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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过一条稍窄的过道往后面跑去,过道两旁的墙壁光秃秃的,原本挂在这里的《雏菊与罂粟花》真迹已经被悄悄运走了。 通往地下实验室的电梯井被炸开,“清道夫”进入了实验室,但迎接他们的只有来自地底的寂静。灯光自动亮起来,实验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过道上停着几辆小叉车,各个分区实验室的门敞开着,里面是空的。有人踩到了一张散落在地的纸,弯腰捡起来,看到纸上画了一些曲线,还有各种而样的公式。他不耐烦得皱皱眉,把纸头揉成一团扔开了。 他们搜寻了一阵,没有发现任何人影,也没有遇到攻击。带队的队长停下脚步,放下了手里的枪,他环视四周,纵横交错的走廊里只有灯带在无限延伸。冰凉的空气里混合着化学药剂、灰尘、消毒水的气味,荒凉得就像到了失落的文明之地。 击碎某扇封锁门后,“清道夫”闯进放着一台隧道舱的实验室里,打开舱门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撬开冷冻室的门后,雪柜里除了幽幽冒着的冷气一无所有。 “队长,实验室里是空的,所有东西都被搬走了,人员也全部撤走了,去向不明,没有找到地下出入口。”队员走进门后说道。 队长抬起眼皮看了眼报告的队员,没出声。他低头翻了翻一本拍纸簿,然后把簿子摔在地上,很显然他没从那上面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队长很快查看了房间,这儿足足有一个电影院那么大,左边是过道,右边是挂着各种各样牌子的门,每扇都需要复杂的身份验证。丢在休息区椅子和沙发上的有几件沾满药渍的白褂子,一面镜子被柜门挡起来了,地毯上有几个空的证件夹。 这样子活像是刚被强盗洗劫一空,但强盗明显不是他们这群人。队长端着枪在休息区转了转,捡起地上的衣服和证件夹看了看,又丢到一边。他拉开柜门,看到墙上镶着一面镜子,他站在镜子前思索了一会儿。难道是有人赶在他们前面就来这儿抢劫了吗?不太像。一定是公馆的主人提前撤走了这些研究员,然后一并把实验室和实验数据也给搬走了。 实验室下方一公里处传来爆破声,紧接着钻井机轰隆隆的声音就传开了。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引发警报,看来整座实验室都被抛弃了。钻井机在前三层防护门上开了可供一辆汽车进入的洞就停止了,“清道夫”们穿上生化防护服,戴好防护面具后进入了第四层封锁门,里面充斥着神经毒气、剧毒辐射物和易燃易爆的化学烟雾。 “‘鹈鹕’,里面怎么样?”队长站在环形栏杆后朝下面喊道,阵阵回音在四壁撞击,最后轻飘飘地消失了。 “我们进入了第四层防护门,这里面全是该死的毒气和放射性物质,好像是铀吧?防毒面具快不顶用了。”“鹈鹕”回答,“还剩下三道门,我们打算让计算机安全员帮忙了。” “收到,注意安全。”队长说,他站在栏杆后面,往下看的时候只能看到黑糊糊的一个洞,电梯升降台刚才运人到了下面去,现在只有只有光秃秃的轨道立在旁边。 直升机在八角塔楼前面降落了,唐霖从飞机上走了下来。他穿着黑色的长衣,打开塔楼的门后走了进去,留下一队人守在楼顶。塔楼里面和它外表所表现出来的一样宁静,厚厚的雪盖在穹顶上。唐霖走下铺着厚地毯的楼梯,廊道里亮起了灯,窗户上倒映出他的身影。他步入空落落、发出回响的青铜室厅,厅内的角落里到处乱堆着书籍、拆下来的画框和插着枯花的花瓶。 帘子拉着,唐霖走进去,没有听到一点人声。室厅侧面的台阶下摆着大书桌,上面的东西还是原样摆放的,一面墙大小的书柜里放满了各种而样的书籍和手工艺品。唐霖踩着台阶走下去,看到桌上放着一本亨德里克·威廉·房龙的《宽容》。他把一张碟片从影碟机里取出来,发现这是自己寄给唐初的。唐霖把碟片放回去,按了播放键,音乐淌了出来。 唐霖打开卧室的门,里面耸立着一张空无一物的大床,就像一具石棺。挂镜悬在靠窗的桌台上方,冷不防一只乌鸦飞了起来,落在窗台上。唐初不在这里,房间是空的,也很冷。 床头的地板上掉着两根皮绳,床架上挂着一只手铐,一根鞭子绕起来放在抽屉里。唐霖在床下找到了一只箱子,打开后发现里面是没用完的针管和毒/品。他蹲在箱子前面,手里拿着枪。他盯着箱子里头的东西默不作声地看了很久。 有一根针管是用过的,但不知为什么没有扔掉。也许就是这一针毒品注射进身体里后,唐初就死了。唐霖默默地想着,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唐初把毒/品一针一针灌进身体,最后因此送了命? 他想不明白,这时他才发现唐初原来就是一个迷,他自以为完全抓住了她,却发现自己其实对她一无所知。唐霖翻着箱子,他想看看里面除了毒品还有什么东西。翻到底下后看到了一条亮闪闪的项链,沾了不少脏兮兮的天使粉。唐霖拎起链子,拍去粉尘后放在手心里,看到了那个钻石吊坠。这是唐初十八岁时收到的生日礼物,而正好是唐霖送给她的。 箱子底层的夹缝里有什么东西,唐霖撬开底板后看到两张照片掉了出来。他捡起来,一张是唐初十九岁时照片,她站在缠着蔷薇花的栅栏前拍照,光打在她发梢,脖子上戴着项链,后面的房屋中透出暖黄的灯光。年岁久远,照片有些模糊了,花叶的边缘都看不太清楚。另一张是路人角度拍的,唐初坐在窗台上听音乐,唐霁在修剪蔷薇花,唐霖端着梅子汤从台阶上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