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帝门歌:我花开后百花杀原著在线阅读 - 第3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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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纵身起落,避开乱箭,萧华雍一个口哨,马儿朝着他飞来,他落在马儿身上一滚,一脚勾住马鞍,让自己没有滚落在地,一手将绑在马儿上的弓箭抄走,另一手拽紧缰绳用力一拽,借助马儿的力气飞掠而起。

    拔箭、挽弓、瞄准,飞旋间迅速射出两支利箭,箭矢迅猛朝着穆努哈和他的心腹射过去。

    他们二人藏躲的地方狭窄,边缘是石壁,两人下意识往后退,萧华雍的箭却迅猛无比,只是眨眼间就到了近前,穆努哈精准将弯刀挡在胸前,箭矢射穿弯刀只有箭头穿入了皮下些许,不过巨大的力量还是让穆努哈仰头栽倒下去。

    穆努哈的心腹却没有这份准确度,并未拦下萧华雍的箭,被一箭穿透前胸后背的正中间,当场死亡。

    第280章 偏爱成了习惯

    两名主将重伤,军心大乱,迅速撤离,受伤的穆努哈不甘,却也只能任由手下带着他撤离,为了这次偷袭他们做主了准备,耗费了大量的财物,就是想要将沈岳山一举击毙。

    令皇朝大乱,他们就能趁虚而入,结果却被不知从何处杀出来的白面小将破坏,穆努哈死死盯着萧华雍,要将这个人深深记住,今日一箭,他日必然要讨回来。

    此刻萧华雍已经飘然落在自己的马儿上,对着疾驰过来的沈岳山抱拳:“多谢王爷搭救。”

    沈岳山带来之人也追了上来,回首看了一眼一个不损的爱将,沈岳山心情大好:“合该是微臣谢殿下。”

    原以为是一场小规模的设伏,真的和萧华雍闯了沈岳山才知晓,这次惊险异常,他若是独自一人硬闯定然要受伤,而他手下少则要折损几人。

    “助王爷,雍之责。”萧华雍谦和笑道。

    沈岳山笑容隐含深意地打量了萧华雍两眼,一扬鞭纵马往前。

    “殿下好英姿!”

    “殿下好箭法!”

    “殿下好神勇!”

    ……

    跟在沈岳山身后的将士,都纷纷恭维抱拳后,一夹马腹跟上沈岳山。

    萧华雍微微一笑,也打马跟上去,离开了峡谷之中,风雪越发肆掠,几乎令人难以睁目,现在他们已经踏入了陇右道,属于西北的领地。

    顶着风雪他们疾驰了两刻钟,到了一个小镇,镇上的男男女女都认得沈岳山,一见到沈岳山都从屋子里钻出来,小脸相迎,有些百姓还拎着自家六七岁的顽童,问沈岳山:“王爷,我这孩子皮实,把他送入军营,追随王爷,护我河山!”

    “还有我,我家也结实力大,还能吃!”

    “阿奇耳,你是自己养不起,要送到军营让王爷帮你养吧……”

    惹来一串哄堂大笑,众人对沈岳山尊重却又亲近,沈岳山也毫无架子,甚至从善如流将推到自己身边的孩子捏了捏胳膊:“不错,结实,可还得自个儿再养养,我可养不起。”

    “王爷,我们也养不起,这小儿太能吃!”中年汉子十分随意与沈岳山接话。

    “去郡守府,问问牛郡守,为何你们养不起孩子?”沈岳山豪迈道,“我只管你们的安危,让你们吃饱喝足是朝廷的事儿。”

    “王爷莫听他浑说,我们都能吃饱喝足,都笑得朝廷仁义宽厚。”明显是镇子上德高望重的人将大伙儿推开,带领着沈岳山他们入了屋内。

    给他们少了热水,煮了热羊奶,让他们暖身。

    萧华雍和沈岳山换了衣裳,坐在火堆前,其余人都去了他处休息。

    噼里啪啦的火花声在狭小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吊锅之中的骨头汤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明亮的火焰映红了沈岳山半边脸:“殿下对犬子所言,微臣已知;殿下的心意,今日微臣也看见。实不相瞒,今日之前,微臣对殿下多有猜疑。”

    萧华雍听着露出温顺的笑容,宛如一个聆听长辈训诫的晚辈。

    “呦呦是我的女儿,我比任何人都知晓,她自小就无与人共结连理的心思……”提到这一点,沈岳山有些自责。

    沈羲和没有母亲,少了一些女儿家的柔性,和女儿家的羞怯。她自幼最大的心愿就是多活几日,多陪一陪父兄。除了他们父子,和陶家人,她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亦不打算再多将一个人放在心上。

    盖因她的病情不能心思过重,最忌大悲大喜,为了长寿她把能够让她思虑和影响悲喜的人尽可能的减小。

    幼时看了太多痴男怨女的话本,导致她对男女之情不但不心生向往,反而成了忌讳。她不觉着那些缠绵悱恻多么感天动地,只觉那些男男女女自私、痴傻、愚笨,白活一遭。

    为了一个陌生人寻死觅活,为了一个不相干之人置至亲于不顾……

    沈岳山和沈云安太忙,有时十天半月才能见到她一回,对她的教导一直是请了女先生,可女先生教导的都是为人处世,明理知礼,非亲生母亲,怎敢逾越教导她男女之事?

    因而让沈羲和在这方面形成了自己独有的思维,兼之她对父兄的依赖,让她更觉着去对一个陌生人动心动情,就会变得不能自控,变得面目全非,那她一生都不要。

    “其实早些年,我与她阿兄用此打趣她之时,她也曾说过一两句,我们只当她女儿家面皮薄,也不好打趣她,怕她恼了伤了身子……”沈岳山越说语气越沉重,“及至犬子端正月上京,我才知我们父子对她忽视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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