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江表虎臣徐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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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凉默默看着丁奉与众兵卒抬起了陈纪的尸体,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此事瞒不住的,一定会传扬的尽人皆知,毕竟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 想到父亲韩炜对自己寄予厚望,韩凉觉得心口堵得慌。 诸葛亮此时来到切近问道:“公子,值得吗?” 韩凉坚信的点点头,说道:“值得!” “丁奉与选举孰轻孰重……?” “孔明兄不必多言,良将难求,得了丁奉,如愿以偿。若日后是孔明兄,我亦会如此!”韩凉淡然笑道。 诸葛亮躬身一礼,他相信韩凉,有这样胸襟。也相信自己,不会给韩凉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刻,诸葛亮愿意倾心辅佐韩凉了。 因为韩炜麾下贾诩、郭嘉、荀攸还有若即若离的荀彧都绝非等闲之辈,这四大谋主大权在握,又与韩炜感情深厚。韩炜根本不需要年轻的诸葛亮。 倒是韩凉志存高远,又是初出茅庐,确实值得诸葛亮倾心相辅。 韩凉呼唤韩狼道:“狼叔,即刻赶往彭城告诉父亲,陈纪大败。” “请公子放心,末将知道怎么说。”韩狼转身就要去。 “狼叔,切记,要实话实说,绝不可欺瞒父亲。”韩凉郑重其事的说道。 “啊?可公子……” 诸葛亮打断韩狼:“狼将军,若是真的心系公子,还请慎之又慎!” 韩狼顿时醒悟过来,再次插手应命:“末将明白了。” 韩凉点点头,目送韩狼而去。 诸葛亮此时说道:“公子,你我还是去祭拜一番陈纪,以安丁奉之心。” 韩凉深以为然,与诸葛亮携手揽腕向丁奉方向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沂水水寨,韩治与赵广已经就任了。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水寨的将士显然有些排斥他们,为首的校尉更是跋扈得很。 韩治与赵广才刚上了战船,只听得阵阵嘲讽: “二公子,您金枝玉叶、千金贵体的跑来水寨受甚的罪啊!快回彭城歇着吧!” 赵广一听,火冒三丈,摘下背后银枪,一抖手就是数朵枪花绽放,直攻这校尉而来。 说来也是,以韩凉为首的几个小子,在长安霸道惯了,哪里听得了此等讽刺? 这校尉从容不迫的躲过几枪之后,继续讥笑赵广:“赵子龙何等英雄?你这枪法……啧啧……你是他亲子吗?” 赵广听闻更是恼羞成怒,双手攥紧了银枪,杀意已决,陡然间使出奥义杀技“丹凤朝阳”,要将这校尉刺死。 韩治见状,大呼道:“广弟住手!莫要坏了大事!” 可为时已晚,枪式已成,覆水难收。韩治双目紧闭,不忍直视。 睁开眼时,旋即长舒一口气浊气,厉声呵斥:“滚回来!否则就不要跟着我啦!” 原来,这校尉还是有些手段的,赵广的银枪只是刺穿了他的头盔而已。这校尉已然躲过,此时正盯着赵广不屑一顾的嘲笑呢。 “如此才像话嘛!赵家枪果然厉害,领教了。末将不才,也向广公子讨教几手!” 话音刚落,身旁的兵卒扔过来他的兵刃,是一柄长刃矛,这校尉单手接过,拉开架势,说道:“请吧?” 韩治认识这矛,那正是长铩。当年父亲韩炜告诉过自己,在西凉与马超、赵云大破张温所统的长铩禁军。 但凡用长铩者,可“以千为一,一为千”。虽然有成千把的“铩“,但每把无论锋利度、重量、长度及薄厚都相同,是以熟悉它的使用者无论拾起哪把“铩“皆可运用自如。 若能如臂指使的运用长铩,那用铩者的武学造诣绝不可等闲视之。 这校尉舞动长铩攻向赵广,赵广举枪应战,二人打在一处。来来回回走了十几回合,赵广便落于下风。 韩治见状探戟而上,加入战圈,而后使出霸王戟法“楚河汉界”将二人分开,说道:“广弟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 校尉咧嘴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说道:“好啊!既然二公子赏脸,末将就却之不恭咯。” 韩治一笑:“哈,敢问将军高姓大名?” “在下琅琊徐盛,徐文向是也!” 嗬!又是响当当一员江表虎臣。这真是无巧不成书,韩凉遇丁奉,韩治逢徐盛。兄弟二人皆要纳虎臣入麾下。 韩治回复道:“金城韩治韩仲安!” 话音刚落,长戟与长铩便交织在一起,金属合鸣之声大作,火星飞溅,二人一时间平分秋色,不分伯仲。 转过头,再说韩治弟兄表字。 按取字伯仲叔季所排,韩凉为长子,自然以伯字打头。荀彧为其取字,伯凊(qing,四声)。凊字乃寒冷清凉之意。 出处为《礼记》: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凊,昏定而辰省。意思便是作为儿子要关注父母的冬暖夏凉,并且早晚问安。荀彧意思很明白,是让韩凉要以孝为做人的根本。 而韩治的表字更是浅显易懂,其父韩炜在他出生时就说过了,长安长安,长治久安。 书归正传,接着讲韩治战徐盛。 其实这都是徐盛故意而为,绝非徐盛以下犯上。 盖因他麾下的水军将士整日里剿灭水贼,早已成了骄兵悍将。更何况,前日里又击溃了雷薄的先锋船队,杀敌过百,缴获艨艟战舰五艘,可谓功勋卓著。 如今韩治赵广年纪轻轻就要来接管,不拿出些真本事来,何以服人? 韩治与徐盛的一场凶杀恶战,几乎百余回合,从晌午直杀到傍晚夕阳斜下。 本来徐盛有意相让,岂料想与韩治越打越久。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作为打遍琅琊无敌手的徐盛可是要战个痛快。 蓦然间,夕阳余晖打在徐盛脸上,他这才意识到二人缠斗旷日时久,旋即卖个破绽,认输了。 韩治性格直爽,不明白徐盛为何如此,喘着粗气问道:“徐文向……你……你这是何意?胜负未分……” 徐盛亦是好不到哪里去,笑道:“我的二公子,您可……您可真是真性情呐!也罢,咱们舱中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