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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秦九郎先生,书群121279140。】 季垚整个人都躺在办公桌上,旁边是堆积如山的文件。一架铜钟钉在桌上,发出清晰的嚓嚓声,季垚默默数着秒数。 有多爱他?像外面草原上连绵不绝的雪山,像贝加尔湖的雪,像北京城中的烟花与灯火,像莫斯科城的大雨,像温泉旅馆里那一树尚未凋落的梅花。 他们做了很久。 符衷听见秒针在移动,季垚的呻/吟和泫然欲泣的哀求声冲淡了这种时间带来的负重感。他不知道自己要了季垚的身体多少次,也忘记了计数时间,也许有两个小时,或者更长。 外面开始下雨了,他们在昏暗的办公室中听见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猜想应当是一场暴雨。哗啦啦的,跟天籁一样洒下来,就像符衷弹过的钢琴。 季垚靠在符衷怀里坐着,身上盖着毛毯,他累极了,下/身都没了知觉,刚才被/操/出了眼泪,脸上还有泪痕。 符衷给他擦掉眼尾的水珠,用温柔的声音哄他。季垚蜷在符衷臂弯里,听他的心跳,像黏人的老狐狸。对他来说做/爱就像喝一杯烈酒,后劲悠长又难以忘怀。 窗外雨一直在落,原先轰轰烈烈,后来势头减小了一些。季垚蹭了蹭符衷的胸,抬起头问他:“是不是夏天要来了?” “应该快了。”符衷回答,在他唇上吻一下,“等我们做完任务回去,那边就是春天了。” “希望我们进入山区后不要出事,所有人都能平安地回来。”季垚想了想,情绪忽地消沉下去,“进了山就是野外丛林,都没地方做/爱了。” 符衷看看办公桌,刚才季垚射出的精/液打湿了文件纸,想想都很臊。他抚摸季垚的头发,帮他把散下的头发撩倒耳后去,说:“会有办法的,很多花样我们都还没试过呢。” 季垚看看自己的手腕和腰,有红色的勒痕,皮带勒出来的,皮带扣就被他咬在嘴里,雄鹰巨树,执行部的象征。 符衷很喜欢他的腰,细腰,肌肉练得那么结实,可腰一直很细。 几天后,何峦登上了前往阿里地区的车队,与绛曲老师一同前往。随行的还有杜郁和尚璞,尚璞是绛曲的学生,至于杜郁,大概跟陈巍一样是执行员,要跟车护航。 他们的目的地是冈仁波齐,从林芝过去,除去路上休整的时间,大概要十天工夫。车队里有几辆是军车,载着兵,还有几辆车上没有载人,用绿棚子拉着,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有人问为什么不坐飞机过去,在昆莎机场降落,那里距离冈仁波齐就三小时车程。 上头辈分稍微老点的人摇摇头说:“我们坐飞机是飞不过雪域的。” “为什么?” 那人指指头顶的天空,悄声说了句什么话,当场把那个问问题的人吓尿了裤子。 出车的前一天,何峦把东西整理好,旧军装、铁盒子,还有录音机和未拆封的信。他注意到铁盒子背后的刻字,“2010年2月28日”,这与第八段录音的时间相吻合。 陈巍还发现另外有一队科考专家在夜里抵达林芝,从北京来的,规制与他们一样,同样有时间局的人在里面。第二天,这些新来的专家就填补了部分空缺,留在林芝进行科考研究。 “我觉得不太对劲。”何峦在车上对陈巍说,“但我说不出哪里不对,因为一切看起来是那么井然有序。” “就是因为太井然有序了,才恰恰是出了问题。”陈巍看外面的雪原,他们正缓缓驶出高山峡谷,进入平坦的雪域高原中,车队沿着公路依次行驶。 作者有话说: 《不惧死亡》卷到此结束了,下一卷《心之归处》,将在这一卷中解开最大的迷局和阴谋。 第118章 眉梢诗意 “睿智。”何峦摸了摸陈巍的头发,指了指车里挂着的白色牌子,上边写着红色中文和藏文标语,“那是什么文?” 陈巍看了一眼,说:“阿拉伯语。” “妈的,搞笑。”他们都笑起来,声音不大,低低的,怕打破了宁静,许多人都在闭目养神。何峦薅了陈巍一头,他知道陈巍是故意这么说的,这是一个梗,何峦常拿来笑他。 高原上很荒芜,平时长着草甸的地方现在都覆盖着一层薄雪,雪下就是坚硬的冰层,把土给冻住,形成绵延千里的冻土层,挖开得用风镐。 陈巍看了会儿单调的雪景,更远的地方他看不见了,全都融进黑暗中,雪山像匍匐的怪兽。觉得有点无趣,陈巍拉开随身携带的装备包,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抱出一个纸扎鲤鱼。 这是刚离开北京那天何峦特意去福神的花车下求来的,眼珠子没点,陈巍点上了一颗,另一半还白着。何峦摸摸锦鲤的竹片骨架,惊奇道:“这个东西你也带上了?保存得这么好。” “跟新的一样。”陈巍得意地说,他晃了晃鲤鱼,鲤鱼甩着红色的尾巴,“我点了一颗眼珠子上去,剩下的一半给你留着的。” “要我来点另一半吗?福气一人一半。”何峦笑道,他唇角的一颗小痣跟着上挑,“真幸福,感觉自己要长命百岁了。” 陈巍把鲤鱼塞进他手里,然后从包里抽出一支记号笔递给他:“用这支笔点吧,我就是用这笔画的眼珠子。画好看点,圆一点,不要留空隙,那样福气才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