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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瞬间迸发,染红了在场人所有的视线。 校霸燕只是眉头皱了皱,回头看着呆若木鸡的程以源,没好气道:“还不赶紧滚,等着你女儿送你下去和她妈妈团聚?” 程以源回过神,慌不择乱的跑走了。 许愿反应过来,立马打电话叫救护车,他现在叫救护车的行为已经很熟练了。 程也许发红的双眼满是震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燕茴,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一脸的不安和痛苦。 两眼发花,双耳嗡鸣。 校霸燕看着手上的刀,小心的放在身后,另一只手擦了擦程也许脸上的血,轻松地笑了笑,“没事,不疼。” “....”许愿打完电话,听到燕茴这句话差点没把白眼翻过去。 那手都插穿了,还特么不疼!? 许愿无意瞥到楼上的程老爷子,程老爷子也看到了许愿,两人眼神一对视。 程老爷子指了指燕茴,点了点头,许愿立刻知道程老爷子的意思。 这是认同了? 想必程也许刚才和程老爷子谈话说了燕茴,这也是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程老爷子还能这么泰然处之。 程老爷子多看了几眼燕茴和程也许两人,转身离开了。 救护车来的及时,鸣笛声瞬间打破此刻紧张的氛围。 四个救护人员抬着担架来,然后两人扶一人的离开了现场,程也许路过沈宵的时候,嘴唇动了动。 只见沈宵脸色一白,瞳孔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程也许离开的背影。 脑海里瞬间响起钟鸣,他完了! 许愿跟程家人说了几句话,也随着救护车离开了。 而寿宴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会传出去,因为在场的人没一个敢编排程家,敢嚼程家舌根。若是有,程家的报复不是他可以想象的。 上了救护车,程也许一直盯着燕茴被穿透的手掌,许愿有点不太敢看,同一只手。 手腕刚好了一点,手掌又受伤了。 这两人谈恋爱挺费手的啊。 嗯? 这话他总觉得有点...歧义?! 救护人员不敢直接在车上给燕茴治疗,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止血。 校霸燕把手交给医护人员处理,她看着程也许一直盯着她受伤的手,把女孩的头搂紧怀里,叹了口气:“别特么看了,不疼。” 程也许身子一颤,瓮声瓮气道:“对...对不起。” 校霸燕感觉到胸膛处有些湿润,无奈地揉了揉她脑袋,有些别扭道:“哭屁!” “对..不起。”程也许攥紧她的衣角,她因为害她受伤而不敢触碰她,只能苦苦哀求道,“对不起...” 校霸燕不太会哄人,不知道如何自处,她看向许愿,一脸横气道:“哄哄她!” 求人的话说的跟威胁似的。 许愿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校霸燕冲他翻了个白眼,“要你何用?” 许愿笑而不语,耸耸肩。 女孩子哭了该怎么哄呢? 校霸燕一头雾水。 程也许哭了该怎么哄呢? 校霸燕看着窗外,大喊一声:“停车!” 前面的司机师傅突然停在路边,车上的人震惊的看着伤患。 许愿诧异道:“你干嘛?” 校霸指着窗外的便利店,许愿凑过去,两人耳语了几句。 许愿眼神怪异又嫌弃的下了车跑去便利店,耽搁了几分钟,救护车又立刻赶往医院。 一到医院,校霸燕就被带到急救室处理伤口,程也许本想跟着过去的,被许愿拦住。 “行了,你先别进去了,稳稳情绪,”许愿拿出在便利店买的湿巾和纸递给她,“擦擦脸。” 白净的小脸上都是血和眼泪,看起来怪吓人的。 要不是许愿说她没事,医护人员都要把程也许推进手术室了。 程也许双眼无神,呆坐在走廊的凳子上。 深夜的急救室,仍然人声鼎沸。 程也许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不管小病大病,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了痛苦和难受。 耳边全是哭喊着,哀嚎声,叹气声.... 唯独没有燕茴的声音。 很冷清又很吵杂,像她的心一样。 杂草丛生,荒野孤寂,无人问津。 散在荒地上的森森白骨刺伤了前来种花的少女。 她知她是疼的,但她都没有叫出来。 血滴在骨头上.... “我就知道....” 程也许声音说得太小,许愿听的模糊不清,“你说什么?” “我就知道...”程也许看着前方,漆黑的双瞳宛如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渊,“...我总有一天会伤害到我爱的人。” 许愿瞳孔一缩,眉心拧了起来,“程也许,你别这样,燕茴的伤口不重,刚才医生说了,没什么大问题的,连疤痕都留不下。” “许愿,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 程也许看着双手,手上还有残留的血迹,魔怔的看着,像是在看森森白骨,“我怕有一天...我疯起来...会杀了她。” 她爱她爱到疯魔。 就如她的母亲爱程以源爱到疯魔。 为了能永远留住程以源,母亲想要杀了程以源,被程以源发现了,想要和母亲离婚,所以才导致母亲受了刺激,最终跳楼自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