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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发出一声嗤笑:“高穗,你其实压根不知道我在书里留了什么吧?” 我:“……” 你说对了,我真的不知道!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 我木着脸:“没有。” 【叮咚~劈叉指数+100】 条野:“……” 他气得扭头就走。 我挠了挠头,这人有什么话直接说不行嘛,非得搞得神神秘秘的。 之后我就去了队长办公室,看到他正可怜巴巴地擦地板,末广铁肠还在一旁抱着臂监督。 “这是怎么了?” “队长宿醉未醒,怕他耽误事,刚刚我给他灌了一杯特制的蛋酒,他就清醒了。” 这“蛋酒”醒酒效果不错啊。 我微微颔首,又问:“那队长为什么擦地?” “因为他吐了。” “还不是因为你的蛋酒很恶心!” 福地樱痴把抹布往地上一甩,一脸委屈地跟我控诉,手里还比划着:“你知道他那个蛋酒味道和口感有多怪吗?黏糊糊一粒一粒的,呕……” 我突然有点好奇这个蛋酒的配方了。 末广铁肠扭过头对福地樱痴横眉冷对,一点也不客气:“那您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第二天有工作自己不知道吗?” 福地樱痴心虚地低下头,老实擦地,看上去怂极了。 我捂着嘴悄悄问末广铁肠:“那个蛋酒怎么做的?” 既然醒酒效果这么棒,我想学一下。 末广铁肠一本正经道:“就是普通醒酒汤加上青蛙卵。” 啥玩意儿? 我艰难地开口:“青蛙的……卵?” 说完这句我都快要吐了,这比草莓配辣椒的铁肠式黑暗料理还要可怕啊! 末广铁肠还点点头,煞有介事道:“这个蛋酒功效特别好,一杯你开胃,二杯肾不亏,三杯五杯下了肚,保证……” “保证什么?” “保证你这辈子戒酒,从此告别宿醉。” 我用同情的眼神看向擦地的福地樱痴,他正专注于干活,没听到我们在说什么。 还是别让他知道蛋酒里到底放了什么吧,不然会再吐一次。 最后擦完地,末广铁肠把水桶抹布收拾走,办公室只剩下我和福地樱痴。 福地樱痴掩饰般轻咳了一声:“那个……高穗啊,你爸爸找到了,他被关在第七机关,第七机关你知道吧?” 我微微颔首:“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队长很痛快地同意了,直接给我开了通行证和介绍信,探视时间是三天后。 三天后,周四,正好是我生日,那天安吾先生也会抹除高穗育江的记忆。 怎么搞得像宿命一样? 回家后发现家里除了管家谁都不在,我从客厅的书架上找到条野采菊的盲文书,躺在沙发上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看了两遍。 书册并不厚,主要是常用字的教学,很快就能翻完两遍,可惜我并没看出什么问题。 条野采菊不会是耍我玩的吧? 阳光穿过门廊落在开放式客厅,晒得全身暖洋洋。 辛苦了这几天,忽然闲下来,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感觉有点困。 我打了个呵欠,头转向一侧,把书倒扣在脸上,想就这样小憩一会儿。 迷迷糊糊时视线落在茶几下面……下面……下面有什么东西!? 我突然从沙发上翻身而起,目光盯着茶几下面,一张书签卡在地板缝隙和茶几腿之间,隐藏在阴影里。 这书签有点眼熟。 我趴在地板上,把书签从地板缝里抠了出来,吹了吹上面的浮灰。 白色签面十分朴素,没有图案,也没有字迹。 我捏着下巴回想着,这个书签我之前貌似在盲文书里见过,不过后来翻着翻着就不见了。 估摸是从书里掉下去的。 想到有解密游戏,我一下子精神起来。 在背光的地方看不太清,于是我把书签放在眼前,对着阳光平放——签面有很浅的印痕,这样也看不出来什么,我找了根铅笔,在签面上涂了一遍,浅色的印痕显现出来,是盲文代表的数字。 数字是连成一串的,我不由地瞟向倒扣在茶几上的盲文书。 突然有了灵感,我把书拿起来,按照书签上的数字翻到相应页码。 然后呢? 我的目光落在书页的盲文上,尝试着把每页第一个字连在一起。 商……业……联……姻……??? 不是吧?!! 我顿时觉得脑壳疼。 沉吟片刻,我掏出手机想给条野采菊打个电话,问他是不是看上了我妹妹。 ……还是算了,这样也很尴尬,要不就当没看见? 反正也是“商业联姻”,不是啥正经告白。 余光瞥过书页,我突然皱了下眉。 最后一张书页的最后一个字是“长”。 什么长? 长大?成长?还是……队长? 下意识觉得这个才是正确答案,我又尝试着把每页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 看到最后,我身体一僵,表情也随之沉下来,目光再次不自觉地移到茶几上。 那上面还放着三天后去第七机关探视德米特里耶夫的通行证和介绍信。 是福地樱痴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