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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你说的啊,庄棋晃晃手里的手机,你们这种混蛋玩意儿最看重的就是自己面子吧,告诉你啊,你刚才的道歉我可给你录下来了,你要以后再欺负同学,我就把这视频刻成光盘,然后每天站你们学校门口发,一人一张一人一张,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寒龄回头,看向宋嘉和宋青炎。 接受吗? 他们两人都怕这种场面,也怕寒龄出事,忙点头道:可以了寒龄,不要为这种人浪费时间了,他不配! 宋青炎:对!他不配! 寒龄收回视线,看了眼陈郁宽。 她眼里的情绪很复杂,陈郁宽看不懂。 寒龄回过头,直视着于浩。 你做的事这一句道歉不足以弥补,你真的很该死。 你们都是这样,明明我们没有任何错,可还是被你们无端的针对、嫉妒、谩骂、诋毁、侮辱甚至是暴力。 你们没有理由,有的就是单纯一句看你们不爽,看你们好欺负。 为什么?大家都是人,都享受一切平等的权利,凭什么你们不爽就要来欺负我们?凭什么我们就要无端承受你们的暴力? 想起过往的种种,寒龄字字泣血。 她在控诉,在质问。 这么多年,从小到大,她一路上都在忍受别人的恶意。 表面上她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言语的力量一直都在如影随形。 她是人,她会难受,会伤心。 她会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是他们说的那样。 是神经病,是疯子,装清高,装清纯,心机女,白莲花...... 她声音渐渐带了哭腔。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们欠吗?是因为我们活该吗? 不是,因为我们是人,我们是有良知的人。 你们算什么?算人吗?不算! 人有良知,你们没有! 你们把别人的缺点当做笑柄,觉得很骄傲是吗?觉得自己这样很酷是吗? 你们这种人真的该死,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庄棋他们几个都愣住了,他从没见过寒龄这么暴脾气的一面。 他看向陈郁宽,哎?怎么回事啊? 陈郁宽没说话,他视线一直在寒龄身上。 他拧着眉头,眼里都是心疼。 他听到了。 她说的都是我们 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陈郁宽有一瞬间的窒息。 寒龄,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你到底,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受过多少苦。 寒龄深吸一口气,居高临下看着于浩,轻声开口:没有人理应承受你们没有原因的恶意,也没有人理应被你们欺负。 所以,今天这场道歉,是你应得的。 最后一次,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欺负任何人,她一字一顿,那我绝对、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揉了下眼睛,深呼一口气,转头对陈郁宽笑了一下。 我们走吧。 陈郁宽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他没多说,只是揽过她的肩拍了拍,轻声道:走,回家。 庄棋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小孩:走吧,用不用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宋嘉说,我们自己可以,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们。 宋青炎也说:谢谢。 没事儿。 他们走后,庄棋看了看还在地上的于浩。 他走过去,起来回家吧,还在这儿干嘛?等着挨揍啊? 于浩站起来,你不是留下揍我的吗? 我他妈闲的,庄棋说,你这样的我都不乐意上手。 哎!哥哥作为过来人告诉你一句,你现在要不做个好人,以后进社会不只我们,还有警察叔叔收拾你。 所以,从现在起,老老实实做人,低低调调做事儿,好好学习,别整些没用的。 我告诉你啊,我以后没事就去你们学校附近转悠,我到时候就随便逮一个同学,问问你有没有欺负人,要再让我听到你欺负人,到时候哥哥真得认认真真给你上一课,懂吗? 于浩哭着张脸,不倒翁似的点头,懂懂懂。 行了,滚蛋吧。 记着,好好做人啊! * 回到店里,陈郁宽喊寒龄上了二楼。 寒龄没问原因,跟着他上去了。 客厅里,陈郁宽倒了杯水给她,坐。 寒龄捧着水杯坐下。 陈郁宽站着,垂眸看着她。 寒龄喝了口水,搁下杯子。 陈郁宽。 他低声应了句:嗯。 你有话想跟我说。 是,陈郁宽大方承认,他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寒龄,你之前...... 他没用被欺负这三个字。 而是说:和同学相处不好么? --