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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卖的东西人家才瞧不上呢!”九爷撇嘴,“人家只认水獭、貉绒、黄狼皮、灰鼠皮和上好的绸缎。” “这妙妙和翠儿怎么回事儿?日子过得也忒不艰苦朴素了!”徐明海看着秋实,“果子听哥的,千万别被这俩败家娘儿忽悠了。” 秋实见面前这二位越说越没六儿,只好轰人,让徐明海先去吃饭。 徐明海于是嘿嘿笑着跑出去,一问饭还没好呢,就一把脱了上衣开始对着水管冲头发。 这时,电视里的爱恨大战告一段落。李艳东终于得空把一颗心从费云帆身上撕下来分给儿子:“你怎么不去你爹单位的澡堂子洗去?” “我爹说他们那个澡堂子正改造呢,洗不了澡。但好像都改造了好几个月了。”徐明海一面胡撸头发一面说,“先凑合洗洗,又不脏。” 李艳东借着院子的灯光看儿子:“你昨天晚上这是哪儿疯去了?咬这一身的包回来?” 徐明海心头猛地一跳,嘴上只说:“昨儿个跟冯源刷夜来着,他屋里没蚊香,就挨咬了呗。” “不是,”李艳东站起来,“那也不能连腰上屁股上都是啊?这也太夸张了!”说着就要扯徐明海的大裤衩。 “哎!妈!”徐明海湿着头发拼命躲,“我都20了!您干嘛啊?!” “20了怎么了?!”李艳东反问,随即使出一招青龙摆尾,接着又是一招黑虎掏心,“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还忌讳这个?” “那也不能看我屁股啊!”徐明海抓着亲妈的手,死命反抗。 正闹着,只听“咣当”一声,吓得俩人同时一机灵。闻声看去,却见徐勇愣愣地站在门口,那碗浇了辣椒油的芝麻酱凉面被他失手整个扣在了地上。 第73章 井和鬼沼泽 “你说说,让你干点儿什么行?” 李艳东见状不再一门心思扯徐明海的裤子,而是一扭身把碗捡起,又拿东西收拾泼了一地的面条。 徐明海也赶紧过去,看着他一脸菜色的爹问:“爸,您怎么了这是?” 徐勇回过神来,忙摆手:“没事儿,手滑没拿住。内什么,我再给你煮一碗。”说完,逃似的回到厨房。 过了会儿,徐勇重新端出一碗面来,搁在大树下的临时茶几上。徐明海饿极了,一面陪李艳东看着电视里的紫菱嗷嗷大哭,一面夸他爹的手艺真是京城一绝。 “慢慢吃,”徐勇笑,“我先回屋儿了。” 李艳东打趣:“呦,不看你的萧蔷大美女了?” “萧蔷要算是美女,那我妈必须是北京市前三名!”徐明海竖起大拇指。 “呵呵,”徐勇挤出笑,跟儿子打配合,“北京市前三?那是你妈谦虚,咱们的目标是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艳东被父子二人捧得那叫一个舒坦。 夜里临睡前,徐明海照旧跑到南屋跟秋实起腻。俩人不敢有什么大动静,只相互亲了几口。徐明海美得很,脸上汪着不自觉的笑意,出门径直往自己屋去。 “儿子。” 黑暗中传来动静。徐明海扭头一看,自己爹正挨树下面站着呢。他溜达过去:“爸,您这是想萧蔷想得睡不着觉,跑出来抽闷烟儿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徐勇吐了口白雾,“刚上完厕所回来,趁着天儿好,看会儿星星。” “浪漫!”徐明海边说边揉眼睛,“那您慢慢看吧,我睡去了。明儿星期天,又是一场恶战。” “内什么,果子……”徐勇欲言又止。 “嗯?果子怎么了?”徐明海不解。 “都这么晚了,他还没睡呢?” “嗨,他一高三生,睡什么啊?”徐明海笑,“也该让这帮学习好的熬熬鹰了。” “行,你赶紧睡去吧。”徐勇说,“我这就回屋儿。” “顾der耐!”当儿子的用Jinglish跟当爹的道了晚安,回去倒头便睡。 第二天,徐明海清心寡欲地做了一天买卖。 第三天是礼拜一。俗话说礼拜一,买卖稀。反正也没太多客人,徐明海就卡着秋实放学的点儿去校门口接人。 小别胜新婚,徐明海食髓知味,索性连吃饭这步都省略掉,不害臊地直接带人去开房。这次东西预备得齐全,又多了些许经验,过程自然就没有上次那么惨烈。 只是徐老板才大显神通完没多久,就又被小崽子黏糊糊地欺压上来。不过这次秋实没闹着要灌暖壶,而是以另一种羞耻度颇高的姿势自力更生。 垫子里的弹簧在起伏收缩,而床身在荡漾,像惊涛中的船。徐明彻底躺平,任由身体和欲望一起沉沦。 等到一切风平浪静船靠了岸,徐明海神清气爽,抱着人不断亲来亲去喊老婆。 蜜里调油的几周就这么过去了。谁都能看出徐明海心情极佳,连李艳东都一个劲儿地问儿子是不是偷偷交了女朋友。 “什么时候带回家给妈看看?”李艳东一面畅想未来,一面掰着手指头数数儿,“要是合适,今年就领证儿,明年我就能抱上孙子!” 徐勇坐在一旁不搭茬,李艳东捅他:“你这个当爹的倒是说句话啊!” “啊?”徐勇反应过来,愣了愣说,“还是孙女吧,能让大人省点儿心。” “都行都行!”李艳东笑得见牙不见眼,“最好是龙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