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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之前就想问……你为什么总拿着本数学书看?” “在这个世界上,亲人会抛弃你,朋友会背叛你,只有数学不会。” 我头也不抬的说:“因为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那又怎样,会数学能让我的生意变得更好吗?” 普希金小声嘟囔道。 “不要小看数学,学好数学会对你做生意有帮助的,你看我为什么比你会做生意?” 我一本正经道:“就因为我数学比你好啊!” “真、真的吗?”普希金再次瞟了一眼我的书。 我特别大方的掏出另一本教科书《高中数学详解(代数篇)》,塞到普希金手里:“来来,陪我学习。” 普希金迟疑着接过书,我没再管他,拿出手机拍下一道我不会的练习题,发到【关爱空巢老陀】的聊天群中。 【钮钴禄·玛利亚:@我想有个家,这道题不会。】 片刻后: 【我想有个家:这道题用到的公式是XXXXXX,解题时要注意奇变偶不变……】 西格玛直接把解题思路写出来了。 前东大教授在线一对一辅导,你值得拥有~ 这两个月,我差不多就是在摆摊卖套娃和复习备考中度过的。 两个月前我乘坐横滨开往欧洲的轮船抵达英国,由于那时已经上了国际通缉单,所以我选择了最容易钻空子、进可攻退可守的交通方式——火车。 我乘坐的那列欧洲之星火车从伦敦经过科隆和华沙,最终目的地是莫斯科。 说实话,这趟旅程并不顺利。 途径白俄罗斯的布列斯特中央火车站时,因为白俄和俄罗斯与欧洲大部分国家的轨道宽度不同,车厢需要用吊车吊起更换车轮。当时边境官员在列车上检查旅客的护照签证和是否带有走私物品,好在我早有准备,没被查出来问题。 偏偏就在我隔壁,有个黄发美国小哥被扣住了,边境官员说他携带大量外来植物,他努力辩解那是他身上长出来的葡萄,为了证明自己,还当场表演了“大变周树人”。 但人身上长出来的外来植物也算外来植物,边境官员要求他下车接受调查,这位小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并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 两人正在争论,我当时手欠,偷偷摸摸摘了颗葡萄,想尝尝这人身上结的葡萄和土里长出来的有何不同,结果就被那小哥发现了。 他嗖地回过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指着我大喊:“这里有个国际通缉犯!” 我:“??!!!” 边境官员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我身上。 那场面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是相当混乱,最终我和葡萄小哥拆了一节火车厢才逃出升天。 当然火车厢主要是葡萄小哥拆的,我这么低调有内涵的人,做不来拆火车的缺德事。 总之不打不相识,一个手欠,一个嘴欠,还都有难言之隐,目的地又都是莫斯科,我们两人决定偷一辆汽车结伴上路。 葡萄小哥自称“约翰”,一路上我们相谈甚欢,他请我吃了不少自己结的葡萄,别说还挺甜。 我以为我们都成为朋友了,结果某天我吃完葡萄后就忽然失去意识,再次醒来,才发现自己被约翰卖给了一个专门做人口买卖和色|情产业的黑帮。 让我最生气的是他卖的特别便宜,才五万卢布!我这种当之无愧的头牌才卖出一只套娃的钱,这是在侮辱我! 东欧这边人口|交易是挺猖獗的,当时我能怎么办,打呗。 于是我端着AK扫平了黑帮,还毁了他们那一整条生意链。 “别让我再看见那个‘周树人’。”我恨恨的跟系统说:“他要是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他倒插进土里,让他永远做一棵葡萄树!” 从此葡萄晋升为我最讨厌的水果,没有之一。 顺便一说,外面盛传我杀了伊兹麦格瓦区的调解人,顺带还干掉了区法院的大法官,其实这些并不是我做的。我怀疑是费奥多尔干了什么,推锅到了我身上,于是我就等着他来找我。 结果这都过去两个月了,我连他人影都没见着。 【宿主,你不打算主动找他吗?】 “不去。”我翻过一页书,十分佛系的说:“他不来找我正好,最好夏目先生那边都搞定了他也别出现。” 正说着,手机提示音响起,邮箱里多了一封新邮件。我定睛一看,站起身对普希金说:“我有新的兼职,帮忙看一下摊。”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次也是两个组织产生了龃龉,按照以往的经验,可能得掰扯个三五天。 普希金知道后还挺不高兴:“你这一走,我的生意怎么办?” “不是吧小老弟,在我来之前你是怎么活的?我才帮你多久,你就忘记如何独立行走了?” 我这才嘟囔一句,头顶忽然出现一片阴影,几个人高马大的俄罗斯壮汉出现在我的小摊前,看着就来者不善的样子:“你是钮钴禄·玛利亚?” 我眯了眯眼睛。 俄罗斯黑帮成员大多身上有象征着组织派系的纹身,而且一般纹在显露于外的皮肤上,甚至有的特别夸张,会纹在脸和秃头上,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哪边的。 从这几个人的纹身可以看出,他们并非是伊兹麦洛瓦的黑帮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