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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隔壁老费,手段还和从前一样,致力于让我成为孤家寡人。 好在我比较警惕,一直沉迷卖套娃,没干那些会引起政府注意的“大事”。 我沉吟片刻,又问果戈里:“梅诗金公爵是什么人?” “也是克格勃的,不过在外的伪装是黑帮成员。” 我瞬间了然,怪不得梅诗金公爵想要杀葡萄。 境外犯罪组织成员偷渡入境后,安排暗杀人手的确是本国间谍机构的工作,想当初我在异能特务科里也领过类似的任务,还有之前和织田作有关的mimic事件,也是异能特务科主动和港口Mafia牵头的。 我忽然意识到,这位克格勃雇佣我暗杀葡萄,不一定是他没人手了,而是看我做了调解人后又没干什么正事,每天沉迷卖套娃,于是想要试探我的立场? “今晚又是怎么回事?” “新换的大法官是我们的人,今晚他需要配合演一场被绑架的戏码,「组合」会用东区所有重要人物的性命威胁俄罗斯政府,给军火生意‘放行’。” 果戈里竖起一根手指:“对了,阿陀让我给你带句话。” 他压低嗓音,学着费奥多尔冷淡的语气:“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就由我们两个人自己解决。” 说完,果戈里再次露出笑嘻嘻的表情,幸灾乐祸道:“别看阿陀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其实他已经不耐烦了哦。” “他想怎么解决?”我嗤笑一声,在脖子上划了一下:“直接让我干掉可以吗?” 果戈里忽然抓住我的肩膀,微微弯腰凑近,泛着冷光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不可以哦洋娃娃,我们的确是合作关系,但最后杀死阿陀的人只能是我。” 我皱起眉,正赶上我心里不痛快,于是带着嘲讽回怼:“你真的觉得你现在的想法是自由的?” 果戈里怔住:“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上有绝对自由吗?在我看来绝对的自由就是绝对的极权和绝对的禁锢,过度追求这种自由主义,不就是把自己束缚到‘自由’这个词的涵义里了吗?” 我眼尾微弯,故意用慢条斯理的速度说着能打破对方价值观的话:“你的一言一行都被这个词语控制着,就像魔术里的牵线木偶。这算是真正的自由吗?” 果戈里脚步停住,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的眼眸微微睁大,像是被吓到,或者被点通,又或者,像是被戳穿了什么。 忽然,他弯下腰捂着肚子大声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哈……果然是这样……” 这笑容堪称癫狂,夜色中隐藏在树叶间的小动物被惊到,四散着逃窜开。 “洋娃娃也是我的心灵之友呢!” 他扶着树木,抬起头看向我时的目光既冷漠,又灼热。 “好想杀了你……”他喃喃道:“可是杀了你,是不是又会陷入被‘自由’操控的人生?” “……” 行吧,我特么就多余说这些话。 好在果戈里这次抽风只是一时,两分钟后他就恢复了“正常”,还乐呵呵地跟我说:“顺便再告诉你一个情报,阿陀之所以会帮「组合」,是因为他和「组合」做了交易,从「组合」那里得到了一样东西。” 我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 果戈里两手一摊,耸了耸肩:“不知道,他偷偷摸摸的,谁都不给看。” 还想再问点什么时,宅子里的人追了过来,我们和他们刚好迎面遇上。 “找到人了!” 打扮成清朝僵尸的家伙朝对讲机吼道。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共六个人。”我活动着拳头:“一分钟。” 一分钟后,六个人倒在草丛中。 我和果戈里回到大法官的宅邸,本来我的目标是找葡萄报那被卖了五万卢布之仇,结果这家伙跑得倒挺快。 我遗憾的叹口气:“好不容易抓到他的葡萄藤,结果又让他给跑了。” 至于那些被绑架的宾客,致力于给费奥多尔添乱的我把他们全部救了下来,还顺便举报了通敌的大法官。 正给人松绑时,旁边果戈里的手机忽然叮叮咚咚的响起来。 “咦,有邮件……我看看……” 他忽然抬起头,看着我似笑非笑道:“阿陀就在楼下的车里等着你,要过去吗?” 我给最后一个人解开绳子,直起身,一脸平淡道:“走吧。” 有句话费奥多尔说的对——我们两个人的事,就由我们两个人解决。 没想到刚走到车门口,就听到里面人一声接一声的咳嗽。 我脚步一顿,问果戈里:“他这是怎么了?” 小孩咳嗽总不好,我看是真的要废了。 “这不是刚下雪气温骤降嘛,感冒了。” 我沉默片刻,问果戈里:“他发烧了吗?” 果戈里捏着嗓子,语气夸张:“三十九度二,都连着一周了。” 车门都打开了,我却没上去,而是谨慎地拿出手机: “喂,是莫斯科疾控防疫中心吗?我这边有人高烧咳嗽,特别像最近国际上流行的那个什么肺炎,你们能过来几个人把他隔离吗?” 我提高声调:“对,他还不戴口罩,素质可差了!” 费奥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