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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透被福泽谕吉稳稳地背着,完全没感觉到颠簸,乱步跟在旁边,花泽透有些好奇他闭着眼睛怎么能看的清路,还不会撞到树。 难怪都说眯眯眼厉害,大概就是厉害在看路上了。 闭着眼睛都能看清路,能不厉害吗。 被绑架的这几天里她精神高度紧张,都没有睡个好觉,她抱紧了福泽谕吉,脸贴着他的背睡着了。 感觉到背后的呼吸渐缓,福泽谕吉放轻了脚步。 偶尔还能听到她嘟嚷“疼”。 经过这个教训,福泽谕吉明白了以后要严格控制他们的饮食,尤其是每天零食不离口的乱步。 花泽透睡的很熟,连医生给她打针的时候都没醒。 “小孩子的肠胃脆弱,不能让他们吃这么多食物,哪怕喜欢也不行。”医生随口嘱咐了几句。 福泽谕吉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被医生训斥也没吭声。 他抽空给花泽透的父母打了个电话,他们并没有来看花泽透的意思反而给他的账户里打了一笔钱。 他沉着张脸,看不出情绪。 吊瓶里的水一点点减少,剩最后一滴的时候天亮了。 他就坐在床边,看着里面的药水一点点减少直到天亮。 一夜未睡,他脑袋有些混沌。 不过这样颠倒的日子他在当保镖的时候过得并不少。 睡在椅子上的乱步一晚上都没睡安稳,福泽谕吉让他回家休息,他没有听,固执地缩在了椅子上一直到现在。 见乱步醒了,福泽谕吉轻声叮嘱道:“乱步,你看一会,我去买早饭。” 乱步揉了下脸,打起精神,“我要吃拉面。” 福泽谕吉冷漠拒绝,“不行,只能喝粥。” 大清早吃拉面,是想一起进医院吗?更别提昨天乱步吃的东西并不比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少! 乱步拖着椅子来到病床前,他抬了下眼皮,撑头瞥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花泽透,“还装?” 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汽水里不断上涌的气泡,浮到表面后一个个炸裂开。 花泽透从被子里钻出来,她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用实力诠释了什么叫“生无可恋”。 乱步拿起桌子上的苹果随意在身上擦了擦就开吃,他吃的很不规则,苹果上左一个右一个都是他的牙印。 “你别吃了,好烦。”花泽透抱怨了句。 乱步是会听她话的人吗?不仅没有停止,还变本加厉的继续吃。 福泽谕吉买完早餐很快就回来了,花泽透听到动静里面钻到了被子里用被子把整个人都遮的严严实实。 他放下手里还冒着热气的粥,问乱步道:“还没醒吗?” 乱步丢掉手里的苹果核,端起粥喝了一口,吃的太急烫到了舌头,“醒了,在自闭呢。” 一只脚从杯子里伸出来,像有眼睛一样找到了乱步所在的位置,然后狠狠踢了脚。 花泽透掀开被子,不满的怒视江户川乱步。她此刻心里在想,她以后一定要当一个超级坏的后妈,收缴江户川乱步的所有零食,然后把他赶到阁楼,像灰姑娘一样每天打扫卫生! 福泽谕吉把粥递给她,花泽透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而是用湿漉漉的眼睛紧盯着福泽谕吉。 她的眼中写着两个字——喂我。 然而她并没有如愿,乱步自作主张地抢过了粥,勺子舀了半勺小心翼翼地递到花泽透的嘴边。 投喂这件事给乱步带来了巨大的满足感,这就像小朋友小时候一定和同伴玩过过家家一样。乱步目前就是这样,他是过家家游戏中的阿爸,而花泽透就是游戏中嗷嗷待哺的幼儿。 这个游戏乱步短期内是不会玩腻的。 花泽透很有骨气,扭头拒绝乱步的投喂,这根搅屎棍搅在她和福泽谕吉中间,谁要他喂,她要福泽谕吉! 乱步举得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笨蛋,快点。” 福泽谕吉还在旁边看着,花泽透怕毁坏自己的形象,她伸手想去拿乱步手里的碗,却被乱步灵活的动作闪开了。 “我自己吃。”花泽透道。 乱步很坚决,“不行。” “我是肚子不舒服又不是手断了,我不要你喂。” 乱步依旧是两个字,“不行!”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妥协的是花泽透,跟智力只有三岁的孩子计较实在是有点太跌份。 一碗几分钟就可以吃完的粥,在乱步的投喂下吃了半个多小时,吃完后花泽透感觉嘴巴都被勺子顶痛了。 吃完早饭后没过多久,花泽透就出院了。 一路上她都躲在乱步的旁边,不好意思去看福泽谕吉。隐秘的少女心思让她羞愧难容,在心怡的男性面前出了这么大的糗,实在是太丢脸了。 短时间内她是无法面对福泽谕吉了。 为了防止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福泽谕吉干脆将乱步的全部零食锁到了柜子里。 原本挂着一幅事不关己表情的乱步直接被当头一棒打的懵逼。 福泽谕吉知道如果他将零食只是藏起来的话怎么样都会被乱步找到,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将零食锁起来,钥匙他自己随身保管。 可恶!都怪那个小笨蛋。 花泽透并不知道乱步正在心里骂她,她坐在地毯上正在摆弄昨天乱步送给她的娃娃,她把娃娃的头发全部薅掉了,让娃娃顶着个光头姿态扭曲地躺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