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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别墅,徐漾回过头看了一眼曾经的家,上辈子他也因为怀疑作弊被徐思铭叫回来过,只是那时候的自己,脾气倔强,心里即使有委屈也不愿意解释。 父子俩针锋相对,徐思铭火气上来,抄起手边的烟灰缸砸出去。 最后,徐漾头破血流出了书房。 从前吃过的亏,上过的当,这辈子,都要讨回来。 徐漾心烦意乱的往前走,手习惯性的往裤袋里伸,却没摸到烟,他都忘了,这辈子他还没有染上烟瘾,自然没有带烟的习惯。 脑海里忽地浮现出,坐车离开学校时,看见那人手里捧着奶茶,咬着吸管的呆萌模样。 青春年少,正是不识愁滋味的年纪。 突然很想喝奶茶,他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小同学,今天喝的是什么味的奶茶?好不好喝?] 第14章 按照惯例,每个学期开始都要重新排一次座位,一般是在第一次月考过后,按照成绩来排。 周五班会结束,所有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按照新贴出来的座位表坐到新座位上。 “眠哥,我舍不得你啊!你的身边马上就要有新人了!”李维先趴在桌子上,伤感地抹了把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江嘉眠把书包甩桌上,有点受不了魔音入耳,“求你闭嘴吧!” 袁宵收拾好了转过来,左右张望,“我好像听见死歌开大了?” 李维先装模作样拿纸巾擤鼻涕,朝袁宵飞了个白眼,含糊不清地说:“雨女无瓜要你寡!”然后哀怨地看着江嘉眠,“眠哥,以后人家有不会的问题来找你,你可得教人家,不能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哦!” “李大头你恶不恶心啊!”袁宵撸了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把李维先拉起来,“走了,去看座位表!” 座位表旁围了一圈人,江嘉眠不爱凑热闹,跟他们两个说:“帮我看一下,我就不去了。” 袁宵和李维先咋咋呼呼跑过去,挤进人群里瞄了一眼,然后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靠!”,相视一眼,异口同声说:“我怎么和你坐?!” 接着脸上又同时露出嫌弃的表情。 有人扫了一遍座位表,发现了新大陆:“我去,校草和学霸坐一起啊!这是什么组合?” “才……貌双全组合?” 李维先一愣,忙重新扑进去看情况,“哪呢哪呢?让我看看!” 果然,中间位置有两个座位名字写着徐漾和江嘉眠的名字,李维先从人群里挤出来,奔回座位上,“大事不好了,眠哥!老吴安排你和徐漾坐!你怎么这么倒霉啊!” 袁宵后脚跟着回来,“对啊对啊,感觉他这个人不太好相处,眠哥你尽量别惹到他。” 江嘉眠腹诽:哪是我惹他,明明是他有事没事招惹我。 自从那天有辆豪车把徐漾接走之后,他就一直没来上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上次事情的影响。 而学校里对于徐漾的传闻也越来越多。 有人说徐漾家超有钱,给学校捐了个图书馆,所以他在学校里可以横着走。 也有人说徐漾家在宁市背景很深,连校长都要敬他们家几分。 总之就是个家里有钱、有背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李维先见江嘉眠不说话,以为他是不高兴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要不你去找老吴说说?给你换个座位啥的?” 江嘉眠觉得吴浩安排自己和徐漾做同桌一定有别的用意,而且他对和谁坐这件事本身就没所谓,反正坐哪儿都能学。 “再说。”江嘉眠拎起书包,“我位子在哪儿?” 李维先指了指中间的第五排,“就那儿。” 江嘉眠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搬过去整理好,然后找李维先他们去食堂吃晚饭。 一伙人吃完晚饭玩玩闹闹回到教室,发现江嘉眠旁边的座位上居然来人了。 还是一头醒目的金发,身上穿的变成了校服,领口几粒扣子依然没按要求扣好,松松垮垮敞在那里。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学生。 江嘉眠在心里给徐漾下定论。 袁宵揉了揉眼睛:“我没看错吧?他居然在教室里,难道是来上晚自习的?” 江嘉眠目不斜视地往自己座位上走,被李维先拉住,表情格外郑重,“眠哥,要是被欺负了叫一声,我们帮你出气!” 江嘉眠扶了下眼镜,镜片上反射着冷光,“我是看起来很好欺负?” 李维先松开手,嘿嘿笑着说:“那倒也不是,我差点忘了,咱眠哥可是跆拳道高手,一个打仨不在话下!” 江嘉眠无语地扫了两眼二人组,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你怎么来了?”江嘉眠坐下毫不客气地问他的新同桌。 徐漾手肘放在桌上,撑着头侧着看他,“我来上自习啊,怎么?不可以?” 江嘉眠瞥他一眼,“我只是奇怪,课都不来上的人,居然会来上晚自习。” 徐漾屈指敲了敲他的课桌,斜着身子靠过去,低声说:“小同桌,能不能对你的新同桌友好一点?说话别夹枪带棒的?” 从“小同学”变成“小同桌”的江嘉眠拧着眉头往旁边侧了一下,“要想好好说话就请把同桌前面的‘小’字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