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深到伸手不见五指安静到能听得见窗外风吹过树叶的索索声，那夜柯枫睁眼到天明，穆青瑶在清晨天空微微泛凉时离开这栋房子。

    柯枫想穆青瑶在听到那段录音后内心深处定然崩塌，纵然她在成熟在坚强可她还是渴望得到真挚情感的女人。缓缓的闭上眼柯枫心里无比烦躁，因为自己的贪念之前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自己跟她之间怕是没了后续，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脑子里还在思考如何挽救如何献媚于穆青瑶。

    电梯门开启踏进办公室斌斌见到柯枫立马问她怎么会被警察带走，柯枫对他说无可奉告，坐下后柯枫给花店打去电话订了玫瑰给穆青瑶，她告诉店员在卡片写上这样的文字：献给我最漂亮的宝贝，我爱你，永生不变。

    说情话柯枫简直倒背如流，说甜言蜜语哄女人开心柯枫能复述的如同上学时需要背诵下来的课文一样流利，柯枫发誓发毒誓都不用过脑子，柯枫说，穆青瑶我若是不爱你我出门就被车撞死，坐电梯坠毁而亡。

    从穆青瑶将柯枫从警局带回家后的一整个星期里，柯枫都没有在见到过穆青瑶，晚上穆青瑶不回去她们的家，穆青瑶的公司保安不让柯枫入内。穆青瑶从不接电话在到通话转移，柯枫知道她开始回避和我接触想要与我拉开距离。

    穆青瑶有公司有财富也有孩子父母有自己的家，柯枫坐在一楼大厅的候客沙发上手抱大束玫瑰心情复杂，她一直在大厅等到晚上九点才放下手上玫瑰过去加班通宵赶图。

    “你回来啦领导说明天十点前要交图，你差多少我帮你画点。”

    “哦，谢谢啊，我差不多一晚上能弄完你弄好了赶紧回家吧，不然又赶不上地铁末班车了。”

    保持文件在转神天空已然大亮，柯枫身边的同事趴在桌面上迷迷糊糊的睡着，她站起身走到明亮的玻璃窗前遥望远方。

    柯枫她们的方案图效果图对方公司十分满意，愉快的交谈过后经理带着柯枫和肖柏宴请对方公司项目组的工作人员吃饭，庆祝合作顺利。

    “以后有项目您多想着我们点，我们的办事效率您也看到了，保证在您满意的情况下还不耽误工期。”

    “你们公司的工作效率还真是快，我们王总说了有项目还给你们，放心吧张经理。”

    “来来兄弟，喝酒喝酒。”

    说笑间红晕上脸酒劲上头，经理开恩放了柯枫她们这几个醉鬼半天假，柯枫扶着车门呕吐不止，兴许是借着酒劲她让代驾将车停在穆青瑶公司门口。

    “喂，你不能进去，喂……。”

    进门前柯枫从车的后备箱里抽出快要被主人遗忘的□□，握着手柄对准跟上来的保安胡乱的挥下去，工作而已没有人傻到为了拦住她而送掉自己的性命。

    当柯枫跌跌撞撞冲进老板办公室时随即传出一声尖锐的叫声，稳了稳自己脚下的步子仔细去瞧，穆青瑶紧绷着脸站在老板台里，另外的一男一女手拿文件站在离自己几步的位置，其中那个女的已吓得躲到身边男人身后。

    “穆总，要不要报警。”护住女同事的男人扭头看向里面的人询问穆青瑶的意见，柯枫看了看那男人然后扔掉手上的东西踉踉跄跄的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柯枫很渴想喝水顺手拿起摆在桌上的茶壶仰头往口中到去。

    “不用了，你们去忙工作吧，你们也回去吧有事情我在叫你们上来。”

    “穆总，要不我留几个人在你门口守着吧，万一她伤了你可怎么办。”

    “不用，都下去。”

    穆青瑶清走了不相干的人然后走到门口锁上门，大概也就两三分钟的工夫一瓶凉到足够让柯枫清醒的矿泉水从她头顶浇下，那凉意浇灭了柯枫心中燃烧的火团，她捧着脸缓了一分钟很快开口说话：“对不起，我喝多了。”

    “清醒了没有”

    “嗯，醒了。”

    “正好，有话当面说清楚。”

    穆青瑶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在她冷淡的话语里柯枫听出了她的意图。

    在穆青瑶问柯枫对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是不都是精心策划时，柯枫说不是。

    在穆青瑶问柯枫对自己说过的甜言蜜语中，是不是都是虚假时，柯枫说不是。

    在穆青瑶问柯枫是不是就因为她穆青瑶有钱，她才会追求自己这么一个年过四十的老女人时，柯枫说你不老依旧很漂亮很美。

    柯枫咬死牙关不承认自己对穆青瑶有半分虚假，柯枫握紧拳头不愿意轻易松开抱穆青瑶大腿的机会，当穆青瑶说出作为补偿她一年的青春让柯枫开价时，柯枫闭上眼睛狠咬后槽牙道，你看着给吧。

    当场穆青瑶给柯枫开了一张一百五十万的支票，柯枫拿着支票笑的很开心，柯枫真的应该值得开心，因为穆青瑶说现在她们住的房子还有车，她都不要了统统作为补偿送给柯枫。

    柯枫用一年的时间换了一套好多人就算倾尽一生也买不起几平米的房，买不起一颗螺丝的车还有额外赠送一百五十万的现金，她真的好开心。

    做为回馈柯枫在穆青瑶的办公室将她按在沙发上吻了她，抚摸了她的身体留给她自己最后的温柔，柯枫说作为情人至少要有足够的自我修养，就算没有也要敬业做戏做全套免得留有遗憾。

    柯枫记得自己从穆青瑶身上起来的时候，她双眼通红的望着自己，眼神里隐隐泛着恨意和泪光。

    柯枫走了不留情谊的潇洒离开，柯枫不愿承认在大门闭合的那一刻，她那丧失知觉已久的心狠狠的疼起来，柯枫更不愿意承认那从眼底涌出的泪水里，当真掺有爱恋的成分。

    柯枫心里想：我不爱她，我从来都没有爱过她，我对她所说的所有的情话都是为了迷惑她，我跟她缠绵都是为了企图达到自己心里的目的，那便是捞到金钱。

    坐在便利店里的人眼神呆滞的看着桌上的方便面圆桶形盒子，离开穆青瑶，柯枫的人生不在虚幻飘渺一下回到纯粹的现实中。

    柯枫不会再因为吃法国菜吃不习惯而被穆青瑶的朋友嘲笑，不会再因为她听不懂经济学理论而遭来嘲讽，更不会听到那些尖酸刻薄的挖苦话语以及感受到毒辣尖锐不友善的眼神。

    离开穆青瑶真好，真轻松。

    所有的获取势必要付出同等的代价，就像柯枫用自己的肉躯换取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物质，就像柯枫迷恋穆青瑶的高贵一样，柯枫的青春朝气以及她从未被沾染过的□□同时让穆青瑶爱不释手沉迷其中。

    她们其实都一样，谁又何尝不是看上谁的某种特质才会答应和彼此在一起，谁又比谁来的高尚。

    望着天空柯枫淡淡道，青瑶，后会有期，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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