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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良夫人身边的桂枝吗?”有婆子认了出来,邱凝嫣的贴身丫鬟知墨也惊住了。 大皇子眼神一厉,喝道:“说,是不是你在良夫人的安胎药里下药,是谁指使你的。” “大皇子饶命,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桂枝拼命的磕头,眼睛怯怯地看了在场中的一个婆子一眼。 瑞敏公主见了,冷冷地道:“这个,拉出来一起审了。” 那婆子听了,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里喊着饶命,同样的说啥也不知道。 “狗奴才,给我打,打到她们说为止。”大皇子恨恨地道。 这一声令下,侍卫就上前,腿一踢,手上的棍子就往两人的背上招呼去,那惨厉的叫声响彻了整个院子,江氏几人是看得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大皇子妃见了有些不忍,说道:“不是说了妹妹嫌苦,没吃几口,也不至于就。。。会不会还有别的缘故?” “红花是极阴寒之物,下官诊过脉,若是没猜错,良夫人该是平素曾吸入过麝香之物。”章太医迟疑地道。 “不可能的,夫人的屋子都是王嬷嬷检查过,绝不会点香的。”知墨说道。 “来人,去良夫人的屋子里搜。”大皇子立即说道。 田敏颜想了想,便道:“如意,秋月,今日你们都有和良夫人共处一室,将你们的香囊荷包都拿出来让太医检验,若里面真有麝香,我饶不了你们。” 如意两人自然是没话说的,很快就将荷包呈上,那自然是没有这样的东西的,田敏颜很满意,便看向大皇子妃她们。 大皇子的脸越来越阴沉,田敏颜这一出,算是将自己完全摘出来了,见她看向大皇子妃她们,眼神闪了几闪,冷道:“你们的荷包,也让太医看看。” “殿下。。。”大皇子妃似是不敢置信一般,眼中流露出几丝屈辱来。 “快点。” 也不等大皇子妃她们动手,大皇子手一指,知墨亲自去将今日在场的人的荷包都摘了下来。 双儿突然觉得有些不安,看向田敏颜,见她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不由瞳孔一缩,心头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等太医倒出自己荷包里头的香料,她的心脏像是要从心窝跳出来一般,死死地瞪着,当听到太医惊呼这香料里头渗了麝香时,她脚一软,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地。 “怎么会。。。这怎么会。”双儿喃喃地重复着,大皇子妃也懵了,怎么会这样? “你这毒妇。”大皇子狠狠地打了大皇子妃一巴掌,大皇子妃跌坐在地,嘴角流出血来。 她很快就反映过来,跪在地上大叫冤枉,说自己对邱凝嫣如何的好,嘘寒问暖,就是病了还亲自侍奉,怎么会害她? “殿下,那孩子也叫我母亲啊,我日日夜夜都盼着儿子,又怎么会害她?”大皇子妃跪行上前哭诉,又转身瞪向双儿,厉声道:“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兄弟,你父母,都视为亲人般照顾,你怎么就这么糊涂?怎么敢害我?你对得起我吗?” 这是用亲人来要挟了,田敏颜摇了摇头,这双儿是要做替死鬼了。 双儿也是听明白了,咬了咬牙,说道:“是,是我做的,皇妃待她邱凝嫣如亲妹,她却自尊自大,将皇妃当下人使,奴婢看不惯她那张狂样,就戴着这香囊在她跟前现,还下了药,谁让她不知天高地厚。。。” 咚的一声,大皇子一脚揣在双儿心口上,怒喝:“毒妇,你这毒妇。” 双儿吐出一口血,嘴巴血红血红的,咯咯地笑,十分吓人,缓缓的爬起来,说道:“皇妃,奴婢对不起您。”话毕就要向一旁的柱子撞去。 “拉着她。”一个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知墨忙的上前扶着邱凝嫣。 邱凝嫣躬着身子,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十分虚弱,大皇子也上前扶着怨道:“你出来干什么?” “害了我儿的都不得好死,想要死得容易,做梦。”邱凝嫣阴冷地道:“晋哥哥,将她们活活打死,以血祭我们的孩儿。” “好,乱棍打死。”大皇子想也不想的就下令。 也不用架板凳,侍卫一踹,手持大棍就向几人招呼而去,尖叫声,哭喊求饶声,棍棒声,混杂在一起。 田敏颜闭上眼,握着双手,大热的天,却感到像是寒冬腊月一般,浑身发冷。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这手不干净了 从大皇子府出来,天已经齐黑,一阵微风吹来,田敏颜只觉得后背发寒,不由拥紧了身子。 拜别了瑞敏公主,田敏颜也被丫头扶上了自家马车,在车轮轱辘声中阖上眼。 不过是小半天的时间,却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一般,若不是自己早有提防,步步为营,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大皇子府发生的事,谁在后面做推手,她不想去了解,让她恼怒的是,谁都想她死,诬陷做小偷,谋害皇嗣,名和命,他们都想让自己丢。 若不是邱凝嫣那突然发作的一幕,所有人都乱了,这小偷的罪名也是坐定了,那支凤钗就在江氏换下来的衣裳里,若不是秋月警觉,怕是带着走了。 那支凤头金钗被秋月扔在一角,至于谁会发现,就不是她们的事了,田敏颜还真庆幸,邱凝嫣发作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