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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手抱住柱子的时候,用了四根手指,而大拇指翘着。 这只手的主人笑了,笑得妩媚和迷人,是笑给向天亮看的。 向天亮也会心地笑了笑,因为这只手翘着大拇指,正和它的主人一起在夸赞自己呢。 徐群先、罗正信和谢飞鹤的目光都在盯着自己,让向天亮望不了自己的“本职工作”,现在该他喝酒了。 “呵呵……敌军围困万千重,我是归然不动,白的红的轮番上,老子仍将从容。” 谈笑间,又是三杯白酒下肚,向天亮声色如常。 谢影心一边用手“鼓励”,一边为向天亮夹菜,一边笑着赞道:“天亮,你真英雄呀。” “我真英雄吗?”向天亮俏皮地追问。 “英雄,太英雄了。”谢影心大赞,手在向天亮的大帐篷上摸索起来。 向天亮头一扭,笑问身侧的冯来来,“嫂子,你说呢?” “咯咯,向主任真乃大丈夫也,大丈夫,大英雄。” 冯来来是由衷的,因为她确实为向天亮的酒量所折服,还有他的英雄气概。 “那么。”向天亮又转向陈彩珊,“这位嫂子,你认为呢?” 陈彩珊没喝酒,脸却是红的,“当,当然了,以一敌三,英雄之举,竭尽全力,虽败犹荣。” 三个女人齐赞向天亮,徐群先、罗正信和谢飞鹤三人可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更何况向天亮刚才的“酒令”,也把徐群先、罗正信和谢飞鹤刺激了,什么“敌军围困万千重,我是归然不动,白的红的轮番上,老子仍将从容。”把对手称为敌军,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挑战吗。 既是敌军,那就没有和平,唯有血战到底。 徐群先、罗正信和谢飞鹤三人的斗志,顿时被彻底的激发起来了。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举杯问大家,我该喝多少?” 徐群先举着酒杯,一干而尽。 “相聚都是知心友,我喝的是舒心酒,路见不平一声吼,你不喝酒谁喝酒?” 罗正信胖,平时动作不快,喝起酒来却是爽快无比。 “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不算酒,半斤一斤扶墙走,两斤三斤还在吼。” 谢飞鹤果然名不虚传,喝酒那个速度,让人唯有钦佩。 向天亮笑道:“古今多少酒和事,都付笑谈烟飞灭,朝辞白帝彩云间,四斤五斤只等闲。” 徐群先微笑着接道:“小快活,顺墙摸;大快活,顺地拖。” 罗正信似乎有些怯了,“一斤不当酒,二斤扶墙走,三斤墙走我不走。” 谢飞鹤还在嚣张,“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商品经济搞竞争,快将美酒喝一盅。” 向天亮乐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连干三杯酒,你说苦不苦?” 几轮拼下来,向天亮没事,谈笑自如。 徐群先还行,脸微红,身不晃,真的是深不可测。 罗正信则脸上红遍,直到耳根,向天亮和他喝过几次,知道他应该到六七分了。 谢飞鹤本来就红光满面,向天亮不了解,现在才知道他真是能喝。 徐群先、罗正信和谢飞鹤三人忽地停了下来。 向天亮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谢影心那只玉手,不但不离不弃,而且不知不觉间,就把大帐篷给“解放”了。 可想而知,那该是什久样的景像。 昂首而立,一柱擎天,威风凛凛。 那只玉手欢快地做起了上下运动,是鼓励,更是奖励。 徐群先与罗正信和谢飞鹤交换了一下眼色,看着向天亮问,“天亮,你没问题吧?” 向天亮笑着说,“应该还行。” 徐群先又问,“那我和你单喝几杯?” 向天亮点着头,“怎么个喝法?” 徐群先道:“我问,你答,一个问题一杯酒,勿论输赢,你我都喝。” 向天亮笑道:“单挑啊,我不胜荣幸,请。” “喝酒像喝汤?” “此人在工商。” “喝酒像喝水?” “肯定在建委。” “人均一瓶不会剩?” “工作一定在财政。” “喝酒不用劝?” “肯定在法院。” “举杯一口干?” “必定是公安。” “一口能干二两五?” “这人一定在国土。” “喝掉八两都不醉?” “这人他妈是国税。” “天天醉酒不受伤?” “这位八成在镇乡。” “白酒啤酒加红酒?” “肯定是个一把手。” “酒后啥子都不怕?” “领导必定在人大。” “成天喝酒不叫苦?” “,哥们高就在政府。” “喝酒只准喝茅台?” “这位领导中央来。” …… 徐群先靠到椅背上,一边抹着嘴,一边冲着向天亮翘起了大拇指,“天亮,你,你行……我缓一缓,缓一缓……” 罗正信这时站了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胖乎乎的身体有点踉跄。 谢飞鹤冲着向天亮说,“我也去一下洗手间。”说着,起身加快一步扶住了罗正信。 陈彩珊冲着徐群先嗔道:“老徐,你也真是的,你们真想把向主任整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