溪不介意,甚至带着笑。 柳深此刻只想赶紧将自己从车内狭小的空间解放出去。此刻,在车内,面对常溪,柳深是处于弱势的。 见常溪系好安全带,柳深发动车子。 “姐姐?” 原本安静下来的车内,常溪这毫无征兆的一声“姐姐”将柳深吓着了。 车也成功熄了火。 常溪这一声“姐姐”中带着些许试探,又有些小心,像带着钩子似的尾音听得柳深心里跟猫抓似的,还是小奶猫。 很难受,又没有缓解的办法。 “不许叫姐姐。”柳深故意冷着脸说。 常溪也没想到自己一句“姐姐”让柳深反应这么大。 视线从柳深脸上往旁边移了一点,看见了柳深被短发遮挡了一部分的耳朵。注意到常溪的视线,柳深不自然的撩了撩头发。 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柳深的眼睛,常溪嘴角含笑,乖巧的点点头,并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你对喻洋做了什么,让他能听你的话?我是说小学的时候。” “吓唬了他两句。” “哦,还把他吃了一半的冰淇淋给丢垃圾桶里了。” “真残忍。” 停在路边的红色野马再次发动,这次才顺利的驶了出去。 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日子都这么一天天的过着。 早上柳深会做早饭,两人坐在一起吃了早饭后柳深送人上学,自己去上班。结束一天,晚上两人又一起回去。 同进同出,同吃同住。 虽说早已立秋,但暑热依旧难耐。 几乎上了一整个暑假的课,十一中的准高三学子们才得了开学前最后一周的假期,得以摸摸暑假的尾巴。 常溪正在自己房间看书,忽然听见别处传来一声重响。 这屋子里只有自己和柳深在,常溪有些好奇柳深在做什么,放下书出了房间。 原本以为柳深在自己的房间,但路过书房,看见书房门虚掩着。 这是柳鸿晖的书房。 不管是柳鸿晖生前或是死后,常溪都少有踏足。 推开门,看见柳深正将掉在地上的书拾起,随手放在了桌上。 “你在找什么吗?”常溪问。 此时的书房宛如风暴过后的灾害现场,一片混乱。 书都被人从书架上拿了下来,或摊开或堆叠在书桌上,重重叠叠,成了一座书山。 房间内的每一个抽屉都是被拉开的状态,地上还散落着不少文件箱。 柳深一边翻找,一边回道:“找我妈的遗物。” 常溪问:“你知道阿姨的遗物是什么吗?” “不知道。”又将一箱文件从书柜里抱出来放在地上,柳深索性就坐在地上翻看起箱子里的文件。 柳深一边查看文件,一边说:“但多少总该有点痕迹吧。” 常溪在柳深身边坐下,说:“你怀疑柳叔叔骗你?” 柳深快速浏览文件的动作一顿,否定道:“没有,他知道我最讨厌被人骗。”柳深说完又低下头翻着文件,快速的浏览着文件上的内容。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难道你被人蒙在鼓里被耍得团团转会高兴?”柳深手上的动作不停,头也不抬的说道。 常溪看着箱子里的文件出神,看上去像是在想柳深说的话。 柳深翻完面前的一箱文件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有些泄气,将文件放回箱子里,置气似的用力盖上盖子。 见柳深这样常溪笑了笑。 忽然,柳深将目光转向了常溪。 正在笑柳深的常溪脸上笑意一滞,很快又恢复正常,问:“怎么了?” “他在医院的时候见过哪些人你清楚吗?”柳深问。 这“他”自然是指柳鸿晖。 王律师说东西保存在别的人那,或许人选就在柳鸿晖在医院的时候见过的人之中。 “我、爷爷奶奶、王律师、你的外公外婆、还有柳叔叔的很多朋友。”常溪扳着手指数着。 柳深听常溪数着,人可一点不少。 柳深挪了挪位置,靠着书柜,想着谁的可能性最大。 最后想来想去,不管是谁,柳深总能想到柳鸿晖将东西交给那人的合理理由。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 常溪得了一周的假期但柳深还是得按时上班。 “中午你自己解决,晚上等我回来给你做饭。”柳深一边穿鞋一边对正坐在餐桌边上吃早餐的常溪交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