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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问一问她?” 接纳是不可能接纳得了,她总不能再变回许望舒。 王律师含笑点了点头。 “王律师走了。”唐瑾姿随口问了句。 善水道:“刚走。” “这案子挺顺利的啊,哈,”唐瑾姿突然乐起来,“你看见唐瑾风的脸色了吗,可太有意思了,因为林碧城的才华第一次动了春心,结果那竟然是个假才女。啧啧啧,老可怜了。” 白编辑也觉得自己可怜,一手捧红的林碧城形象崩塌不说,还把自己带进了沟里。配合手下作家找枪手,这是要砸招牌的。 闻讯赶到林家的白编辑正站在林碧城面前发火:“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会让你妹妹在法庭上把事情抖出来。还有你,你到底找了多少枪手?” 林碧城似乎已经麻木了,一声不响地坐在那儿,由着白编辑发泄。 见状,白编辑一股气不上不下肚子胸口,憋得难受,他难受,也就不想让罪魁祸首好受:“你以为只是坏名声的事吗?一旦最后诽谤罪成立,你很有可能要坐牢!” “怎么可能!”这下子林碧城没法继续无动于衷了。 “无中生有诋毁别人,造成恶劣后果,怎么就不可能,你可别忘了,她背后还有唐家帮忙,而你人人喊打身败名裂。”白编辑终于觉得痛快了点。 林碧城慌了神,还是嘴硬:“谁诋毁许望舒,林长卿就是这么告诉我的,要诽谤那也是林长卿诽谤,关我什么事。” 留意到她直呼父亲的姓名,白编辑皱了皱眉头,这一家子都是个什么破关系。此时此刻,他深悔自己为什么要鬼迷心窍帮林碧城弄虚作假,可谁又知道她会倒得这么快。 深呼一口气,白编辑咬着牙道:“《破镜》是以你的名义发表的,你说关不关你的事,就算《破镜》不是你写的,你也脱不了干系。” 破镜还真是林碧城自己写的,揉杂了她看过那些民国文和苦情剧写出来的,反响其实一般,主要是里面用的几首词好,譬如王国维的《蝶恋花》,加上有了真人真事改编这个噱头在,这本书才会出名。 惨白着脸的林碧城不禁咬起指甲,犹自狡辩:“我写的都是真的,凭什么说我诋毁。” 白编辑简直想撬开林碧城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稻草,经过了那些事之后,她的人品已经一败涂地,谁会相信她写的是事实,都会认为那是她在恶意中伤。 “哦,你写的真是真的,证据呢,靠你弟弟证明吗。”白编辑刻薄道,“经过你妹妹的事,有爆出你找枪手代笔,你觉得法官还会相信你弟弟的话吗?” 林碧城的脸白上加白,终于不得不面对自己可能败诉及至坐牢的严重后果,她背上登时冒出了一层冷汗,忽然脑海中闪过一道光,紧紧看着白编辑:“就算那些诗词不是我写的,可凭什么就认定我在《破镜》里写的都是诽谤,就因为林墨西说偷听到我和你谈话,只要你不承认,凭什么她说的就是真的,不应该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见她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白编辑气极反笑:“你以为死鸭子嘴硬就有用,你不是试过了,在记者面前死活不肯承认,有用吗,现在外头谁不知道你是个假才女。” 林碧城颤了颤,不可思议:“难道出庭那天,你要承认是你怂恿我找枪手。” 白编辑脸黑如墨,他当然不愿意承认,可他不承认没有意义,在林碧城的拖后腿下,没人会相信他,那他很有可能惹上做假证的麻烦,所以他不得不承认来把损失最小化。幸好,他也不是靠名声吃饭的,避过这阵风头就能东山再起。 “你真的要承认!”林碧城不可思议地叫起来,“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承认。” 白编辑觉得林碧城才是疯了,怎么会天真的觉得只要不承认,外人就会信她。这么蠢的一个人,他怎么会被她耍得团团转,看不清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白编辑匪夷所思地盯着林碧城。 林碧城被她盯得如坐针毡,“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背后的枪手是谁?”林碧城是个草包无疑,但是她背后的人毋庸置疑满腹才华。 林碧城抿紧了唇不说话。 白编辑就说:“闹得满城风雨,你以为还瞒得住,早晚会被人扒出来,甚至他自己都可能跳出来。” 这点林碧城还真的不怕。 见她有恃无恐,白编辑立刻狐疑,心里转过好几个念头,那个人或者是那群人必须找出来,所以得稳住林碧城,遂他软了语气:“你不想说就不说吧,总归合作了这么久,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劝你没有真凭实据的话,下次开庭最好主动承认,这样法官也许会看在你态度好的份上从轻处理。诽谤罪处罚不会太重,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律师,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白编辑走后,心慌意乱的林碧城立刻联系丁律师,挂断电话,林碧城彻底瘫坐在沙发上。 听得一清二楚的林长卿声音发苦:“真要认了,你和我都将身败名裂。”一旦承认诋毁了许望舒,那么他精心营造的形象就会崩塌,那他成什么人了,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不说还说,一说林碧城的怒火腾地蹿老高:“要不是听了你的话,我会写那些东西吗?” 林长卿勃然大怒:“是你先言之凿凿许望舒早知我结过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