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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早就知道,包国银其实是易祥瑞的人,易祥瑞不说,向天亮也就装作不知道,天朝会所实际上是易祥瑞帮着包国银办起来的,利用包国银“八面人”的能力,易祥瑞能够掌握京城乃到高层的动向。 包国银的脸色不大好看,打过招呼后,瞅着易祥瑞欲言又止。 易祥瑞起身往书房走,“天亮,你也进来吧。” 在书房里坐定,包国银道:“老领导,张老来会所找我了。”在警官大学当讲师时,包国银正是易祥瑞的部下。 “张老可是很少出门,他去天朝会所干什么?”易祥瑞淡淡一笑。 “他问的是关老和天亮兄弟见面的事。”包国银瞥了向天亮一眼。 “哦……”易祥瑞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我就知道,这事瞒不过张老,纸包不住火哟。” 向天亮问道:“这个张老是谁啊?” 包国银小声说道:“就是张桥山,开国上将,西南军区原司令员,曾是关老的部下,但现在已没有了来往,关系很紧张,他也曾经是我父亲的老上级。” 这一说,向天亮明白了,“副总理的儿子和将军的女儿生了个男孩”,如果关天月是自己的爷,那张桥山就是自己的外公了。 “老领导,张老他……”包国银犹豫了一下,“张老他凶巴巴的,一来就揍了我几下,把我揪到办公室里,逼着我交代……我,我实在没法子啊。”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易祥瑞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这个凶神恶煞,见了我都一点面子都不给,何况是你呢?” “老领导,对不起啊。”包国银一脸的愧疚。 易祥瑞摇头笑道:“这不怪你,你说说吧,张老都问了你什么?” 包国银不敢怠慢,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微型录音机,摁下播放键后,放在了书桌上,“老领导,我的办公室里有录音设备,我……我都录下来了,您自己听吧。” …… 张桥山:“你就是小包,包国银?” 包国银:“哎,张伯伯您好,我是包国银,我爸是包海金,小时候,我爸带我常去您老家。” 张桥山:“哼哼,老子叫包海金,小子叫包国银,奶奶的,你家的人都钻钱眼里去了。” 包国银:“张伯,我这名字……我这名字,是我爸起的,怪不得我吧。” 张桥山:“你小子还敢顶嘴?” 包国银:“不敢,不敢……” 张桥山:“哼,量你也不敢。” 包国银:“张伯,您老人家光临会所,是有事?” 张桥山:“有事。” 包国银:“您老吩咐,晚辈一定照办。” 张桥山:“一定照办?” 包国银:“一定,一定。” 张桥山:“不怕易祥瑞揍你?” 包国银:“我的事,跟,跟易老师没,没关系……” 张桥山:“哼,你小子不老实,大大的不老实啊。” 包国银:“张伯,您……” 张桥山:“呵呵……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包国银:“什,什么?” 张桥山:“你的这个这个什么破会所,是易祥瑞帮你开起来的吧?” 包国银:“不,不是……是……” 张桥山:“奶奶的,到底是还是不是?” 包国银:“是,是……易老师他,他是帮了我不少忙。” 张桥山:“就是你小子那点斤两,贼眉鼠眼的,没人帮你撑腰,你能搞出这么一个大场面来吗?” 包国银:“您老说的是,全靠大家帮忙,全靠大家帮忙。” 张桥山:“我听说,你小子发了不少财,还干了不少的坏事。” 包国银:“您老明鉴,我冤枉,我一向很安分守己的。” 张桥山:“哼,你利用这个破会所,收集了不少情报吧?” 包国银:“没有,没有,张伯,我冤枉啊。” 张桥山:“臭小子,你奶奶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嘛。” 包国银:“张伯,您老人家的消息……是不是有误啊。” 张桥山:“哼,信不信我一个命令,拆掉你这个破会所。” 包国银:“我信,我信。” 张桥山:“所以,你要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 包国银:“我交代,我一定交代。” 张桥山:“呵呵……小包子,老子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今天我是有备而来的。” 包国银:“那是那是,您是谁啊,常胜将军啊。” 张桥山:“奶奶的,少跟我来这一套,听好了,老子今天是来教育你的,挽救你的。” 包国银:“是,是……请您教育,请您挽救。” 张桥山:“呵呵……你家包金的走了邪路,你这个包银的,我要教育你挽救你,你愿不愿意?” 包国银:“愿意,愿意。” 张桥山:“好,我问你,关老儿是不是来过这里?” 包国银:“关,关老儿?” 张桥山:“少装蒜,关老儿就是关天月。” 包国银:“噢……关老他是来过我这里。” 张桥山:“什么时候?” 包国银:“前天,前天的下午。” 张桥山:“他来干什么?” 包国银:“下棋,关老他喜爱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