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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崽无理取闹的声音传出来,我、我才没有欺负他!是弟弟自己笨蛋。不少片刻,炮弹般的身影从楼上跳下来,一跃到温九一身侧。 阿莱席德亚!雄虫恼怒的声音一并冲出来。温九一抬起头,系这围裙的雄虫恼怒道:你在干什么。 那孩子和一楼的小阿列克同样年龄,不过这次他如此鲜活。温九一绝对不可能把他与阿列克混淆。 略略略。小阿莱席德亚脸上还沾着颜料,衣服乱糟糟,领口也没有翻过来,因为年幼他的卷发东一簇西一把,看上去潇洒至极,有本事弟弟就来打我呀。 啪嗒啪嗒趿拉鞋子的声音。温九一终于看到了小阿列克,这孩子显然被哥哥戏耍惯了。头发用五颜六色的皮筋扎个冲天炮,衣服掉到屁股去,脸上还挂着泪痕,哥哥哥哥,等等我啊! 小阿莱席德亚才不会等弟弟。他做个鬼脸,飞快地跑去了一楼。把幼崽气得跺脚,打死你!坏哥哥!坏哥哥!呜呜呜。 温九一没有走上去。 他在等那两个成年虫族出场。 不可以这么说哥哥。一双手将小阿列克捞起来,亲昵地抱住他。和温九一那种粗暴提娃法不一样,手的主人一手托住幼崽的屁股,一只手轻轻拍打幼崽的背部。小阿列克可算找到支柱了,脸埋在雌虫的胸膛里哇呜大哭,是哥哥太坏了、坏蛋哥哥,我才不要理他! 怎么会呢?雌虫亲亲自己可爱的哭包幼崽,和两个孩子不同,他有一头阳光般的金发,光是站在原地,整个大厅就亮起来。他用柔软的幼崽手巾给小阿列克擦眼泪,一边拍他的背,一边哄道:哥哥和你闹着玩呢。 呜呜呜,他弄我。小阿列克找到主心骨,哭得起劲,是哥哥先弄我、他坏蛋。 雌虫无奈地承诺道:好好好。哥哥坏蛋,等一下雌父打哥哥屁股好不好。 小阿列克才倍感欣慰,真的吗? 真的。两个孩子的雌父刮刮小阿列克的鼻子,说道:雌父会骗你们吗? 小阿列克更加抱紧自己的雌父,整张脸都埋在雌父那头微卷的金发中,摇头道:雌父香香。 雌虫闻言笑了,他又亲一口自己家的小哭包,么呀,阿列克也香香。帮雌父看看雄父又做什么好吃的。 小阿列克全然忘记阿莱席德亚这号混账存在,屁颠屁颠跑去执行雌父的任务。 这件屋子和一楼有一样的布局,只是各样物件都更新一些。温九一挪开脚,不知不觉,他踩着的大理石楼梯上已经铺上了卡通图案的软垫。这期间,厨房又传来雄虫让小阿列克别捣乱的声音。 等温九一站在第二楼的时候,小阿莱席德亚已经挨了自己雌父一顿教训,一家四口坐在餐桌上,认真地做祷告。 圣歌女神可以保佑我们一般主座上都坐雄虫,但在阿列克家里,主座上却坐着雌虫。显然,这个雌虫才是这个家庭的核心,他双目紧闭,口中念诵着家族祷词,浑然不知道餐桌上其余三个人都没有把祷告真正放在心上。 小阿莱席德亚握住刀叉,飞快给自己嘴巴里夹了一块肉,装模作样地坐下来。雄虫则是做样子握住手,抬起眼皮目不转睛看着欣赏雌虫的眉毛。 唯有小阿列克是努力做也不做好的样子,他眉头紧皱,学着雌父的样子背两句,卡两秒钟,随后绕回到最开始的圣歌女神保佑圣歌女神保佑温九一站在小阿列克身边,准备听这孩子拿这两句话滥竽充数完整个餐前祷告。 叮叮叮!叮叮叮!急促的通讯声杀入这顿饭局。 雄虫睁开眼,雌虫比他速度更快。他披上外衣,娴熟地朝自己的内扣里装暗器。温九一细数片刻,判断出这算是半个同行。 圣歌女神裙绡蝶家的雌虫,做这些事情也不算奇怪。 雌虫将桌子上的一把收在口袋里,随后背起门边一个枪盒。 雌父!小阿莱席德亚爬下椅子,抱住雌虫的腿,我也要去。 雌虫揉揉他的脑袋,亲亲他的额头,你是哥哥,要记住照顾好雄父和弟弟。 小阿列克比哥哥速度慢一下,顺势抱住雌父的另外一条腿。他没有哥哥那么能说,支支吾吾憋不出话,眼泪珠子啪叽啪叽落了一地。 雌虫也亲亲他,抱抱两个孩子,雌父很快就回来。 真、真的吗?小阿列克把眼泪都擦在雌父裤子上,要回来。 通讯声火急火燎,闹得从雌虫口袋里跳出来。雌虫抱起两个孩子,给他们一个共同的拥抱,塞到雄虫手中,顺势给自己的雄主一个轻吻,一些小事,很快就回来。 他顺楼梯而下,身影淹没在黑暗中。 等温九一再度抬眼时,他回到了楼梯口。楼梯台面上没有柔软的毛毯,锋利的边缘处也没有防撞贴。 小阿列克扬起脸,和他面面相觑,哥哥? 温九一低下头,忽然想起二楼看到的场景。他有足够的理由猜测,往上的每一个楼层都代表了一段阿列克的过去,二楼是阿列克最年幼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