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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难得有机会找回一点儿女侠风范的,没成想,又被自己这武功盖世的“护花使者”给截胡了!不过虽然抱怨,心里却是甜蜜的。 闪神的片刻间,战局已定。 只瞧见白衣公子飘忽的身形终于定住,脸上皮开肉绽的白山君被连击之下打得再不复之前凶态,也不知是不是还受了内伤,跪倒在地哀哀叫唤着…… 他的猛兽宠物正在黄幔边上横卧着,像是之前那样的姿态,却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也是奇怪,这么轻松却不早些动手。 花无缺手中的柳叶刀染了人和畜的血迹,有些脏臭。此时那血液还正在往下滴,下方精美的薄毯都印出一片深褐色污痕。 他蹙着眉看了一会儿,忽而转过头,柔声问她:“心兰,这刀你可还要?”仿佛若心上人点头的话,他便立即清洗干净了再交还到她手里。 铁姑娘摇了摇头,颇有些得寸进尺的模样:“不要了,但我要你赔我一把……不,两把!”然后满意地看见花公子温和地应下。 他又问她:“你怎么进来了?可是等得太久耐不住性子?”说着又歉然一笑:“这二位故弄玄虚有些令人惊奇,怨我见识不广,才耽搁了这许久。” 因为花公子认错态度绝佳,铁姑娘也很痛快地原谅了他让自己久等不至的“苦楚”了。不过,对另两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白山君背朝上脸朝下趴在地上,情愿当自己是旁边无人注意的死老虎。 心兰冷哼一声,暂且也没管他,袅袅婷婷地走到了他倒地的妻子马亦云身边,在对方瞪大的视线中毫不客气地摸索了一番…… 习武之人毕竟身体强健些,白夫人其实还未失去反抗能力。只是这少女的身后,花无缺正含笑望着…… 马亦云咬着唇费劲思量:要不要,博一把? 哪知眼前的少女却仿佛拥有读心术似的,看着她似笑非笑地小声道:“你不会是想突然制住我,用来威胁花无缺就范吧?” 心兰一边说着,一边翻出了对方藏在袖口隐蔽之处的游丝针,笑得愈加明媚动人:“这种小东西,用来暗算还挺方便的,是吗?” 马亦云干笑道:“妹子说笑了,我不过是个柔弱妇道人家,这……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他想玩儿仙人跳,骗花少主的银财!”指了指白山君。 白山君梗着脖子,想抬头又不大敢。 偷偷摸摸打量着白衣公子的神情,见他面色淡淡,便怒骂道:“贱妇尔敢?分明是你见这移花宫少主仪表堂堂,便耐不住寂寞勾引,可惜人家嫌你人老珠黄,都不肯让你近身!” 两人就这样隔空吵了起来,前言不搭后语,有意无意地捧着花无缺…… 可笑,这一对夫妇到如今还妄图避重就轻蒙混过关,不见棺材不落泪。 心兰也不多说什么,两指间夹了一排细如牛毛的尖针,针头在烛火下闪闪发亮。 她又瞧了一眼花无缺,他已安抚好了马儿牵到外处,正温文尔雅地立在自己身后,也不催促,也不发问……心兰朝他笑了笑,笑得甜甜蜜蜜。 转头,将游丝针一根根戳在马亦云的腰间。 那针太细,就那么进了人体本也没有多疼,却不知游走到了哪一处穴位上,疼得她哎呦哎呦地喊了起来。但明明是呼痛,她却仿佛是舒爽的呻.吟。 心兰听得觉得很聒噪。 多听了两声,又有那么一些恶心,便点了她的哑穴,轻声问她:“想叫又叫不出来,是不是特别难受?” 见对方难受得甚至不能摇头点头,她满意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便叫你也尝一尝……带给别人的痛苦滋味。” 白山君见着马亦云又哭又笑的无声疯癫,敏锐地察觉到下一个要遭殃的就是自己,立即选择了求饶:“姑娘若有所求,在下无有不应的,还望手下留情!” 心兰慢吞吞踱步过去,微微挑眉道:“好生奇怪,有什么是你这恶贼做得到,而我夫君做不到的呢?”看不出这头半死不活的老虎有什么利用价值,好歹那头真老虎还能泡酒。 她笑眯眯地瞟了眼白衣公子,从已然咽气的虎尸上拔出了柳叶刀,又自问自答道:“唔,确实是有的……譬如我想要你死,阁下可否能自己了断,免我刀下一番罪孽?” 白山君自然是不乐意的。 他虽然看上去是个粗人,其实心思却也很细腻油滑,立时赔着笑道:“我是死有余辜,但脏了姑娘的手又是何必?姑娘貌若天仙,定然也是菩萨心肠……若能留我一条性命,十二星相白某往后必唯姑娘之命是从!从此再不敢做坏事了!” 铁姑娘托着腮思忖,稍有些感兴趣的样子:“那我倒得听一听,你还能做些什么‘好事’不成?” 白山君勉力站起身,咳了口血出来。 心里早将花无缺和这少女骂得狗血淋头,面上却一脸讨好:“我知道移花宫要到龟山上,找魏无牙讨人,我却知道捷径怎么走……还知道魏无牙的弱点。” “什么?”铁姑娘好似兴趣缺缺。 白山君咽了咽口水,神秘兮兮地道:“魏无牙一直缩在自己的老鼠洞里,多少年不曾出来了,无牙门下徒子徒孙无数……这花少主纵然武功绝顶,哦,还有姑娘你亦是飒爽英姿女中豪杰……” 他吹嘘得没完没了,被心兰干脆打断:“你再说些没用的废话,我是无所谓,就怕你身上的血要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