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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很远后又掏出钱包,皱着眉头又闻了闻, 小声嘟囔着:“哪有味道啊……” 直到中原中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夕阳下,条野采菊不再能感知到对方的位置,他脸上那种闻到臭味的嫌弃和故作挑衅的夸张瞬间一扫而光。 婆娑树荫落在他没有没有任何表情的冷淡面孔上,在风的摇动下,光影明暗游移,变幻莫测。 良久,条野采菊放下手帕。 “玛蒂达?”他慢悠悠地开口,自言自语道:“你身上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呢?” 他勾了下唇角,翻出手机,拨给正在港口Mafia卧底的立原道造。 “喂,立原吗?帮我查一个人……” · 薄暮迫近,夕阳将万物浸染成柿子般的澄红。 我和仁王雅治并排走在游乐园,晚风吹来时,我打了个寒颤。 “怎么忽然有点冷呢。” 我捂紧自己的风衣。 仁王雅治瞥过来一眼,拖着懒洋洋的长音调侃道:“这都快六月了,你还穿这么多,实在对不起你战斗民族的基因。” “战斗民族一定要抗冻吗?”我哆哆嗦嗦地捏着衣领:“我只要会跟熊搏斗就可以了。” “哇,你还跟熊搏斗过?” “没有。”我想了想,接着补充道:“但是我们社会大鹅是无敌的!” 仁王雅治轻抚着下巴,陷入回忆:“一提起社会大鹅,我忽然想起以前在南方上小学时,去学校的路上有户人家在院子里养了只大鹅。当时和我同班的小男生喜欢那户人家的女孩,于是拜托我帮忙送情书,还指定送到对方窗前。” 我随口问道:“情书成功送到了吗?” “没有,我刚翻了院子,就被大鹅咬了。从此我对那只大鹅怀恨在心,还召集了一帮哥们,非要把人家的鹅揍一顿。” 仁王摊了摊手,感慨道:“小学时候就是这么幼稚啊。” 我觉得这故事有点耳熟:“后来呢?” “结果我们合起伙还没有人家的鹅厉害,不但一个个被咬得很惨,还被追得屁滚尿流,极其丢人。” 我迅速接口道:“然后你们连续挑战了三次,每次都输给了大鹅,还没等挑战第四次,那女孩就搬家了是不是?” 仁王雅治猛地转头看向我:“你怎么知道?!” 看到我木然的表情,他瞬间了然:“你不会是那个女主角吧?” “呵呵。”我抬起眼皮看着身旁的少年:“没想到我们曾经是校友。” “这算不算千里一线牵,珍惜这段缘?” 仁王雅治说完后无语片刻,忽然问我:“那只鹅呢?” 我挠了挠头:“被我炖了,还挺香的。” 仁王雅治“啧”了一声,像是有些牙疼:“你可真是个狼人。” 我对这件事有点印象,那年我七岁,刚上国小,还没搬到横滨。 我一直以为那几个男孩子是看我不顺眼,才会找我的鹅麻烦,原来起因竟然是为了送情书。 我朝仁王伸出手:“情书呢?” “被大鹅追的时候不知道掉哪里了。”仁王雅治瞪大眼:“这么多年过去,怎么可能还留着!” 随即他又想了想,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你如果实在想要,我可以模仿小学鸡给你写一封。” 我僵硬地扭头看他:“你如果没有顶着我的脸说这句话,我说不定还能挺感动。”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黄濑凉太”的来电显示,对仁王说:“那边应该散了,你可以给你搭档打电话了。” 说完,我接通了黄濑的来电。 “小由果小由果,你看到我发的信息了吗?” “嗯……刚看到。”我顿了顿,解释道:“没事,我知道那人是谁。” “诶?”电话对面的少年显然很吃惊:“是小由果认识的人吗?她和你长得很像,几乎一模一样,难道你们是姐妹?可我叫她小由果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反驳?” 我挠了挠头发,随口瞎扯:“其实是和军警的任务有关啦,按照规矩,我是不能和你解释原因的。” “没关系,我明白的!”黄濑立刻善解人意地接道:“我只是怕有人冒充小由果坑蒙拐骗坏你风评,既然你心里有数,我就不担心啦。” 我正色道:“谢谢你啊,黄濑。” 黄濑的电话挂断没多久,国木田又打了过来。 “喂,特步啊……” “是独步,师姐。”对方顿了顿,随后一本正经道:“我的信息师姐看到了吗?有人假冒您的身份,与不明危险人士来往密切。” “咳,其实扮成我的人是我徒弟,这是他第一次实践,我就在不远的地方跟着呢。”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我有点好奇:“你怎么看出那几个人是危险人士的?” “其中两个应该是高中生,不足为惧,剩下的那两个……” 国木田迟疑片刻,说:“穿黑衣服、表情很不耐烦的的那个,有可能是黑手党,他身上有很淡的硝烟味道,虽然没怎么说话,但偶尔开口时 ,多多少少带着点黑手党的习惯和行话;至于另外那个一直闭着眼睛的……” 国木田话音停住,似乎有些不敢确定:“我的经验还不是特别丰富,但直觉告诉我,他一定见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