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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渊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不停的将水往他身上浇着:是的,成年了,到时候我们就能举行结道大典了。 雪觅努力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专注在长鳞的疼痛中:渊渊,渊渊你想起来了吗? 见他这会儿还关心这事,时渊好笑道:想起来了,睡一觉就想起来了。 雪觅忍着疼,喘着气地看着他:真的?你没骗我? 时渊:没骗你,你还给我留了一盒子宝物。 雪觅:那,那你后来用了吗?可你不记得,不记得我了,我给你留的那些东西呜 雪觅疼的说话断断续续,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但时渊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用了,虽然那段记忆被封闭住了,但发生过就会存在,所以哪怕不记得,却也一点点的影响着我。 时渊看着已经爬到了雪觅腹部的鳞片,手掌轻轻抚了上去,试图缓解着他的疼痛:你说你家在云起,所以我才把神殿设立在云起,你说想要启阳成为我的神域,所以我才没有留在三重天。 雪觅微微瞪大了眼睛:因为我?可是,可是明明是因为你就在启阳,你就在云起啊。 时渊:那就当是一份美好的圆,不需要因,也不需要果,循环闭合。 雪觅有些不太懂了:为什么之前蛟龙秘境的事,你一直记得? 时渊:因为你虽存在,我却没见过,影响不到任何未来。 这种事太玄妙了,但能跨越时空,本就是无法以常理推论的事。 雪觅:那别人还记得我吗?我可是,可是杀了一个上仙的。 时渊轻笑:不记得了,他们只记得秋阳上仙是因我而死的。 雪觅顿时将时渊的衣襟抓紧了几分:你,你抢我风头。 时渊:小龙君的风头已经够强盛了,让我抢一点不行吗? 雪觅刚准备朝他哼一声,一股更强烈的疼痛从他背上炸开,雪觅没忍住叫了一声,抓着时渊的衣服吚吚呜呜起来:好疼啊渊渊,上次,上次蜕鳞都没这么疼的呜 时渊轻抚着他的后背,低头在他汗湿的额头落下一吻:忍忍,很快就好了,很快就不疼了,坚持过去,你就真正的长大了。 当鳞片爬上雪觅的脖颈时,雪觅痛苦的往后直仰,原本乱登的腿变成了一条龙尾,巨大的龙尾落在了水中,又猛地抽打了起来,一声龙吟吼了出来。 守在门外的人紧蹙着眉头,白榆忍不住道: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他话音还没落下,就被翠微一巴掌抽在了后脑勺上:时渊和青鹿上神都在能出什么事,小师弟定然会平安蜕鳞。 白榆连忙在自己的嘴巴上拍了两下:对对对,定然会一切顺利。 这时不少水中灵物游到了海岛边缘,它们在等待时机,等待着真龙腾飞时散落的那一缕龙气。 海族以龙为尊,若能得一丝龙气,对它们而言便是天大的机缘。 当鳞片爬上了龙角,水台上的人彻底化龙,小小的水台容纳不下巨大的龙身,时渊轻轻一拉,便将小白龙放到了池底。 比起刚才的痛苦,彻底化龙后的雪觅再次陷入了昏睡,而他身上的龙鳞也在馥郁的灵气中一点点蜕下最后的稚嫩,新露出的龙鳞坚硬而锋利,带着一抹冷白的光。 一连数日,浴池内一点动静都没有,海域四周越来越多的灵鱼聚拢了过来,密集到人走在上面都不会掉落到水中,简直像整个海岛是被这群鱼给托起的一样。 整个神殿静悄悄,所有人都在提着心等待着,甚至私下都不敢随意谈论此事,那可是小龙君,众上神的掌心宝,又是神域的少主,哪里敢轻易议论,只求这一场蜕鳞能顺顺利利结束,那就皆大欢喜,否则出点什么意外,遭灾的只怕是他们这些伺候的人。 每一天的等待都是漫长的过程,就连青鹿都差点忍耐不住想入内看看时,一股强大的龙气从浴池内弥漫了出来。 那是雪觅的龙气,青鹿惊喜起身,紧接着一条白龙从屋内飞了出来。 巨大的龙身浴在天光中,嘹亮的龙吟更是响彻天际,荡彻整个海域。 整个飞云山的各大海岛还有城池里的人都被惊动了,有些毫无修为的普通人甚至忍不住下跪朝拜起来,这可是真龙,是整个妖界的统治者,竟然在此地腾飞,能得见此景,那是他们的造化。 盘旋着整个神殿腾飞了两圈,雪觅将周身积攒的那些力量挥洒了一些后,仙光破云而出,众人再次惊住,这是飞升的仙光。 海中的鱼兽拼命争抢着上方洒落的龙气,能得龙气是因,他日若能有所成就,便是一份善果。 白龙在半空中翻腾了好一会儿后,便仰头直冲仙光而去,整个龙身,每一片龙鳞都被这仙光照耀着,可上空并未开启飞升的通道。 看向缓步走来的时渊,青鹿皱眉道:为何会这样?雪觅的飞仙为何会受阻?仙光已经落下,那登天通道也该开启才是。 时渊:因为飞升台受不起他,要上飞升台,需要承受雷劫,但他因你的神光开了仙骨,修为到了本就可直接突破成上仙,无需过一道飞升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