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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头当然是为了三个丫头的打扮,超短裙,坐在对面,两个当爹的能看见六条雪白的美腿,和美腿尽头的小内内。 还有陈美兰和张小雅,白色衬衣,红色中裙,但太薄了,粉红色的罩罩和内内清晰可见,还有衬衣的领口也开得太大了点,两座玉峰之间的深沟,在余胜春和许西平看来,就像刺在心里的长剑。 打过招呼,陈美兰和张小雅也坐了下来。 张小雅快言快语,“老许,你好像很不高兴么。” 许西平哼了一声,瞥一眼余胜春,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余胜春看了一眼包厢门,“美兰,向天亮很忙吗?” “他呀,瞎忙。”陈美兰的脸上,露出了习惯性的微笑,“老余,你在书记碰头会上的意思,天亮基本上是认可的,不过,他担心的是个别人不领情,还自以为是。” 余胜春笑了笑,他知道,陈美兰说的“个别人”,就是在座的许西平。 陈美兰话含机锋,语带嘲讽,许西平听得出来,但不敢以言语应之,唯有保持沉默。 张小雅可是嘴上不饶人,许西平不理她,她又把矛头对准前老公余胜春,“老余,你们是不是在说天亮的坏话?” “说了。”余胜春很爽快,这份淡定,让许西平自愧不如。 “说什么了?”张小雅追问。 余胜春毫不回避,“说他和你们两个的事,还有三个丫头。” 张小雅狠狠地瞪了余胜春一眼,“姓余的,小心老娘给你演一出大反山东。” 笑了笑,余胜春闭上了嘴,和自己的“老婆”斗嘴,他几乎没有赢过。 再说了,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事要商讨,没必要跟一个娘们逞口舌之快。 审时度势,懂得进退,拿得起,也放得下,正是余胜春的优点。 这也是余胜春强过许西平的地方,同样是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余胜春低得实在,能赢得对方的信任,而许西平却在低下头的同时,还要去触碰屋檐。 许西平急需在滨海站稳脚跟,是司马照之心,路人皆知。 余胜春却能不露声色,把自己打扮成没有追求的逍遥派,其实他的追求一点也不比许西平少。 性格决定命运。 余胜春仕途不急不徐,有靠山就靠,没靠山就熬,有机会决不放过,没机会就耐心等,不刻意,不强求,不求疾风暴雨,但求稳稳当当,循序渐进。 许西平却恨不得一口吃成胖子,三五天就建成罗马,为此不惜抛家舍女,攀上京城高官,企望着一步登天的鸿运。 余胜春十九岁参加工作,二十六年来,一步一个脚印,历任副镇长、镇长、镇党委书记、副县长、县委组织部长、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县委书记、市委组织部长。 许西平的履历就单薄多了,从政二十年,有十六年待在市财政局,靠着老丈人的帮忙,陡然升为副市长,其经历难以让人信服。 “哟,都怎么了,茶也不喝,话也不说,是不是都在等我啊?” 向天亮推门而入,大大咧咧的,打破了包厢里有沉闷的气氛。 三个丫头顿时活跃起来,“天亮哥”“天亮哥”叫着,众星捧月似的,将向天亮迎到沙发上。 向天亮毫不客气,左搂许心怡,右抱余佳,怀里还坐着一个余娜。 余胜春视而不见,淡淡地说,“天亮,你来迟了。” “老余,今晚是你请客,我来晚一点没什么问题嘛。”向天亮笑道。 余胜春又道:“还有,咱们谈的是公事,你让三个丫头掺和进来,是不是有点不够严肃啊?” “公事放在包厢里谈,你认为严肃吗?”向天亮笑着反问。 张小雅道:“天亮,人家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对别人马列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 余胜春忙说,“得得,我不敢说了,你们人多势众,我说不过你们。” 陈美兰微笑道:“老余,我这个市委书记要不是人多势众,我能当好吗?” “可是,还不够吧?”余胜春含笑问道。 嗯了一声,陈美兰点着头说,“不错,这一次干部调整,正处级和副处级需要市常委会里的绝对多数,我没有绝对多数,所以我需要合作,但是,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我可以跟你和老许合作,也可以不与你和老许合作,因为我可以与别人合作,有句俗话很有道理,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就在半个多小时前,我接到了几个电话,这几个打电话的人,也是有资格举手投票的,你认为,我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吗?” 余胜春愣了一下,“美兰,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问他。”陈美兰指了指向天亮。 余胜春瞧着向天亮,向天亮这时却正与三个丫头窃窃私语,全然不顾其他人的存在。 除了窃窃私语,向天亮的双手更没闲着,竟早已钻到了许心怡和余佳的胸脯上,而怀里的余娜,小脸蛋就贴在向天亮的脸上。 “天亮,你能不能认真地听我说话?” 余胜春明显是不高兴了。 许西平的脸更黑。 “呵呵……” 一边笑着,向天亮一边将三个丫头推开,再拿起一杯茶,咕嘟咕嘟地喝了个一干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