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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直接放进液氮中,把这小东西冻住了就行?”助理问,他们一人抬着玻璃罐一头,走进中央控制室,季垚专门打开了一座空的休眠舱。 “你忘了吗?刚才这罐子就是从液氮中取出来的,然后一条活的幼体从死掉的母亲的肚子里爬出来。你想想,我们还能继续用液氮吗?” 符衷戴上耳机调控休眠舱中的温度,眯着眼睛看屏幕上变化的数子,说:“而且我们也不能保证这条幼龙能存活多久,它可不能死了,它是珍贵的研究材料。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强制冰冻。” 耿殊明让助理们小心点,别把罐子弄碎。休眠舱关上后里面很快充上保护性气体,符衷设置好参数后拉下闸门,一股电流很快接入冷冻系统,瞬间之后就完成了整个冰冻过程。 从休眠舱的玻璃门可以看见,幼龙已经不动了,它保持刚才爬行的姿势被定在原地。符衷摘掉耳机,把亮着的屏幕关掉,提醒旁边的朱旻不要乱按开关。 “我一直很想知道强制冰冻的原理。”耿殊明绕着休眠舱走了一圈,拍拍外头冰冷的金属框架,“既没有常规的制冷设备,也没有非常规的时间藏匿设备,我就不是很理解。” 季垚斜着肩膀站在门口打电话,手指敲着键盘,看来是在和坐标仪上的人交涉,他准备把生物实验室的一些人叫过来。 符衷收拾好东西,看了耿殊明教授一眼,然后戴上手套,说:“这个是机密,不允许外说。我只能告诉你它的主要工作核心是分离式加速器,并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物理转换而达到静止效果。” 耿殊明扶了扶眼镜,然后揉揉眼睛,他撑着金属架子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说他知道了。符衷关掉休眠舱的灯,耿殊明脱掉厚重的防护服,消毒之后塞进柜子里,带着助理回了实验室。 “杨奇华教授叫来了吗?他什么时候来?分类学家有没有跟上?”符衷检查完中央控制室的设备,做好记录后关上金属门。 季垚取下电话放进衣袋里,挽起袖子扶着腰,等电脑上的文件传送过来。他把打印出来的文件纸钉好,指着上头的几个手写签名说:“他们签了调任书,十个小时后将启程前往这里。” “嗯,那就好,祝他们一路平安。”符衷说着把电脑带上,确认周围一切正常后关掉顶上的一截灯光,他们沉入一片黑暗中,月光微微探出头来。 季垚撩了下头发,撑着胯站在舷窗前看了会儿外面一望无际的沙地和银白的从海面上升起的月亮,他喜欢这样看景。忽然他说起另外一件事:“这回还会是巨鹰给他们带路吗?” 符衷把手搭在季垚肩上,摸到他略显突出的肩胛骨,拇指按在上面轻轻摩挲。符衷看着月光想了想,说:“说不定呢?不过巨鹰很久没有出现在这里了,他们飞到哪里去了?” “也许是回大雪山了吧?那座雪山下面筑满了鹰巢,它们应该住在那里。”季垚说,月光透过他身上薄薄的一件衬衫,照出他里面身体模糊的轮廓。 “那些鹰是经过驯化的,能驯化鹰的只有人。有人养着它们。”符衷站在灰蒙蒙的阴影中和季垚一起看着同一片景色,“会是谁驯养了它们呢?是你的父亲吗?” 季垚没有说话,他把手放下,搭在窗台上,无意识地敲着指甲。半晌之后他回过头把半张脸埋在符衷胸上,蹭了蹭,闷声说道:“我不知道。我们要算算时间,这些鹰活了多少年,养了多少年,养它的那个人又活了多少年......哎呀,算不清了。” 符衷把他的腰揽在臂弯里,季垚就这样安稳地靠着,他很放心地把后背交给符衷。当季垚闻到符衷身上经久不散的海盐香味时,就像动乱之中寻到桃源,一切都异常安定。 “鹰能活70岁,是长寿的动物。”符衷悄悄低头,他喜欢在很近的距离轻嗅季垚耳朵背后散发的馨香,像是鹿群轻嗅浆果。 “不,不能以我们的计算方法来衡量这里的生物的寿命。这个世界时间异常缓慢,所以等比例放大之后,鹰大概能活两百多年。嗯,两百多年。” 季垚动了动脖子,他觉得耳后痒痒的,那是符衷的呼吸扑洒在皮肤上造成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像蚂蚁在爬。季垚那个地方敏感,符衷在床上就喜欢亲吻他耳朵背后,每每都弄得季垚难耐地抬起双腿盘住他的腰,然后用带喘的声音问他“你现在进来可以吗?我忍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不行,季垚的耳朵已经控制不住地红起来,这是他的本能反应,符衷因此觉得他特别可爱。季垚慌忙低下头,抬手摸摸符衷的脑袋,让他分开些。 “不要在这时候这样,我身体还没好,”季垚撩起眼皮看看符衷的脸,很快又别开了,“所以你不许强迫我。” 符衷撇起了眉毛,像是没有得到奖励的小孩,有股委屈劲儿。他看了季垚一会儿,然后把额头抵在季垚肩上,手却掐了季垚的腰一下,说:“好久没亲过了,你都不知道主动一下。” 季垚忽然笑了,他的腰被掐着,动弹不得。收了收腹部的肌肉,季垚抬手抱住符衷的脖子,然后仰起下巴亲吻他的嘴唇。月光正从外面透进来,于是他们的吻刚好落在其中。 嘴唇相碰起初是柔软而绵长的,季垚眯着眼睛,睫毛颤抖着,仿佛还在经历第一次拥吻。符衷低头回应他的索求,他不舍得用力,小心翼翼地研磨季垚从嘴唇上传来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