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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继续说下去。” 喝了几口茶,陈玉来又道:“第三,是张行那边,昨天晚上他骗我儿子的事,我儿子已经跟我说了,张行也刚找过我,我们俩已经闹掰了,所以,你让我与他继续来往,担当卧底的计划,恐怕是难以实行了。” “这样也好,你也别太在意。”向天亮点着头笑道,“但是,他手里有你的把柄,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陈玉来也笑了笑,“我们彻底摊牌了,他手里有我的把柄,我手里也有他的把柄,他与朝阳茶楼女老板肖云丽的事,我也有铁证在手,肖云丽的老公虽然在监狱里服刑,但毕竟还有婚姻关系,与有夫之妇同居,仅凭这一条就够他喝一壶的,所以我不怕他。” 向天亮笑着说,“在斗智斗勇方面,张行做你的徒弟都不够资格。” 陈玉来望着向天亮说,“但是,我要说的第四,是来自其他人的威胁,像昨天来过我家的常务副市长许西平、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东海区委书记高永卿、副市长陈瑞青,他们一定对我怀恨在心。” 向天亮沉默了片刻,“老陈,你怕吗?” “也怕,也不怕。” “咦,这怎么说?” “你帮我,我不怕,你不帮我,我怕。” “老陈啊,关于我帮不帮你,这还有疑问吗?” 轮到陈玉来沉默。 向天亮耐心地等着陈玉来开口。 终于,陈玉来说,“所以,我要紧靠着你,即使你不要我,我也要靠着你,因为我不靠着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向天亮微微一笑,“老陈,你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不,我没有危言耸听。”陈玉来摇了摇头,“我在一夜之间,为自己树立了无数敌人,如果没有那批档案,我本来可以过着相对安宁的生活。” 向天亮笑道:“哦,现在开始说到坏事了。” “是的,是坏事。” “老陈你好像有点后悔了。” “实事求是地说,是有一点。” 嗯了一声,向天亮耸了耸双肩,“老陈,你是我的前辈,在官场上,哪有回头路可走啊。” “我知道,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陈玉来有些黯然。 向天亮问道:“老陈,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玉来吞吞吐吐地说,“关于,关于你说的那个,那个两年期限,我想,我想可以取消了。” 向天亮心说,胡文秀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也正想取消为你量身定做的两年期限呢。 但是,嘴上还得装作不知,“老陈你说,这又是怎么回事?” 陈玉来苦笑道:“一方面,你的办事效率太高了,上午云波告诉我,渔业局安排云波去茅山岛工作两年的事定了,云波自己也想去,所以这事就算定了。” 向天亮哦了一声,故意道:“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么,云波不在家,你就可以和文秀双宿双飞,为所欲为,这是好事嘛。” “可是,唉……”顿了顿,陈玉来继续说道,“另一方面,文秀在单位打电话给我,明确要求中止那种关系,她说等云波去茅山岛工作后,她就搬到市发展银行宿舍去住,她还说,还说如果我再强迫她,她就报警。” 向天亮微笑着问道:“老陈,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陈玉来又是一声叹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能有什么办法,这种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迫啊。” “可惜了。”向天亮一脸的同情。 “可惜了。”陈玉来心口如一,一脸的惋惜。 向天亮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可惜什么?” 陈玉来不好意思地反问,“你可惜什么呢?” “呵呵,我说了,你不能生气哦。” “我和文秀的事,你看都看到了,说几句话还会生什么气?” “你的儿媳妇不错,是个美人儿。” “这还用说么,不漂亮我也不会动心啊。” “于是,你就不顾一切地把她给吃了。” “惭愧惭愧,当时我确实是鬼迷心窍,不顾一切。” “敢对自己的儿媳妇下手,你老陈真够勇敢的,勇气确实可嘉。” “你就别笑话我了,你还没说,你到底可惜什么啊。” 向天亮咧嘴一乐,“老陈你真想知道?” 陈玉来点点头,“当然真想知道。” 向天亮卖起了关子,“你先说,你可惜的是什么?” 陈玉来道:“这还用说吗,我就干了那么一回,她现在不理我了,你说能不可惜吗?” 向天亮乐道:“就一回?不会吧,难道你老陈就这么不济,你还不算老嘛。” 陈玉来轻轻一笑,“是一个晚上,是一个晚上。” 向天亮一脸的坏相,“最不济,至少也是梅开二度吧?” 陈玉来不好意思地笑着,“嘿嘿,是梅开二度,是梅开二度,后来,我吃了一颗那种药,又多了一回。” 向天亮翘起大拇指赞道:“梅花三弄,老陈你果然老当益壮啊。” 陈玉来不无得意,“马马虎虎,马马虎虎。” 向天亮又坏坏地问,“那么,你的文秀梅开几枝呢?” 陈玉来摇着头说,“这我怎么能知道呢,当时也许知道,事过之后早就忘了。” 向天亮也摇起了头,“老陈啊老陈,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亏你还是个老革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