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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母愣了一下,看向了简闻溪,说:“他怎么来了。” 简闻溪微微抿起嘴唇,并未说话。 简母和他一起朝外走,说:“这个奚正,心还是好的,虽然和你离了婚,但和咱们家的来往一如往前,就是周挺如今在咱们家住着,他这样搞得大家都有点尴尬。你可要跟周挺好好说,别让他心里生了芥蒂。” 简闻溪“嗯”了一声,出来就见简父和周挺在跟奚正说话。 简闻鸣则一个人在二楼的楼梯口站着,没敢上前来。 奚正是来送年礼的,并没有留下吃饭,和简父简母拜了年以后就要走了。因为知道他和简闻鸣的秘恋,周挺对这位未来的连襟反倒多了几分亲切和同情,一直把他送到外头。 简闻鸣则从始至终都没和奚正说一句话。 但他们俩私底下肯定电话有联系,奚正来之前,估计已经和他通过话了。 他们这样的人家送年礼都很贵重,不会送什么吃的,家里的阿姨把那些礼盒都拎到了隔壁,简母过去看了一眼,出来便和简父说了:“送的太贵重了。” 简父眉头紧蹙,低声说:“你有没有感觉奚正最近有点不太正常?好像对咱们家更上心了。” 上次简闻溪和简闻鸣他们从华城回来,奚正亲自跑去接机,他就有这种不好的预感了。 “你的意思是……” 简父说:“他该不会是后悔了吧?想把小溪给追回来。” 简母一听就愣住了,想了想说:“结婚的时候不珍惜,碰都没碰小溪一下,现在离婚了,又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追求了?” “可能看到小溪和小周在一块,被刺激到了。” 失去才知道珍惜,又或者根本不是爱,就是不能容忍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另属他人,这是男人的劣根性,alpha的占有欲,简父对此深有体会。 简母说:“他可别坏了小溪和周挺的感情。小溪的性格,不会吃回头草,他怎么后悔都没用,就是怕小周会介怀。” 不管怎么说,奚正都是简闻溪的前任,周挺现在能这么大度开明,对奚正这么客气,他们已经很意外了。 简母觉得奚正送的礼太过贵重,但直接退回去也不好,只好又重新备了一份回礼。但是这个回礼的人选,她却犹豫了一下。 按理说奚正是因着和简闻溪的关系才和他们家这么亲近的,简闻溪把回礼送回去最合适,但这样一来,反倒显得他们两家跟亲家似的,也怕周挺会介意。 “让闻鸣去吧。”简父说。 家里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让他来代表简家去送礼,既体面又客气,亲近得宜。 “我去给奚家还礼?”简闻鸣傻眼。 简母说:“你直接送到奚家去,去之前跟奚正打个电话说一声。” 简闻鸣心虚,说:“干嘛让我去。” “不然让我们做长辈的跑奚家去么?你去最合适。”简母就把他们俩的怀疑跟简闻鸣也讲了一遍,“你哥和周挺如今感情正好,不要因为这件事让周挺心生芥蒂,你哥帮你做过那么多事,你就当帮他一回。你跟奚正关系最近是不是还不错?其实如果机会合适,你也可以稍微跟他提一提,他跟你哥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哥已经往前看了,希望他也往前看。” 简闻鸣没想到他爸妈竟然生了这种怀疑,心下大窘。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他和奚正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最不该也最不会走到一起的两个人。 他爸妈知道了真相以后,真不知道会惊成什么样。 简闻鸣去之前就给奚正打了个电话。 “你要去我家?”奚正问。 “你在家么?”简闻鸣对他一顿数落:“你大过年的往我们家送什么礼,还送那么贵。” “也没多贵重,就是一点心意。你跟你爸妈说,不用还,我现在也不在家。” “那你回去一趟,我不想单独见你爸妈。”简闻鸣说。 “我在外头,回不去。”奚正说,“要不我给你爸妈打个电话个,我跟他们说。” “大过年的,你不在家,在哪儿?”简闻鸣问。 “外头。” “我知道外头,具体是哪儿?” 奚正就说:“酒店。” 简闻鸣愣了一下,问:“大过年的,你去酒店干嘛?还遮遮掩掩的。” 奚正说:“我被家里赶出来了。” 简闻鸣大惊。 “在年前我把咱们俩的事跟我爸妈说了。”奚正说,“说完我就被赶出来了。” 简闻鸣很震惊,沉默了好一会,问:“i现在在哪儿?” “瑞华酒店。” 简闻鸣挂了电话以后,就立马拿了车钥匙下楼去了。简母说:“东西你还没拿上车呢。” “我有事出去一趟,见个朋友。”简闻鸣说。 说完他就跑出去了。 简闻鸣直接就去了瑞华酒店,一进门,就见奚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简闻鸣忙问:“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啊。我不问你,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奚正把他拉进来,笑着问:“心疼我了?” “心疼你个屁,”简闻鸣说,“不是说好了慢慢来么,你这么早跟你爸妈摊牌干什么。” 简闻鸣想了一下奚正可能面临的待遇,又心疼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