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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后的周挺,以及少年时期的周挺。 如果是周挺暂时标记他呢? 他想了想,发现自己似乎是能接受的。 但这念头也只是转瞬即逝。 这秘密注定谁都不能告诉。他这一路将孤独奋战到底。 他闭着眼睛,打了个寒颤,一只手攥住了输液管,试图将药水暖热一些。 等到输完液,简闻溪从诊所出来,便看见黄小放在车里等他。 见他出来,黄小放立马从车上下来,一路小跑跑到他跟前:“简哥。” 简闻溪点点头,他便赶紧又跑回去拉开了车门。 黄小放很激动。 一开始简闻溪叫他过来,他还当只是寻常工作,后来简闻溪告诉他不必告诉常静,他便觉得有些不寻常,等到了诊所以后,简闻溪又让他在车里等,不用过去,他就觉得更不寻常了。 这显然是私人行程啊,神神秘秘的。 这么神秘,却把他叫了过来,这说明信任他啊。 又或者在考验他。 他只要这次表现足够好,说不定以后就在团队里站稳脚跟了。 他能不激动么? “我谁都没告诉。”黄小放忙着表功:“开的也不是公司的车,是我找朋友借的。” 简闻溪有些疲惫,“嗯”了一声,说:“回去吧。” 黄小放一句都没有多问,只将车里的暖气开的更足一点,便发动了车子。 简闻溪睡了一路,黄小放叫醒他的时候,他已经回到星月录制地了。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从车上下来,面上的疲态便一扫而光了。 结果刚进了大楼,就看见了周挺。 “回来了。” 简闻溪点了点头,问:“要出去?” “不是,刚在楼上看到了你,来看看。” 周挺说着便跟着简闻溪一起朝里走。他心头洋溢着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楚和喜悦,还有大团大团的无法解释的迷惑。他跟着简闻溪往里走,略慢他半步,目光往简闻溪的脖颈上看,简闻溪穿了很厚的羽绒服,帽子遮住了他大部分后颈。 他没有闻到香杉青藤的味道,也没有闻到玫瑰香气,只闻到了冷冷的药水味,有些苦。简闻溪的身形还是一如既往的笔挺,头发略有些乱,乌黑的发亮。 心中的怀疑深了,便越看越觉得像。 就是那种光亮又沉静的感觉,这世上便没有几个人有。 周挺心跳的更厉害,酸楚更深,神智更茫然。他开口问说:“好点了么?” “好多了。”简闻溪说:“今天还要多谢你。” 周挺摇摇头,没有说话。 周挺送简闻溪回到宿舍,便见郑弛一个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到周挺和简闻溪,郑弛神色非常复杂。 因为他觉得这两个人今天都有点不大正常。 简闻鸣就不说了,周挺怎么也奇怪起来了。 他刚刚专门来宿舍找到他,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总结起来,就是希望他不要再询问玫瑰信息素的事,也不要再去问简闻鸣,他们俩关于这件事的交谈,他也希望他不要告诉简闻鸣。 绕来绕去的,都把他给绕晕了。 “为什么?”他问周挺。 “他既然不想让人知道,也不想说,咱们也不要给他惹麻烦。”周挺说。 说的还挺有道理。 “回来了。”他跟简闻溪打招呼。 周挺说:“你今天好好休息,我跟导演组说了一声,把咱们的彩排挪到明天了。” “不是下午彩排么?”简闻溪说:“我睡一觉,下午正常彩排。” “身体吃得消么?” 简闻溪点了点头。 “你先睡一觉再说。” 简闻溪拿了睡衣去了洗手间,不一会便换了衣服出来。郑弛在床上坐着,出奇的安静,周挺则还在他们宿舍里站着,伸手将窗户给关严实了。 “这么冷的天,就不要开窗户了。” “我在易感期,有点热。”郑弛开口说。 周挺闻言立马看向他,神色严肃起来:“你在易感期?” 郑弛点头。 他感觉周挺的神色立马变得更严肃了,将一只手往裤兜里一插,说:“严重么?” “我吃了药了。”郑弛说:“……其实也没有很热。窗户还是关严实一点吧……” “你们俩这样会互相影响么?” 易感期的alpha之间也会互相影响,只是不像发情期的omega之间的影响那么显著。 “闻鸣生病了,身体比较弱,比平时更容易受影响。”周挺说:“你们俩还是暂时分开住吧。” 郑弛:“……” “要不你跟我换一下吧。”周挺说。 “什么?”郑弛从床上坐起来。 简闻溪闻言也看了周挺一眼。 周挺神色淡然,缓声说:“正好我跟闻鸣要合作,一起住,可以多点时间交流沟通,也培养一下默契。这事我去跟节目组说,他们应该不会有意见。” 他们当然不会有意见,他们巴不得好么?! 正式演出前再来个“同居”爆料,观众期待值爆表好么。 郑弛:“……不用吧……” “确实不用。”简闻溪开口,看向周挺说:“我没受他影响。” 周挺道:“公演在即,不能再出意外了。我对我们俩这次合作演出很重视,观众也都很重视,我不想让他们失望,希望我们俩多多交流,能呈现出一场不负观众和粉丝期待的演出。这一场对我来说很重要,”他说着看向简闻溪,神情严肃,甚至带了点导师的威严:“我希望你也能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