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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风莲觉得还是别拯救自己的发言了,她觉得已经不能拯救了,再说下去更可怕的都要出来了。不过废话说了不少,对方到底是要砍还是不要砍啊?到底怎样给个信啊。 她看对方手放在那个刀柄上都半天了,她一边要警惕着对方突然拔刀,一边还要分出精神来胡说八道,也是很耗费精力的好吗? 如果不是对着这么美的一张脸,她都想要叫一句:要砍就砍不要废话,砍完之后她好回家睡觉! “您这句话确实说的有理,”没想到三日月宗近竟然赞同了风莲的胡说八道,只不过说完之后他叹了口气,“看来今夜,我是邀请不到您一起赏月了。只是,就这样回去的话,连我也有些无法交代啊。” 虽然之前闲扯了不少内容,风莲也有些不耐烦了,但对方话说到这里她却不得不接了下去,“三日月先生要交代什么?” 真的,她觉得如果她现在直接拒绝对方,然后关上屋门的话,很大概率是她的屋门仍旧是保不住的。没见人家都说了不好交代了吗?除了就这么放过她还有什么不好交代的。 “您难道真的不知道吗?”三日月总结微微偏了偏头,发间金色的流苏画出一点漂亮的微光,衬得那双眼睛在月下更加迷人起来。 其实他之前就这么报上姓名,就是无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他觉得对方应该是知道的。 但是很可惜,作为一个日本历史半文盲的中国人来说,风莲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对方报出的是什么鱼肠啊、湛庐啊、哪怕是方天画戟都没问题,哪怕是这种名字,她都能知道且立刻反应过来。但是三日月宗近现在报上的是日本名刀的名字,风莲对日本刀剑的 了解仍旧停留在妖刀村正上。对了,最多多了两把之前听弹幕君也说过的,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 她还远远还没有进化到连三日月宗近也知道的地步,反正对她来说,这些刀剑付丧神们,谁叫谁,谁是谁不都一样吗? 都是来砍她的,她又不会因为知道对方的名字对方就不砍她了,所以也根本没有下功夫去了解。 因为好像了解了,也没啥作用。 但是风莲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代表什么意思,但看对方的架势,现在的问话,还有之前弹幕君提醒过内容,心底其实也有百分之九十肯定对方是刀剑付丧神的。 现在嘛,她也不想装作真的不知道,戏之前演过了似乎也没什么用,看来对方并没有放过她的想法,到最后也难逃脱一砍的。 所以风莲一只手握紧了网球拍,一只手悄悄放进兜里,那里放着她的网球,“三日月先生也是刀剑付丧神么?” 风莲这句话就问得相当直接了,然而三日月宗近这次却没有笑,而是微微颔首致意,“是。”原来,对方似乎并不知道三日月宗近的名字,哈哈,似乎是他托大了。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转过一瞬之后,三日月宗近到底也是洒脱之人,便不再计较了。 “那您也是来消灭历史修正主义者的吗?”风莲几乎是挑破了问了,与此同时,她也做好了对方立刻翻脸的准备。 三日月宗近答得干脆,“没错。”只不过,他到现在反而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不是他要消灭的历史修正主义者了。 这样看起来干净得纤尘不染的小姑娘,真的是能驱动时间溯行军,要改变历史的人? 风莲当然不知道三日月宗近是怎么想的,她只是盯紧了对方,“所以,你也是准备要砍我吗?” 风莲说着,已经准备退后了。她的网球有些距离才能显出威力来,离的越近反而对她越不利。比如现在这个距离,对方如果立刻就挥刀砍来的话,她可能连发球都做不到,只能狼狈的避开。不过她刚才就考虑好了,虽然他们两个人看着距离近,但是对方刀还在刀鞘里面,怎么拔刀也需要一点时间,而这点时间对于她来说足够了。 再怎么说她 之前也是打玄幻网球的,好吧,现在其实也是…… “到这里之前,我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对于风莲的问话三日月宗近也是实话实说,但是话里的意味。却显得有那么一点微妙。 风莲自然也听懂了三日月宗近话里的意思,虽然仍旧没有放松下警惕,只是她也有些不解,到这里来之前?那现在是说,对方改变主意了吗? 看了眼人之后,风莲颇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三日月先生的意思是?” 三日月宗近低头看了看蓝色长发的少女,嘴角微露笑意。 片刻之后,他抬头望向夜空中今夜显得特别明亮的月亮,“如此月色,不但适合欣赏,也不适合血腥之事啊。” “嗯?”风莲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她不知道这位看起来特别好看的付丧神到底是要做什么? 之前那些人来的时候目的也相当的直接,就是砍掉她这个历史修正主义者,而现在这个人呢,不但耐心的在这里和她说了半天,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有拔刀的意思。 似乎这样的天气真的只要她答应能一起赏月就足够了。 风莲十分的不解,于是她也就顺势问了出来,“您的意思,仍旧是要赏月吗?” 三日月宗近微微的笑着,“您难道不也觉得今夜的月色特别美丽吗?”他抬头望着月色,神色闪过一丝怀念之情,也不知道是在怀念这样美丽的月色,还是在怀念这样月色下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