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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长官。”符衷忙拉住季垚的手腕,“我还想问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 “最好是这样,你这个问题宝宝。说吧,你还有什么问题?”季垚由着他拉住自己的手腕不放,他还觉得这样蛮不错的。 符衷伸着受伤的那条腿抬头对他笑了笑,说:“我想问问您,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飞机开到沼泽上去?这样岂不是更方便,我们也不用遭受怪鱼攻击之苦了。” 季垚低头与符衷对上目光,片刻之后才说:“你知道来问也还不错。那地方飞机开不进去,进去了就要坠机,而且它在地图上是空白区域,无法导航。那里的某个地方还被划为了禁区,保密级别为SS,最高机密。所有的航线都要绕道走。” “这是什么原因呢?” “因为那儿有一个天然的光加速场。”季垚抬了抬眉毛,看着符衷的眼睛告诉他,“这很难解释。最高机密岂是你我能窥探的,你只要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够了。” 符衷忘了自己的手还紧握着季垚的手腕,他们似乎都忘了。符衷眨了眨眼睛,又问:“那我们进去了之后不会被抓住吗?安全局的人恐怕没那么好说哈吧?” 季垚笑道:“你刚才说了那是最后一个问题的,怎么现在又问起来了?说话不算话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那您什么时候回答我这个问题呢?” “看我心情,看你表现。”季垚伸出手指顶了顶符衷的额头,再沿着他突出的鼻梁滑到鼻尖处轻刮了两下,“求神拜佛还得上炷香以表诚意,你来问我问题是不是也得付出点真心?” 符衷抬着下巴,鼻梁被季垚刮得有点发痒,这一痒就让他心尖上最敏感、最柔软的那块地方也跟着痒了起来。符衷心里热乎乎的,思绪万千,如此激动、如此幸福,他那时不知何故有了一种美好、强烈的兴奋感。不管是心灵上还是肉体上的触碰都让他心花怒放,他那颗年轻、独立的心充满了蓬勃朝气,充满了特别忧伤的出自肺腑的柔情! 台上来了几个人,季垚先将自己的手从符衷手里抽了出去。符衷扣着双手摩挲,嵌在眉骨下、大而漂亮的眼睛里光彩熠熠:“您想要我为您付出怎样的真心?” “忠诚,是我们受训时所遵循的原则。”季垚扎紧袖口,垂着睫毛说,“所以不必把你的心剖开给我看,你只要对我表现你的忠诚就够了。” 符衷正欲再说些什么,季垚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言。观测台下面站着几个人,他们是为等季垚才立在那儿的。季垚抿唇对符衷报以微笑,说:“你问的太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着掉过身子从台阶上走了下去,符衷回头趴在椅子上目送他越走越远,听着下边的人一个个打立正、喊“长官好”。符衷叠着两手,下巴搭在手背上,默默无言地望着季垚的背影。季垚从秘书手中接过文件夹,忽地回过头看了符衷一眼,然后加快脚步走入封锁门,再也看不见了。 观测台上空荡荡的,只留下了符衷一个人。几百米宽的玻璃幕墙在他眼前展开,让他能俯瞰仿真训练场,将其中景象尽收眼底。但那些热闹都与符衷无关,他想念着季垚,只要季垚离开一分钟,他就无时无刻不想念着他。符衷回想着季垚所说的“忠诚”,他觉得自己能赢,若非彻头彻尾的绝望,他那颗青春焕发、热血沸腾的心脏必定会始终如一、矢志不渝地爱着季垚。 符衷坐得有些累了,他还不习惯无法参与训练的日子,看着场上行动自如、敏捷的士兵往往令他心向往之。符衷站起身来扶着玻璃走了几步,从这头走到那头,企图在人群中找到季垚的身影,但注定是徒劳无功的。他停下来缓解疼痛,倚在空旷的走廊上拨通了父亲的号码:“爸爸,是我,符衷。” “我知道。”符阳夏回答,“你打电话可真是件稀罕事儿。找我想说什么?难道是闯祸了要我给你擦屁股?这可难办了。” “没有闯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符衷摸了摸鼻梁,学着季垚的样子刮着鼻尖,但如何也找不回刚才的感觉了,“我的朋友遇到了一些问题,我想找你帮帮忙。” 符阳夏没说什么。符衷瞭望了几眼长长的走廊,略一思索,先简短地讲述了何峦的故事,但没有提及季垚。最后他说:“事情就是这样,这个事可难说了,也困惑了我很久。我想问问你那儿有没有当年的军队征调记录,说不定对这事儿有点帮助。” “竟然会有这种事,替我向你的朋友表示遗憾和问候。我可以帮你查查,或许有用。不过你也别抱有太大的希望,事实证明,当你一直想不通一件事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它。” 符阳夏坐在松木桌子前,打开电脑,通过一系列复杂的身份验证和密码验证之后,他调出了2009年的档案。 符衷等了很久,父亲才在电话里告诉他:“很遗憾,2009年9月到2010年3月除了一次小规模的海军军事演习,并未保存有任何大规模调动信息。至于你说的几千名劳工,我这里也没有任何记录。” 文档发到了符衷手机上,他将文件拉开细看起来。文档上只显示了每个月里的军队调动及去向,具体的名单不曾列出。件件事情都有根源可循,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符衷有些失望,意料之中的结果非但没让他放下心结,反而让他更加顾虑起来。十年前的事情显得愈发扑朔迷离,他还没有找到一个突破口,但他相信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