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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弘锐:[姐姐,雨下的好大,你怎么还不回家呀?] 寒龄:[今晚不回去了,在朋友家。] 寒弘锐:[那好吧。] 寒龄:[早点睡吧。] 寒弘锐:[姐姐你也早点睡,晚安啦。] 寒龄:[晚安。] 退出聊天框,关掉手机。 寒龄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心里现在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高兴也不高兴,喜悦又不喜悦。 她这次不单单完全是因为陈郁宽,而是因为实在是不想回家。 寒龄把手贴近胸口,静静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她现在距离陈郁宽不过一墙之隔,只要她推开门,再敲一敲另一扇门,就可以看到陈郁宽。 要过去敲门吗? 寒龄犹豫。 这时,窗外划过一道闪电,接着响起一道惊雷。 寒龄看着窗外,静默一会儿后,起床开了门。 她站在陈郁宽房间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 不一会儿,里面的人开门。 怎么了? 外面在打雷。 陈郁宽嗯了声,没了后文。 寒龄略带尴尬,我有点怕...... 嗯,陈郁宽双手抱臂,靠着门框,很轻地笑了声,所以? ...... 所以...... 陈郁宽已经猜到了她想干嘛,可就是不说,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直到对方窘迫低头,这才开口。 所以想让我陪你待会儿? 寒龄抬头,方便吗? 陈郁宽直接转身往房间里走,进来吧。 寒龄心跳开始加快,她走进陈郁宽的房间,忍不住好奇心往四周看了看。 他这个卧室比自己刚才待的那个要大很多,不过看不清构造,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 房间很暗,拉着厚重的床帘,只亮着盏落地灯。 自己找地方坐。 寒龄嗯了声,看到陈郁宽站回电子琴架前,抬手弹了两个音,接着又拿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寒龄放轻脚步,脱了鞋子,坐到了离他不远的地毯上。 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纸张,寒龄拿起手边的一张看了看,发现上面都是些音符,她看不懂。 她把就近的一些纸捡了捡,合成一小摞,放到了旁边的桌上。 做完这些,她重新坐回地毯上,腿曲起,下巴搁到膝盖上,歪头静静看着陈郁宽。 借着微弱的光线,寒龄悄悄打量他的轮廓。 他站着,身子微躬,一只手搭在琴键上,另一只手拿着铅笔正在写东西。他脸侧着,看不清现在是什么表情,只能看到侧脸和冷硬的下颚线轮廓。 莫名的,寒龄感觉他现在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和吸引人。 安静一会儿,陈郁宽开始试刚才写好的曲。 窗外雨还在下,噼里啪啦打着窗户,寒龄抱着膝盖,歪着头安静听着这首曲子的旋律。 陈郁宽弹弹停停,时不时停下来就要改一改。 良久后,他坐下来,叹了声气,感觉有些颓败。 寒龄立马坐直,关切道:怎么了吗? 没事,陈郁宽捏捏眉心,有点累。 累就休息会儿。 陈郁宽低声说了句嗯,之后没再说话了。 寒龄看着他,想着他是不是对刚才的创作不满意,想了想,她说:陈郁宽。 陈郁宽闭着眼,头往这边偏了偏,嗯? 你不要气馁,寒龄说,你唱的很好。 陈郁宽笑,你都没听过我唱歌。 ......没听过我也知道你唱的很好。 陈郁宽笑了声,安静会儿后说,想听歌么? 想。 给你唱一段? 寒龄惊喜,可以吗? 陈郁宽歪头看着她,想听什么? 都可以,寒龄说,只要是你唱的,都可以。 那给你唱首没人听过的。 说完,陈郁宽手捞过旁边的吉他,简单试了下音,然后开嗓。 寒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即使周围黑暗暗一片,她都感觉陈郁宽此刻在发着光。 他唱了首寒龄完全没听过的歌,歌曲旋律很轻,带着点欢乐。 陈郁宽声音很淡,带着细细的尾音,很勾人。 寒龄随着歌声的旋律轻轻晃着脑袋。 她看着眼前发着光的陈郁宽,甚至可以想象,等若干年后,或许也不用若干年。 她可以手拿荧光棒,站在他演唱会的前排,晃动着胳膊和万千人一同合唱。 那时候,他是站在舞台中央,受人追捧的陈郁宽。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寒龄坚信。 一首歌唱完,寒龄思绪还在遐想。 好听吗? 寒龄回神,笑了下说:特别好听。 陈郁宽放下吉他,笑了声说:好几年前的歌了,一直没机会发。 会发的,寒龄说,陈郁宽,你以后一定会开自己的演唱会,一定会红到发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