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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眼下士兵级为主的集市中,温九一完全有能力自保。 他找了个空地和雌奴一起蹲着听八卦。从各个脉系的寄生体口中,确实能收到不少温九一闻所未闻的事情。例如各个脉系第一梯队和第二梯队寄生体之间的矛盾,虫族军部的变动,佳肴榜又发生了什么变动。 说起来,导致禁飞令的家伙被抓住了吗? 终于等到他们聊到自己,温九一聚精会神。 还没有。听说是个军雄。一个士兵级坐在路边嗑瓜子,「处刑者」一脉白服大人快气疯了,那个火从地下烧上来,现在还没有完全熄灭呢。 聊到自己身边的事情,话可多了去了。 火焰啊,听上去有点东西。他纵火了吗? 差不多吧。我也不清楚。士兵级抓起屁股底下的抽象画,他们那一脉的人脑海共享了雄虫的脸。但我们其他脉就看看他们的画吧。 温九一抬起眼,看着自己在大街小巷见过无数次的抽象画,内心忍不住敲打出一个问号。他并不记得自己长了一张锥子脸,两颗小黑豆眼,而且这个比例这个线条有点太过潦草和随意了。 显然,这种阴间画风并不只让温九一独自困惑。 其余寄生体们都发出了藏不住的笑声。 终于在哄堂大笑中,一个「处刑者」一脉的寄生体冲出来把纸张揉吧揉吧丢在笑声最大者的脑袋上,笑什么笑?不知道这是前卫艺术吗? 寄生体世界没有画家,除非他们什么时候可以把大脑成像影射在相纸上,不然他们永远都画不出温九一这张动人且具体的脸。 温九一放心了。 他起身对雌奴说道:回去吧。 当天晚上,一户「处刑者」全家被刺穿大脑。凶手下手十分狠辣,掠夺完所有的财产,只要是被寄生者统统杀死。睡在隔壁卧室的雄虫没有听到一点动静,早上起来拼命摇铃铛没有得到一点回应,才起床,随后是尖叫。 这时候还没有人意识到有任何问题。 第二天晚上,死了两位「处刑者」一脉的寄生体。和前一天一样,都是被尖锐物刺穿大脑,寄生体意识甚至来不及抛弃躯体就被粉身碎骨。 对此,温九一的雇主表示不用担心。 他虽然不怎么吃虫族的食物,但很喜欢早上拍照打卡。温九一作为被他打卡的对象,一边吃饭一边听雇主唠叨:处刑者一脉早就得罪很多人了。说楠/枫不定是其他脉系,比如什么守财奴啊,什么纺织者。总之,我们穴居者和他们没关系,我们这种安分守己喜欢待在窝里的家伙,安安分分就好了。 温九一只负责吃东西,然后点头说「嗯」。 他的生活作息让雇主十分满意且安心。早上六点钟起床,运动半小时做简单的热身,冲一个冷水澡,换药,然后下楼吃早饭。 自从发现温九一对新闻时政感兴趣后,雇主美名其曰培养躯体的书卷气,给温九一订购了三个月的寄生体报纸。在增加这个行动后,温九一就可以满足雇主「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的窥探欲。 而在早饭之后,温九一会在寄生体空旷的大厅锻炼一下身体,练习一下自己的杀人技。必要的时候满足一下雇主想看各种训练服、紧身衣之类需要换装但不过分的需求。 训练完后,午饭前吃药,吃完药睡觉休息半小时。下午大概一点在屋子里做拉伸和各种恢复训练,训练完单号日出门去集市上走一圈逛逛街,什么想要买的东西直接刷雇主的卡。双号日则普遍在家里看点闲书,或者冥想整理自己最近的信息搜索。 然后吃晚饭,吃药,看书,回到房间睡觉。 对于雇主来说,温九一只需要好吃好喝,在活着的时候满足自己偶尔给娃娃换衣服的恶趣味。等自己这具躯体坏掉后,乖乖给寄生就好了。 对于温九一来说,他只需要好吃好喝,满足一下雇主各种审美爱好后,尽情刷卡,晚上配药杀人各种造作至于被寄生?他完全没有想过。 供需关系十分明确。 双方对此都格外满意。 而这场交易外的寄生体白服,成为了最大的受害者。此时,距离他下令禁飞已经过去40天,整个星球上有足足100位寄生体死亡,其中还有部分队长级惨遭毒手。 白服大人。寄生体下属颤颤巍巍地提议道:已经不止我们一脉的士兵和队长死亡了。对方开始屠杀其他脉络。 白服无所谓。 他对低头看看卑贱者毫无兴趣,在这颗星球上他身为最高等级的寄生体,所有人就应该听他的话。 寄生体下属硬着头皮补充道:有人叫嚣着说要离开,希望您可以解开禁飞令。 白服翻开新的一页报告。 他们说,如果您不解开他们就会请自己脉络的大人过来做主说,交易星球不是处刑者一脉说了算。 白服终于有了动静。他搁置下自己手中的文件看过来,找到了吗? 寄生体下属还以为他说的是那些抗议者,赶快回答道:所有抗议的人我们都记下来了。有一些和其他大人亲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