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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他又拿了条项链给程淮那枚戒指串好窝在手里,兴高采烈冲去书房,入门就见程淮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操纵着什么。 “程淮?” 程淮正忙着,没看他。 谭迟负手进去,面色淡淡绕到他后面,低头好奇望了眼电脑屏幕上奇奇怪怪的柱状图,“你该早点告诉我啊,害我担心了好久。” “什么?” 谭迟捻着链条,刷拉一下亮出戒指,恰逢程淮疑惑转头,正正对上那枚指环,眸色微动,心里一阵阵翻涌着骇浪,又有点不自在:“你怎么……随便拿我东西?” 这,这是他准备重新表白送的。 “好啦好啦!”谭迟见他如此,连忙安抚道:“我给你戴上,戒指这种东西就不要随随便便乱扔啊,虽然我们不能戴在手上,戴在脖子上藏着也可以嘛。” 程淮太阳穴突突突直跳,闭了闭眼,掀开眼皮问:“你知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我也有!才没有错过!”谭迟从脖子里扯出属于他的那枚戒指,洋洋得意道:“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小天才而已。” 程淮笑得无奈又宠溺,觉得他要是再说下去得迟早得将他气到,不禁扯着谭迟的衣领将人嘴给封住。 再这样下去,他哪儿忍得住。 谭迟觉得自己怪怪的,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怪,被这么一亲脑子跟烧热的水似的,往外咕咕咕冒着热气,可偏偏又觉得好像不该这样,该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慌慌张张将人推开后,他干咳了声匆匆朝外面跑,边跑边骂道:“你、你你好好工作。” 出了书房,他又在卫生间浇了浇水往脸上泼,泼完单手撑着琉璃台望着镜子里稍显慌乱的自己,捂了捂胸口乱跳的心脏,烦躁苦恼道:“跳,跳这么快,不会有事吧?!” 没过一会儿,他又进入贤者时间,觉得自己真实大惊小怪,都七年了还因为程淮区区一个吻就失态,跟外面小学鸡谈恋爱有什么区别?以后要镇定淡然,大不了程淮撩他,他就撩回去。 以毒攻毒! 半晌,谭迟终于想起自己还要找验孕棒,又出去找了一通,重新回了卫生间进行测试,按照说明书检验完毕。 上面一条杠。 再等了十分钟,还是一条杠。 又是半个小时候,第二跟验孕棒还是一条杠。 外面程淮“咚咚咚”敲门声,程淮问:“你好了么?” 谭迟望着验孕棒上的单杠,心脏跟刮过阵阵狂风骤雨般心如刀割,蹲在马桶上神思恍惚,呼吸没丝毫规律,他像完全听不见外面的敲门声,几秒钟看一遍验孕棒,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 他站起身来在马桶前来回徘徊,缠着唇咬着手指声音在抖道:“不对,不对,哪里出错了?哪里出错了?宝宝去哪儿了?宝宝怎么不见的?” “咚咚咚。” 浴室门还在敲,谭迟如梦初醒,将手里的验孕棒扔进垃圾桶,好半天平复了心情强迫自己冷静缓缓开了门,可一看到程淮觉得满腔复杂情绪倾泻而出,勉强把持着声音:“程、程淮……” 孩子,没有了。 “你怎么了?”程淮见他满脸惨白,摸了下他的额头担忧道:“脸色这么难看。” “没,没什么。”谭迟勉强扯了抹笑,目光闪烁着躲避掉他的手,呼吸一粗一轻,哪儿都提不起力气,“好饿,想……吃饭。” 声音没多少活力。 下一刻,他抬脚朝前走了一步,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程淮蹙眉,正待询问,就见谭迟轰然朝他软绵绵倒了过来,他眼疾手快将人接住,压着慌乱和失措将人横抱起来大步流星朝门外走,边走边焦灼唤着。 “迟迟、迟迟?你醒醒……” 作者有话要说: 唔,周末我的爱~~真想天天放假 ☆、【38】bia叽! 谭迟掀开眼皮,呆滞的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消毒水刺激的味道让他脑海清晰意识到昏迷前的事情——他流产了。 宝宝,没有了。 病房门被“咯吱”一声推开,他目光下意识朝门口望去,见是戴着墨镜的风尘仆仆赶来的谢狸,不知怎的心里沉甸甸的失落,磨蹭着坐起身来眼眶煞时红得跟兔子似的。 程淮,知道了是不是? “你今天可真是吓死人了!”谢狸疾步迎上来,在瞧见他安然无恙时满脸焦灼缓解了些,有些嗔怪抓过他的手道:“要不是程淮给导演拨电话给你请假,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情绪过激晕倒了!” 姑姑临走前特地拨电话给她,让她多多照拂谭迟。偏谭迟晕倒送他进医院的是程淮,这两人闹得水火不容,她还真不敢指望程淮能好好照顾他。 这不,一得了消息就十万火急从恋综拍摄场地赶来了。 谭迟一见了亲人,浑身的防备警惕都卸载掉了,只剩下内里脆弱委屈,甚至他都不敢细想孩子是什么时候流掉的,眼眶便越来越红。 “姐……” “你怎么了?”谢狸也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拍了拍他的手柔声道:“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总有解决办法的。” 要说他两,出生时间差不离,谢狸也就虚长谭迟几日而已。 是以,两人对姐弟的认知不多,时常直呼对方名字。但若谭迟唤她姐,那就意味着天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