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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好好地辅助温部长,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郝誉见阿列克根本不吃自己的水果干,也不和这个一门心思挂在好友身上的军雌打招呼。他把水果干倒在嘴巴里,大声咀嚼后,说道:那你就要去做饭了。别管温部长回不回来,反正这也是你的工作。 他将一件可能温情脉脉的事情,变得如此刻板。阿列克便像是长了一颗疙瘩般,上不上,下不下。 一边洗菜、备菜,阿列克便思考着自己短短一个月的历程。他一头栽在了回忆里,像是跌进了深渊,毫无阅历,毫无思想准备。 可怕的是,当阿列克把温九一从自己的回忆中剥离后,他一时间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他麻木地搓弄食物上的泥巴,削皮之余,像是要好好把自己的脑子切片研究,找大家一起研讨下到底里面是什么奥秘。 可阿列克身边没有人。他无法对自己死去的雌父雄父诉说自己的心事,更没有兄弟朋友指点他、提醒他。那些一起共事的同僚,见到了他更是宛若猫见到老鼠,从不说半点知心话,一口一个「阿莱席德亚」。 我真的是喜欢部长吗? 阿列克凌乱的情感,将他整个紧缩起来,随后急切地奔涌向一个名字。他当然可以和温九一诉说自己的心事,正如之前深夜两人坐在桌子前,你一言我一语地搭话。 阿列克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的故事说出来。他讲自己童年的往事,谈起了自己的雄父和雌父。 我并不理解,雌父对待我们总是一样的。雄父却更喜欢哥哥一些。他总是照顾到哥哥,而不是我。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是企图从雄父雌父的故事里找到自己和哥哥不同之处,至今,他都没有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 温九一是忠诚的倾听者。 至于指点,温九一更多了。这个比他年轻的军雄,像是他的老师,宽容的长辈,一针见血地点出了工作上的不足,给出准确的要求和明确的时间。 足足一个月多的时间,所有事情都按照原定的程序运转着。到了今天,阿列克细细数过每一天。他才发现,温九一在每一天的日报都牢牢地占据了一个位置。这让雌虫感觉到日子过得太快,也是太慢。 任何比喻都嫌不足。 阿列克生活上、工作上的一切正是因为和温九一链接在一起,才变得有意义。 没有温九一的出现,他还在家族图书馆里处理无用的工作,听从大家长的指令,嫁给一个自己不认识也不熟悉的雄虫。 门啪嗒一声。 阿列克出来时,发现温九一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口。他看看外面的大太阳,一时间不清楚温九一去了哪里,怎么浑身上下都是水。 九一。你怎么才回来啊。郝誉熟视无睹,我快饿死了。 阿列克递出毛巾,他看过厨房后,料想到这个屋子什么都没有,提前准备了额外的生活用品。 温九一沉默地坐下来,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换了原本那套便衣。阿列克做好菜后上来,两个人吃完了一顿饭。 郝誉中途便走了。他说自己吃水果干都饱了。 阿列克也没有把郝誉说的那些胡话倒给温九一听。因为温九一和他说件事:明天,你和我去医院见个人。 阿列克第一次见到温格尔时,他并不清楚这位濒临死亡的雄虫对温九一有什么意义。 他只知道,这算是工作的一份子。温九一签署了大量的文件,阿列克看着他和几个蝶族长老会的人在屋子内发出喧哗。双方似乎发生了重大的分歧,但温九一仍然坚持着某些事情。 这些事情,就是病房里刚刚成年的雄虫。 阿列克看他呼吸面罩上的水汽淡下去,又浓烈遮盖面部。忽然联想到了破旧了的草稿纸,脏了破了就该重新拿出一张。 蝶族长老会和其余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努力,但对一张几乎没有办法再书写的纸张,他们无能为力。只有温九一坚持着要继续把这张纸铺开,一点一点地修正到他最初的样子。 我的态度就在这里。阿列克听见屋子里温九一的声音,一切都安排好了。 阿列克还想多听一点,他并非想偷听。而是被军雄郝誉质问过后,他忍不住想要更关心一番自己的「事业」。 他是一位军雄的勤务员。 阿列克? 圣歌女神裙绡蝶家的大家长向阿列克问道,目光带着笑意。他一直露着笑容,风度优雅,转过身看向温九一所在的屋子,合上眼,你在这里等他啊。 阿列克行礼道:大家长。 大家长似乎十分困倦,现出昏昏欲睡的神态,看来,你是一定要去了。准备就绪了吗? 阿列克不知道大家长指的是什么,他回敬道:您是指哪件事情呢? 战争,要来了。大家长看着阿列克,长叹一口气,你是个好孩子,阿列克。你的雌父是我最看好的后辈,他希望你们兄弟成为普通人。 我希望你回到家里来。 阿列克后退一步,他满不高兴地说道:大家长,我现在很好。 你还是太弱小了。和寄生体的战争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大家长声音温柔悦耳,他说道:看见里面的雄虫了吗?他的灾难有一部分是温九一带来的。我听说,那次袭击有一些是冲着温九一来的。他本来是要登上莎莉文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